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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同桌的逃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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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前三个月属于适应性的不分文理的三个月,就是九科全学看看学生更适合哪些科目。三个月后分文理,自己选择,我选了文科,跟家长说了,他们没有意见,宗宝儿说随便我,开心就好。人生第一次做决定这么爽快没有任何阻拦,我甚至感觉有点反常,心里空落落的,我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竟然没用到。分班分的很突然,我每次分班都是不太幸运的那个,几乎与我熟悉的人都不会跟我分到一个班级里。这次分班也一样,只有张默晗跟我分到了一个班级里,大家都知道女孩子是“群居动物”,做什么事都一起,往后的日子我们俩就像相依为命一样的共同存活在这个班级里。我们属于那个新班级里进班比较晚的,我们要求早读下课早课上课前从旧的班级里收拾东西进入新班,我俩都是比较慢的那种,进了班几乎没有座位了,坐了一个第一桌,靠着班级前门口,而且隔壁就是年级部,级部老师一探头就能看到我俩的这么个位置,可以说是入班就不顺,更别说后面的事情了。早课七点二十,新班主任站在门口向班级里扫视,班主任不高不矮,但是又黑又胖,看着年龄得有四十多岁吧,穿着打扮像个上了岁数的老太太,心想这应该是个老师了,有经验,但是看面相就不太好对付。结果听新班主任自我介绍说她今年21岁,是我们的学姐,也是大四的实习生,还没有毕业,希望和我们一起成长。我一听当时就震惊了,戳戳旁边的张默晗,我俩四目相对,两副惊讶的面孔,顿时心里产生了一种厌恶甚至恶心的情感,事实证明,我看人还是比较准的,除了年龄,而且她做的事儿,事儿事儿令人讨厌,令一个班级讨厌,让一个班级渐渐失去班级凝聚力。新班级第一枪就是开在我身上,很莫名其妙。进班第一天就给班级调整座位,给我放在了靠窗的班主任讲桌下面的第一桌,也就是说我和班主任前后桌,给张默晗安排在了讲台前的第一桌,然后把我俩叫出去,说知道为什么分开你俩吗,我知道你俩以前一个班的同桌关系,我怕你俩上课说话,你俩在这老老实实的,不老实你俩给我等着。我俩又是两副震惊的面孔四目相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接着给我又换了个同桌,新同桌是从美术班转过来的,以前我们俩同考场考试过,搭过两句话,也算认识也算不认识的这么个关系,跟我名字很像,叫张聪聪,第一眼感觉是比较腼腆的小姑娘。第一节语文课,学《赤壁赋》,新语文老师也是实习的,讲了几句,就说让我们先背课文,背过了再讲课。我和聪聪我俩举着书,没有出声,因为早上换座位班主任的话弄得我一天都没有心情学习。聪聪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我俩绝对没有说话。但是那个老师径直走到我俩面前就让我俩站起来,说我俩交头接耳说话,我俩两脸疑惑,好端端的连口气儿都没吭,就被扣了个上课唠嗑的帽子,任凭我俩怎么反抗,那老师就是不听,然后还当众提问我俩检查我俩背书,我俩谁都没背下来,结果那老师当着全班人的面就说:“刚来新班,第一节课你俩就交头接耳,书都没背过,有什么脸在那交头接耳聊大天啊,还是两个小姑娘,要点脸啊你俩,站着吧。”

我脸皮厚点,聪聪脸皮薄,当时就哭了。下课班主任又叫我和聪聪出去,说:“你俩第一天就唠上了?还有脸哭?书都没背过还有脸哭?你俩不是不背吗,不是聊天吗,你俩就给我写,写完了交给语文老师。第一天就对老师这样,以后还让不让人管了你俩,不愿在这个班,你觉得这个班容不下你俩,你俩趁早给我滚!”

这声调真是提高了十八度,我们教室在二楼,我估计在四楼都能听的特别清楚,整栋楼都是这班主任的回声。我的反骨顿时就暴露出来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听过语文课,也没写过语文作业,任凭语文老师怎么找我说话,我就是一句话都不跟她说。我知道这种反抗害的是自己,但是遇见一个不讲道理,不分青红皂白,听不进去解释的老师,我实在是不服,听不下去,学不下去。而且她实习后期还要录一个视频公开课,我就在她的视频公开课上睡觉,还在她其他公开课上当着老师领导的面睡觉,听领导评课的时候,领导还特意说了她班级管理问题,反正后来对她实习评价有点影响,也算是打击报复了。聪聪的反骨比我更严重,她是直接找班主任大吵了一架,然后班主任吵不过她,就叫了她的家长,家长来了自然是给老师赔礼道歉,对孩子说服教育,各种央求,我去看了那个场面,最后聪聪给班主任道歉了,那班主任洋洋得意,开班会还在班上说聪聪就是反抗的例子,看谁还敢反抗。并且立了很多版规,比如:在学校里不允许吃零食,严格按着学校要求带零食,只能带水果、面包、火腿肠,除此之外都是违纪,一律没收,除了洗漱用品以外的所有化妆品水乳的都算违禁品,一律没收。校规也没说不让带个擦脸油、润唇膏的,到她着变成违禁品了,这一条就让所有人血压升高了一截,但是咬咬牙也还能过去,下一条就有些太过分了,在我们这个以教育产业出名的地方,本来学校就是军事化管理,过分要求就多,纪律条目让全国人民听了都难以接受,把人当机器对待,该干什么的时候就得干什么,做错了就是违纪,而且还推出了无声课间,就是下了课也能说话,去厕所都得静悄悄的,在厕所、走廊说句话都是违纪,但是一周一人有六次违纪的机会,超了六次就得家校联合教育,就是让家长接回家在家反省,这个班主任要求的是一人一周三次违纪就要家校联合教育。这种高压真的会令人窒息。一个月以后,我们考了一次月考,又换桌,这次这班主任给我安排了一个倒数第二桌,同桌抑郁症,天天想尽各种办法自残,想尽办法往学校外边跑,这小姑娘的抑郁症也是分班之后才查出来的,大概就是受不了这个班主任的高压政策和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辱骂、体罚学生吧,我只能说幸亏我有宗宝儿能吐槽发泄一下。如此说来宗宝儿也挺可怜的。还是先说这个小姑娘的情况,小姑娘跟我同桌的时候就每天都哭,每天抱着我哭,每天嘴里就是一句话“我受不了了,我真是受不了了,我活不下去了,救救我吧,让我出去。”

我一开始还会安慰,说:“没事儿,再忍忍,你不惹她,她大概率不会惹你的,实在不行等放假我们举报她,反正她是实习的,只要举报了她这辈子都不能再做老师了。你别老想着她了,别的老师还是不错的。说实在的,既来之,则安之,家长也不容易,掏那么多学费送咱们来这,忍一忍总会过去的。”

我也不会安慰人,我只知道她越哭越厉害了。我以为她每天都这样会有老师同情她的,毕竟老师们都学过点心理学,不可能看着她这样不管的,我没想到的是,班主任看她天天哭,班主任竟然走到座位这里说“别天天哭丧着个脸,要哭回家哭,你委屈什么?”

然后小姑娘说:“好,那我回家哭,你给我家长打电话来接我吧。”

没想到班主任转脸没好气儿的说:“你以为学校是你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

我被班主任的行为真是震碎了三观,我觉得是个人就不能做出这种事儿吧,尤其又是个老师啊。从此我对班主任的恶心感又加一。从那天开始,我听别的任课老师小声讨论“那个刺儿头张翊琮她同桌抑郁症?”

“对对对,班主任说都别管她了,怕管出人命来。”

“对对对,那个张翊琮也不好管着呢,浑身是刺儿。”

“怪不得给她俩放一块了呢。”

“她后边那一桌,还有第一天跟她同桌聊天的那个张聪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三天两头跟班主任干一架,三天两头想办法回家,人家有的有家长给撑腰,人家家长宝贝着,谁也没法。”

“哎哎哎,小声点儿,那几个看着呢。”

呵,班主任说的班里就没一个好人了呗,这老师们竟然也信她这个死八婆班主任的。从听了这些老师的讨论后,聪聪不知道为什么又跟班主任吵了一架,家长来了,怎么哀求都不管用,接回家了,再见就是最后一面了,她从家回来收拾东西,给我写了一张字条,说让我提防着班主任,老老实实的,学校的高压政策,家长的不理解和压迫,让她再也无法忍受,于是辍学了,带着晶晶也辍学了,去一个西餐厅打工了,说让我不要担心她们,等放假她们请我吃西餐。我看着字条,心里五味杂陈,十六七岁的年纪,就去打工了,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总不能端盘子端一辈子吧,但是没有学历又能干什么去呢。我同桌拿过字条看了许久,突然间就正常了,也不哭,也不闹了,我一下子还有点别扭了。我后桌那个小姑娘知道聪聪去打工了眼里似乎放出了光彩,第二天她趁早读的时间在后边戳戳我后背,说“琮琮,我昨天给我家里打电话了,我也要去打工了,她们同意了,我今天就走,我走了,你就是最后一桌了,级部老师可能会从后门进来,你可得提高警惕了,多注意这点,别一不小心被级部老师随便扣个帽子让班主任弄你……说了一早起,像遗言一样,说的我都抑郁了。早饭我跟张默晗说我不吃了,肚子疼想去厕所。然后跑去三个教学楼夹角的小广场的舞台后面,虽然是白天,但是足够阴暗,并且没有人路过。“宗宝儿,宗宝儿,宗宝儿,快出来,快出来,我也受不了了,本来这高压政策就很让人感觉不舒服,她们还都走了,还给我弄了个抑郁症的,天天要死要活的,天天自残,我再这样下去早晚得疯。”

宗宝儿摸摸我的头,“哎呀,她们走她们的,你周围都走了,你这还清净了呢,而且你冲出去吃饭更方便了,以后晚上回宿舍也更方便了,我以后晚上在教学楼下等你,送你回宿舍,有什么事儿跟我说,跟我吐槽,说出来总比不说好,她们那是因为没有发泄口,没有朋友,但是你有我呀,只要你需要,我随叫随到。”

然后宗宝儿一把把我拥入怀中,摸摸头,“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别不好意思,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我想想,还是替她们挺可惜的,也感觉自己挺幸运的,真的很幸运,有一个这样的朋友真的很酷,很贴心,很暖心。但是还有点害怕,害怕他对谁都这样,怕他对别的小姑娘也是一把搂过来搂在怀里。很奇怪的感觉,大概是我的占有欲吧,我不喜欢我有占有欲。一上午,同桌不哭不闹安静的吓人,我也不敢问她,我怕激惹到她,收不住了。有些无聊,有些悲伤难过,还有些不安全感。虽说我不太想跟她同桌,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不能看着她这样不管,我还是希望她能慢慢的适应,毕竟十几岁的年纪,未来的路还很长,不学习肯定是不行的,以后很难生存的,尤其是她这种有心理问题的。我有些担心她,有些害怕,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征兆,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下午,我第一次听她很平静的跟别人交流,也是第一次跟我说其他的话。但很不幸,她全部是问的问题。“哎,一般老师们几点下班?”

我内心充满疑惑,但是又感觉到了什么,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5:40,也可能是6:20,但是我觉得6:20应该会下班的,不然晚课老师们没法吃饭,晚课不就算加班了吗?我觉得是6:20,我也不知道。”

“哦,那你说我看着像老师吗?脱了校服,我觉得我挺显老的。”

“不像。”

“你说学校哪里的墙头好翻出去呢?”

“你要翻墙出去?”

“不,我就问问,我听说有人翻墙头出去,我好奇。”

我心里顿时明白了,她安静了这么久,原来是在计划出校门。也许出了校门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也许呆在学校里会更安全。我不知道该不该为她策划出学校。我问她:“你想出学校为什么不让你家人来接你呢?你跟班主任请假请不下来,让家长帮忙请假呀。回去好好看看医生,你会好的。”

“你知道我有抑郁症?”

“不是老师说的吗?全班人都知道啊。”

“她什么时候说的?”

“不记得了,好像是一次上课?她没说具体是谁,我觉得说的可能是你,加上你的举动,我觉得就是了。我也是差点死过的人了,其实很多时候忍一忍就过去了,你想想家长养你这么大,也不容易,她们也希望你能好啊,你这样多让他们心疼啊。其实你看大家都在这个班,都还能坚持下去,你肯定也能,不惹她不就行了,不要理会她说的话,爱说什么说什么,你要学的像我脸皮一样厚,什么也别放在心上,快过年了,这个月过去就放寒假了,再坚持坚持,大家都行,我相信你也能行的。”

“我还是想回去,你说怎么才能回去呢?”

“你就直接请假呗。”

“请不了,班主任不是才说了寒假前最后一个月了,只要没有生命危险的病假,其他的假一律不给吗,我去找过她了,她说死不了就在学校呆着。”

“那你给你家长打电话,说家里有事儿,没你办不了,就让家长来学校门口找她要人,看她给不给放行。”

“我给我妈打过电话了,她说她不会来接我的,上个月请假去看心理医生了,心理医生说我压力大,心理承受能力弱,有点抑郁,锻炼锻炼就好了,还开了药,吃了也没怎么管用。我妈说让我坚持在这呆着试试,他们还有工作要做,不可能每天围着我转,她们烦我天天这样要死要活的。”

“你这样出去很危险的。而且你也出不去。”

“没事儿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我不会连累你的。如果我成功了,我不会说你给我提供过建议,如果我不成功当然也没有你的事儿,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

“嗯……你这让我很为难,你家在哪?离学校远吗?你知道回家的路吗?”

“我家离这很远的,坐车也得一个来小时。我有钱,我打车回去。”

“我不知道该不该帮你出去,但是绝的可能学校更安全一些。”

“好吧。没事儿,你不用有心理负担,不用自责,我知道你也不想担责任。”

“我不是因为担责任,我是怕你在外边会有危险。”

说实话我真的担心她的生命安全,她的精神状态,我真的怕她走在路上被车撞了,或者安全到家,家人不同意又要送她回来,她真的有可能会冲动,将和我们永别,在学校到处是人,是监控,而且窗户外边都有防盗网放学生跳楼的,所有尖锐的东西也都当违禁品没收了,学校的环境真的堪比监狱,想结束生命还真没那么容易,能想的我也不是没想过,想想宗宝儿,我觉得因为这一个老师,不值得,宗宝儿付出了那么多,我得为他活下去。吃完晚饭,同桌一直没回来,她的校服留在了抽屉里,我心里不知道是喜是悲,她真的趁老师们吃饭的时间脱了校服混在老师们当中出校门了。该祝她被发现呢还是该祝她安全到家呢,现在也许祝福她安全到家是最好的选择吧。晚课老师发现少人了,问我同桌去哪了,我说不知道,我说吃完晚饭回来她就没在。我犹豫了犹豫没敢再说别的。盯晚课的老师顿时有点慌,给班主任打电话说丢人了,班主任火急火燎的赶到学校,问了我、我前桌,还有同桌的宿舍舍友,都没人说她去哪了,我说:“有没有可能她偷偷跑出去回家了?给家长打个电话问问吧。”

班主任说:“她回家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是猜测,她之前不是天天吵闹着要回家吗。”

班主任上报了年级主管校长,然后又联系她家长,家长说没见到人,学校说人没在学校,校长调了监控说她混在老师里出学校了。一时间三方精神都高度紧张,应该是还报警了。我心里也挺难受的,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我会不会伤害到她。晚自习,大概九点多,我听见了那熟悉的哭闹声,班主任的狮吼,家长的哀嚎。课间,我装作上厕所路过,在楼道里来回走动,我隐隐约约听见她们的谈话,好像是同桌出了校门以后就开始疯跑,她不知道出了学校哪里可以打到车,慌里慌张的跑到了机动车道中间,差点被车撞上,但是好像还摔倒了,受了点伤,最后被警察找到送回学校了,然后家长才赶来学校。后来校长、主任带着家长、班主任和同桌进了我们班对面的一间小的备课室里,关上了门,我站在门外边听见校长和主任很冷漠的说:“你们孩子有抑郁症?”

家长含泪哽咽着点点头,说:“是,以前挺好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样,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校长说:“既然孩子有抑郁症,那肯定得治啊,你看这都影响到我们正常教学秩序了,也影响其他同学的学习,而且她现在这个精神状态也不适合学习,接她回家吧,回去好好看看,找个心理医生调理调理,疏导疏导,等好了再来上学。实在不行办个休学,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回来,一年时间还好不了吗,回来了还是高一,重新跟着学,不会影响什么的。但什么叫好了,这个咱们都很难界定,对吧,所以下次来上学带着医院的检查报告来,检查报告说好了正常了没事儿了,咱们再接着回来上学,抽空让老师、同学把前边的给补一补,还能继续学习。家长您说对吧。”

校长这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能让她继续留在学校里了,也确实,留在学校谁都麻烦,既然都找到了,校长老师也都这么说了,回家也许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了吧,也许我做的是对的。晚自习,头下课她的东西被班主任收拾走了,顺带说了一句:“张翊琮,现在这个桌子也是你的了,你这左邻右舍都走了,给我老老实实的吧。单人单桌多好啊,省的又跟谁说话聊天不学习了。”

我心里呵呵一笑,骂骂咧咧:我可真谢谢你,班里因为你打工的去打工了,疯了的疯了,看看黑板上的缺勤,开回去了十几二十来个人了,你以为自己管理的多好,不拿个镜子好好照照自己什么得性,不找个称好好称称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长这个人摸样,披着人皮不干人事儿,还能腆着大脸天天说这个贱骨头,说那个不要脸,也不知道谁给的自信。这说自己家里有点背景的实习生就是厉害,我算见识到了。晚上下了课,宗宝儿真的在楼下等我,也不知道穿了谁意见校服,打扮的还真像个长得显老的高中生,看他那样子,我甚至都有点觉得丢人。而且这家伙还偏偏在人群中冲我招招手,“琮琮,这里,这里!”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琮琮,怎么了,捂着脸。”

“没,没什么,你明天再在这等着,能不能打扮成老师的样子,你这有点像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了。”

“啊哈,你嫌弃我了还,行,我明天变老师。今天同桌走了?”

“走了,今晚上的事儿你看见没有?”

“没有,我晚上这不为了等你,刻意去弄了这一身行头。怎么了?”

“嗐,周围都走了,这回我可清净了,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她会不会恨我,她病情会不会加重。”

“嗐,我以为你想什么呢,原来是想这个,别自责,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也算救了她,如果你没有说她可能回家了,那还没有人找她,她万一在路上出了危险或者她走失踪了,或者就是最坏的那种情况,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你说了,大家想办法把她找到了,她还能安安全全的在这,然后被家长接走。你说你做的对不对呢?”

“我也不知道。”

“等以后她好了,也许会感谢你的,别想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又能怎么样呢,咱们祝福她吧,希望她能遇到一个比较好的心理医生,明年成为你的学妹。”

“嗯。不过我其实也有点想这样,但是好像有点对不起你。”

“知道就好,老老实实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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