第二天一早,徐楚韵就迫不及待的前来找何心然。“心然姐姐,你起身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何心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才什么时辰?去这么早干什么。”
徐楚韵兴奋地道:“我们需要提前去选面具,还要上船,虽然宴会傍晚时分才开始,可我们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
“好好好,做准备。”
何心然穿好衣服,在腰间别了软鞭,袖中藏了匕首,手腕安了机关,这才放心。今天说不定会和那个熙无影正面碰上,多带点家伙以防万一。正当她们准备出发的时候,青竹小声提醒道:“小姐,王爷不是说要与您一起吗?您若是和徐小姐先走了,王爷来寻怎么办?”
徐楚韵眼中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随即惊讶地问:“王爷要和你一起?”
“管他干什么?”
何心然漫不经心地道,“如果他来寻,就说本小姐先行一步了,要找我就凭本事去找。”
此话一出,徐楚韵都惊呆了。“心然姐姐,王爷若是怪罪下来怎么办?”
“别想太多,跟他没关系。”
徐楚韵神色一黯,手中的帕子悄悄捏紧。她也好想像何心然一样,这般有底气,连王爷都不畏惧。只是近日以来听闻王爷对何心然甚是纵容,或许这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吧。什么时候她也能遇到那个愿意偏爱自己的人。半个时辰后,褚煜明的金玉马车停在了何府门口。润五屁颠屁颠地下了马车,“王爷,就让属下代您去请灵医。”
褚煜明哪里看不出他的小心思?便默许了。润五来到慈贤居,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打扫的青竹。想起昨天挨的那一巴掌,他忽然又有些犹豫了。徘徊了半天,还是青竹先看到了他。“润五大人,有什么事吗?”
语气生硬冰冷,并不像两人第一次见面那样温柔耐心。“青竹姑娘,昨日的事……十分抱歉,是我用词不当,说了一些不恰当的话,在这里先赔个不是。”
说完,润五一揖到底,诚意十足。青竹见他真诚,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你来不会就是想跟我说这些的吧?”
“不是不是。”
润五连忙摆摆手,“我是奉王爷之命,前来寻找灵医一同去游湖宴。”
青竹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实不相瞒,我家小姐已经和徐家小姐出发了。”
“哈?”
润五急了,“那怎么行?我家王爷竟然晚了一步!”
说完扭头就走,看样是禀报他家王爷去了。青竹忍俊不禁,这人好像没她想象中那么轻佻无礼,主要是实在太憨了。由于游湖宴上不能带下人,只能收到请帖的本人去,所以润五理所应当地被丢下了。褚煜明纵马扬鞭,独自一人去了游湖。润五看着他的背影,就差几个手绢流泪挥手了。王爷,可要一切顺利啊!这么说他是不是有机会和青竹姑娘单独相处了?正美滋滋地想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润五是吧?我需要你的帮忙。”
润五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尹穗禾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穗禾郡主,您怎么出府了?”
而且走路没声音,他居然毫无察觉!穗禾不答,反倒一脸诚恳地想要抓住他的手,“润五,你要帮帮本群主。”
润五吃了一惊,连忙缩了缩手。思来想去刚要和润五说她不在意昨天之事了的青竹,刚好看到这一幕,连忙躲在了暗处。“郡主,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属下一定在所不辞。”
话虽这么说,但润五内心十分头痛。郡主啊,明明容沛就在府里闲着,你怎么不去找他偏来找我啊!尹穗禾开门见山地道:“我想去游湖宴,帮我。”
润五一个趔趄差点被口水呛到。另一边,何心然和徐楚韵抵达了游湖附近。虽然还没开始,但岸边已经十分热闹了,堪比京城上元节。大部分男男女女都戴着面具,人群熙攘,路两旁几乎都是卖面具的小贩。就连小贩也是戴着面具的,好不神秘。“心然姐姐,我们也买个面具!”
徐楚韵拉着何心然,兴高采烈地来到一个摊位前,选了一个粉色的兔子面具。何心然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她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她随手选了一张黑色的蝴蝶面具。两人戴上面具便准备去往游湖宴的游船。此游船船身巨大,盛百十号人没问题,周身华丽非常,张灯结彩宛如过新年。“好漂亮啊!”
徐楚韵忍不住发出感叹。两人刚要迈上去,忽然一人匆匆而过,不偏不倚撞在了何心然身上。“抱歉抱歉。”
那人匆匆道了歉,便消失在人群中。徐楚韵面露关切之色,“心然姐姐,你没事吧?”
何心然摇了摇头,面色如常。她手掌间赫然多了一张字条,是刚才那人借机塞给他的,只是现在的场合不适合看。看来她果然猜的没错,这游湖宴还真不简单。某些人,应该也等候他多时了。而此时的何府,何婉柔挣扎着下了床。“小姐,你现在还不能下床!”
“小姐,小心伤口!”
“都给我滚开!”
何婉柔忍着剧痛一点一点地往下挪,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去游湖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