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春和姐姐说到没错,要是您实在想夫人了可以请夫人过府一叙。”
碧水也帮着劝慰道,锦娘知道深浅,也没有执意要回家去,但是要请母亲道宣临侯府来,估计也是不好,她有些事想问,宣临侯府不方便。“新年一别是许久没见过母亲了,一时有些急躁,罢了也不能失了礼数。”
锦娘颓然的坐会椅子上,碧水和春和对视一眼,纷纷上前给锦娘揉肩倒茶。“姑娘不必伤神,您虽不好跑这一趟,请夫人来却是没问题的,话说回来,自您嫁人,夫人还没来过宣临侯府呢。”
“还是算了吧,最近家里不是要添喜,累的母亲了。”
锦娘兴致缺缺,碧水和春和想办法让她重新高兴起来。“要不我们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之前韩国公夫人说娘娘在深宫是希望有人去陪陪她的。”
锦娘突然这么说了一句,期待的看着碧水和春和,她们觉得进宫好像也可以,当下也没有反对。“我去信给侯爷说一声。”
春和有些意外锦娘能想到给侯爷说一声,心里还有些欣慰觉得自家姑娘还是有些长大了懂事了,但其实锦娘是想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要是他从别人那里听到她进宫的消息怀疑就不好了。“娘娘,韩国公夫人的信和宣临侯夫人的拜帖一道送来了。”
顾还月拿到这两封一起送到的信,觉得有些意外,她没有同周杳儿说明事,难道对方自己看明白了,仲锦娘来请安也是为了这事来的吗。顾还月看了周杳儿的来信,才不得不承认和聪明人交往却是省了很多力气和时间,她刚在想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周杳儿就递信来解了她的疑惑。“韩国公夫人最近怎么没听说什么消息,可是有什么不好的。”
顾还月把信收起来问春花。“韩国公夫人好的很,这几天休沐,国公爷带着夫人去马场了,听说国公爷训了一匹上好的马种,特意带夫人去试用的。”
春花语气中带着笑意,顾还月听来不由得感叹,夫妻情分好是不一样呢,她在心里为周杳儿感到高兴。“宣临侯夫人倒是没有单独见过,那便也宣吧。”
说完韩国公夫人,顾还月没忘记锦娘的拜帖,她和锦娘之间除了新年那次便没有交集的,上次派去的人也没有什么好的回复,她有些好奇对方此来的用意。“不是说你这里热闹的很……你这是在做什么?”
裴烨轩回来时,顾还月正在鼓捣她的面膜,之前心里有事许久没有好好睡过觉的,最近她发现自己的皮肤都有些泛黄了,特意让春花和玉书去太医院要了点东西。裴烨轩不懂她又在弄什么奇怪的东西,他只能看见一张黑乎乎的脸,只有眼睛和嘴巴露在外面,他们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皇上,这是娘娘特意准备的芋泥点心,不怎么甜的和熟普搭配着别有一番风味,现在娘娘不好说话,您看。”
春花硬着头皮将点心和茶水摆上,要说她对着裴烨轩态度也是很正常的,因为顾还月的原因,裴烨轩哪怕做了皇帝在凤仪宫特别是顾还月亲近的人看来,似乎没什么变化的。但是再怎么没变化,好歹也是皇帝陛下,要把人拦着春花心里还是有些奇怪。“你们娘娘倒是准备的充分。”
裴烨轩没生气,他甚至觉得有点好笑,顾还月准备的这么齐全不是料到他可能会提前到吗,不过看在对方这么用心打发他的份上,自己便也不计较了,这个芋泥点心确实不错哈。裴烨轩坐在一旁静静的吃点心,手里翻阅着桌上摆的书,不时还抬头看看另一边的顾还月,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和睦又温馨,别说是帝后了,便是寻常人家也少有夫妻间这么温情的时候。“你倒是不嫌无聊。”
顾还月收拾完之后,慢悠悠的走过来看到一碟子点心已经见底了还打趣人家。“那不然我还能怎么着,夫人让我等着,我还能先走不成。”
“你要是不想等走就是了。”
“那不成,自然还是要等夫人一道的。”
他们之间虽是帝后,但是相互之间的称呼却不是生硬的皇上皇后,而是十分亲昵的夫人,裴烨轩很享受这种他们两人之间的小细节,就像寻常夫妻一样。而顾还月是个现代人,没有那种嫁人之后就一定是谁的附庸那种想法,本身骨子里对皇权的敬畏之心基本没有,她对裴烨轩的称呼一直都是你啊我的。每次听对方叫自己夫人,她内心也有一种隐秘的满足感,反正他们二人都没有想要改口的想法,只除了一些重大场合之外,私下里都一直是这样的,身边人也都习以为常的。“我看你就是喜欢我的点心吧。”
“夫人的手艺极好的,我自然不能辜负夫人的好意了。”
“行了啊,说两句你还来劲了,可去看过两个小家伙了。”
顾还月一巴掌拍到人肩上,打断了这场莫名的游戏。“看过了,白日里玩的累了,已经睡下了,只是珏瑾看着板正的很,小小一只看着好笑的紧。”
“他就是懒得动,真是不知像了谁了。”
顾还月无奈的摇头。“好了,老是这样说人家,本来不懒的都叫你说懒了,好好好是随我的随我。”
裴烨轩看见对方的脸色紧急改口,顾还月觉得好笑。“今日周承平来说,冯瑜离京了,按说勋贵离京都是要请示的,但是我却没有收到宣临侯告假的消息,我叫周承平跟着去盯着了。”
说完闲话,裴烨轩开始说正事,本来顾还月就在想锦娘来的目的,现在听到说冯瑜离京了更觉得惊讶。“我今天也收到了他妻子的拜帖,说是还没有正式来跟我请安,特意来拜见我的,却是新年之后就没再有她的消息。”
“是盐商商会出事了,说是原来的会长死于非命,但是现在我在整改盐务,各家都自顾不暇没人愿意仔细查问其死因,反而争相想坐上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