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姐姐这是怎么了。”
玉书看着春花跑出去,一头雾水的问。“小玉书可不要学了你春花姐姐去,女子虽然要温婉贤惠,却也不能太羞涩,要爽朗大方些才好撑门户。”
顾还月笑意盈盈的对玉书教育,玉书满脸崇拜的看着自家娘娘。“准备好了?”
“嗯,不过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您忘了您应该是尊贵的长公主殿下,王宫是您的家,而不是现在这样非传召不得擅入。”
郑橒川的脸有一半掩在黑暗当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反而对面站着的路安和似乎被他蛊惑了一样,原本还带着些犹豫的神色瞬间被取代,换上了一种难以言述的情绪。“皇上,现在坊间多了许多关于皇后娘娘的传言,说娘娘不是人,是专门来蛊惑您的妖物。”
伏渊咽了口口水,不敢抬头去看裴烨轩的脸色。“噢,什么时候的事,这样的言论当是无人会信吧。”
裴烨轩倒是一脸淡定,这种话听起来就是假的,他觉得不会有什么影响。“京城最近来了一个戏班,听说是从上凉来的,拍的戏具都是娘娘在边关的一些事迹,刚开始还好,大众也都是快赞娘娘的,但是最近突然走偏,像是在引导什么一样。”
“原先是无人信,只是这个戏班里面有一个人,据说是以前在上凉守将府当差的,就是之前的安和长公主府,说娘娘仅仅几日就将驸马大人十几年的腿疾只好了。”
“本来也是为人歌颂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突然扯到妖术上去了,还有先前老太君的脑疾也是,最重要的是,潼关的傀儡军他们似乎也知道,最新的剧目有一点点苗头,我已将命人撤掉这出戏了,但是留言却慢慢传开了。”
伏渊知道肯定有人从中作梗,只是这手段明显不太高明,派自家出身的人是深怕他们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吗。裴烨轩听到前面还觉得没什么,直到伏渊说傀儡军才有点反应。“这位郑公子也挺不容易的,除了少年时期的一些名声几十年为有作为,现在不想着走正途,尽搞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裴烨轩摇摇头似乎有些可惜。“那我们怎么做呢。”
“诋毁皇后当然要论罪了。”
裴烨轩挽起袖子提笔写下几个大字“螳螂捕蝉”“大人,紫苑果然被查封了,青枝班也系数被捕。”
郑橒川嘴角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当时在上凉我还疑惑一个深爱自己妻子的人回将其至于炽火之上吗,现在看来我们的皇帝陛下也不甚高明嘛。”
郑橒川从头上拔下束发的发冠,将它放在墙壁上的一个凹坑内,突然墙壁开始移动,原先放摆件的架子从中间分成两半,露出一个向下的楼梯。下属在汇报完之后就离开了,没听到郑橒川飘渺的话和面前这副场景。郑橒川走进去,外面的又恢复如初了。“参见郑将军。”
“莫祈好久不见,我的军队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回将军,现在有一万了。”
莫祈带着郑橒川一路往下走,从外面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这座宅子底下居然有这么大个军工厂,但是里面却静悄悄的。仔细看那些士兵,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表情,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一样吗,不聚焦的那种。“这一批比上次那一批质量更好,您看。”
莫祈拉过身边一个士兵,在他耳边轻语了两句,那士兵仿佛突然有了生命,对着郑橒川行礼问好,一系列动作流畅自然,丝毫看不出破绽,不过做完之后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样子。“莫将军辛苦了。”
郑橒川看到这儿,十分满意,赞赏的看来莫祈一眼。“不知将军什么时候能让他们见见世面呢。”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世人对此的反应了。“快了,到时候你就是天底下最后崇敬的铸军大人。”
郑橒川的语气里带着蛊惑,果然莫祈闻言看向郑橒川的眼神更加急切了。“你去哪儿了,刚在找你许久都没看见你。”
“如厕去了,有什么是。”
郑橒川刚从军工厂出来,路安和就进来了,他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不满,但语气却一如既往的柔和,而路安和也像没看见他的情绪一样。“没什么事,只是你现在腿才刚恢复不久,不易行走太久,当心旧疾复发,那时候可再没有一个顾还月可以为你医治了。”
郑橒川听到顾还月的名字耳朵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麻酥酥的。“夫人过忧了,我当心着的。”
郑橒川走进,伸手扶住路安和,揽着她的肩膀往外走,路安和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只跟着他离开了书房。“皇上,现在民间关于皇后娘娘的留言是少了,但是那青枝班的人开始在大狱里唱戏了,罚都罚不住。”
伏渊就觉得奇怪,一般人别说污蔑皇后了,进了大狱难道不该是谨慎小心的吗,怎么着青枝班的人什么怪事都做尽了。“自然是有人在背后教唆了,他想我抓住青枝班整治传留言的罪魁祸首,让青枝班在大狱里唱戏惹我恼怒,给他们定罪,最后就是带着他的野心和对我暴政的不满揭竿而起了。”
“安和长公主?”
伏渊听裴烨轩的分析只想到这一个人,虽然路瑶艳也还在,但是很明显能布局这样事的人不会是这位只顾享乐的长公主安排出来的。“没猜错的话。安和长公主应该只是个幌子,或者已经被洗脑了,真正的幕后主使是她的丈夫,郑橒川。”
伏渊先前就听到裴烨轩提过这个人,但是在他的映像里,这位先驸马看起来不像是这么心机深沉的人,而且他如果能蛊惑长公主又怎么会被对方囚禁几十年呢。“很简单,因为被囚禁的人不是郑橒川,而是路安和,我们的安和长公主替人家背了十几年的黑锅都还不自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