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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试身手初识吕纪,忆旧事终显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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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藏的是哪位朋友,现身吧。”

岳天峰向着茂密的树叶中喊道。岳天峰早已留意到这人,从自己宅院隐藏行踪一路跟随到此,在与马、牛、杨三人恶战之时便藏身树上观察,只是不知此人是正是邪亦或是对方帮手,才没贸然出手,如今马、牛、杨三人已败,这才喝破此人行藏。一个灰影跃下,还不及岳天峰仔细观看,那人便一拳直冲岳天峰面门而来,岳天峰歪头躲闪,撇去双钩,左弓步向前一插,右拳直击对方小腹,那人见状收拳沉肘格住来拳,右腿踹向岳天峰左腿,岳天峰却借势攀住对方胳膊,左脚点地腾空跃起,右膝直顶对方胸膛,对方合双掌抵住飞膝,用力将岳天峰推了出去。岳天峰刚一落地,对方便一扫腿过来,岳天峰飞身躲过,落下时,伸右手两指直取对方双眼,见对方闪过,脚方落地便是一记撩阴腿使出,对方弓身用双掌挡住,岳天峰随即双手成掌猛推对方下巴。那人哪见过如此打法,被逼得向后急躺,落地后一个后翻起身守好门户,岳天峰见他躲过自己连环几招,显然也不是庸手,并不追击,也摆好招势,再次与那人打在一起。二人乒乒乓乓乓打了有一柱香的功夫,竟然是势均力敌,只是岳天峰插眼、封喉、踢裆等等阴损招式着实让对方手忙脚乱。“且住,你这是哪个师傅教你的招式?太也阴狠歹毒了。”

那人跳开到一旁说道。“我师傅教我时曾说,人之能也,不在招式阴毒与否。杀得了人的招式就是好招式,死人是没资格说三道四的。”

岳天峰正待上前再打过,对方连忙摆手:“不打了,不打了。你这招式太也阴损,我打不过你。”

岳天峰也知,此人功夫已堪一流,论真功夫自己虽说不致落败,但一时间也难分胜负。“老朱和老胡鼎力举荐你,看来你真是名不虚传啊。”

话语中带有一丝讥讽。“你识得我那两个哥哥?”

岳天峰见他抬出朱、胡二位爵爷,急忙问道。“当然识得,我与他二人交好,不知你听他二人提到过吕纪吗?”

“吕纪?可是‘林良吕纪,天下无比’的吕纪?”

“天下无比却不敢当,但这林良吕纪中的吕纪却是我。”

那人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林良是宣德三年生人,因常应诏作画,后为锦衣卫镇抚,卒于弘治七年,乃本朝水墨写意画派之开创者。而吕纪颇受林良影响,笔势劲健奔放,水墨淋漓,气势宏大,现已官居锦衣卫指挥使。令岳天峰心潮澎湃的倒非吕纪的官职,而是他在绘画一途的影响。岳天峰少时从师墨轩先生时曾研习书法和绘画,绘画方面又颇受林良吕纪之影响,粗笔挥洒,随意点染,简练奔放,富有气势,尝慕吕纪其人,今见到吕纪真身,倒显得格外惊奇了。岳天峰急忙上前拱手做礼,吕纪也忙答礼,二人重新见礼后寻一处石头坐下。二人论齿,吕纪长岳天峰二年,岳天峰以兄称之。“仰慕吕兄日久,今日终得见真人。”

“惭愧,我之小道,不过游戏笔墨,陶情性罢了,让兄弟见笑。”

“吕兄不必过谦,你之画风自成一体,独步当代啊。”

岳天峰确是诚心实意地赞扬吕纪。二人就绘画一道促膝而谈,神怿气愉。丹云等得心焦,拉了浮月回转岳家,浮月也见二人甚是投契,无有危机,便随丹云回了,只四喜和石磨还远远守着。不觉间天色将晚,吕纪这才说道:“兄弟,今天来得仓促,咱先别过,等明日间邀了老朱和老胡,咱们边饮边聊如何?”

“敢不从命。”

二人哈哈一笑就此别过,吕纪返城,岳天峰还家。“又有何事惹你不快?那柄剑你不喜欢?”

岳天峰回至家中,家中正在开饭,见丹云坐在桌前面色不愉,连忙问道。“是你,人家打得好好的,本是要赢的,你为何要去偷袭,传了出去说我胜之不武。”

原来是为此事,在岳天峰以为,武功乃杀人技,管他阳招阴招,杀得了人的就是好招。至于武不武的,岳天峰也不在意,跟淫邪之辈讲什么江湖道义,他本是江湖中一介无名之辈,也不在乎名声。“那厮两番调戏于你,我已然怒气填胸,这才忍不住上前杀了那厮,你自然是能赢过他的,可这杀人的事又怎能污了你手,至于胜之不武的声名,自然由我担着。”

岳天峰也不去辩驳,只拣了好听的说与丹云,又再次问起丹云短剑可钟意。丹云也知岳天峰心意,再不去愁眉锁眼,对那新改造的短剑也是爱不释手,拿起剑与岳天峰聊了起来,岳天峰见此坐于丹云身旁,低声与她说起话来,惹得丹云笑逐颜开。越日,岳天峰便接到胡羽的传话,集结四人去天福楼一聚。岳天峰欣然前往,在天福楼寻到朱辅、胡羽及吕纪三人。四人围桌而坐,老姜自是挑那稀奇罕有的美味佳肴上了一桌,四人吃喝,无比自在。“实不相瞒,昨天我去寻你,实为那《千字文》,那是宋徽宗赵佶所书,极为宝贵,据我所知,这东西不应为你所有。”

四人吃喝了一阵,吕纪才对岳天峰说道。原来岳天峰敬贺的《千字文》颇得李阳明心意,恰巧吕纪也在李家贺寿,李阳明知晓吕纪乃是当世丹青高手,便邀了吕纪一同观赏。甫一拿出,吕纪便是一惊,这篇《千字文》正是自己当年追索之物,怎在此地出现,当即不动声色向李阳明探问,知晓为岳天峰所送,便跟踪而至。“此物原非我所有,三年前我曾救过一人,但他已病入膏肓,我也回天无力,只延了他几日寿命,那人临死前将此物赠送于我。”

老姜已然改名,不再去做盗贼勾当,岳天峰如此说是不欲泄漏老姜行踪。“可惜可惜,那人是何模样?身上可还有其他物什?”

吕纪追问道。“那人临死前已经瘦得不像样子,看不出本来模样,我敛他时,他身上只有几锭银子了,吕大哥为何可惜?”

“兄弟你有所不知,此人是一巨盗,我也是因他盗了《千字文》才一直追索他,可惜刚一有线索便被他逃去,就这样一路追踪追到山海关便再无踪迹,我也只好无功而返,我说可惜是因他是巨盗,听闻此人所盗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如能将此人拿下,那宝物定然是让人叹为观止。”

吕纪所言倒非贪图老姜所盗财物,只觉老姜盗了《千字文》,手中定然还有其他珍贵字画,老姜一死,其余便要不见天日了,才觉可惜,他实不知,老姜一生盗窃金银珠宝无数,却只盗了这么一件《千字文》。“我救他时,他孑然一身,再无长物。”

吕纪摇了摇头。“兄弟是在何处遇到此人?”

“在三万卫。”

“三万卫?”

三人齐齐看向岳天峰问道。“是,三万卫。”

岳天峰又重复道。“这小子跑得够远啊!”

吕纪不由感叹。“你去那里做什么?”

朱辅与胡羽齐声问道。吕纪也忽感奇怪。三万卫原设在斡朵里,洪武二十一年,三万卫内迁改设在开元城,并建有三万卫都指挥司,从此,开元城为辽东都司的最北防卫城池。“唉,一言难尽,当年我出门游历,在沈阳中卫遇到我师傅,当时我正有难处,我师傅救下我后欲收我为徒,我拜师后便追随他四处闯荡,这才到了三万卫。”

岳天峰心中却道,我又何止到了三万卫,只是太多曲折不便说出。“昨日我观你钩法与拳法颇为奇特,不知你师傅是哪位高人?”

吕纪对于岳天峰的武艺来路倒颇为好奇。“成化十六年,鞑靼属部达延汗巴图蒙克寇边,我师傅时为大同游击将军,因做战受伤,遂致仕归田,返还辽东。他用的兵刃本是钩镰枪,后来教我时便简化成双钩。他于千军万马中冲突之时,哪顾得招式是否光明正大,只要杀得了敌存得自身,便是再阴损也不为过。”

岳天峰对吕纪说道。钩镰枪的始祖是戟,把戟横向锋刃向内弯曲即成钩镰枪,主用于步兵战斗,专门用于克制敌方骑兵,当敌方骑兵突入阵中,阵中士兵可使钩镰枪勾割马腿。宋时是钩镰枪使用之顶峰,岳武穆破金兀术之拐子马时,使的便是钩镰枪。吕纪连连点头,那鞑靼乃北元分裂后的蛮国,屡为边患,我朝也与之议和过,只是鞑靼经常出尔反尔,对于此类蛮夷却不必讲何道义的,战阵之中,何来武功招式,便是随手一挥,只要能杀得敌人,也是有用至极。“原来兄弟还会武功,这可真是文武双全啊,你师傅即是游击将军,那我们即是同殿之臣,算起来,你我仍是武将一脉。”

胡羽说道。四人点头,齐齐敬酒。“吕大哥又为何来此?”

“你也知晓,我的画被皇上赏识,皇上欲赏赐官职于我,但画院中无正式编制,只能安在锦衣卫下面,赏了个锦衣卫指挥使的官职,别看这官职不小,但我也只是挂个闲职,锦衣卫指挥使牟斌,才是真正握有实权,这牟斌对我倒颇敬重,我也不想夺他的权,他也不来管我的事,此番我也是在京呆得闷了,趁着御库被盗,出得京城散散心。我与牟斌打过招呼,便带着一队人马来了。”

“不好好地查案,在此逍遥自在,当心有人弹劾你失职之罪。”

老胡笑着说道。“我倒不怕,我这锦衣卫指挥使本就是个虚名,临来之时牟斌早己安排妥当,派了一名百户、一名总旗及麾下小旗过来,一切事宜皆由他们去办,况且这是你和老朱的地盘,还能眼见着我吃亏不成?”

吕纪满不在乎地说道。吕纪在京时供职仁智殿,少不得与朱、胡两家见面,那时朱辅、胡羽还未袭爵就职,慢慢熟识起来,自是相知结交,久而久之,三人倒也相交莫逆。“听说兄弟昨日遭袭了?”

朱辅问道。岳天峰闻言点头,此事定是吕纪说与二人知晓。“前日也有人来,被我杀了。”

“嗯?兄弟可知是何人寻仇?”

“非是寻仇,前日来了一个叫做苟旺的,问我要藏宝图,被我杀了,昨日又来三人,叫做牛见春、马行义、杨得草,来寻苟旺,马行义被我杀了,牛见春和杨得草负伤逃走。”

“什么藏宝图?”

“我回家不足半年,一向忙于家宅和酒坊建设,我又哪里知晓什么藏宝图。城中老宅已失,老父老母在乡下务农,倘有藏宝图,不如自己寻了宝去,何必过得困苦。”

“言之有理,只是这几人是谁派来的?”

“这却不知。”

岳天峰不欲告之三人事情由来,怕惹得三位动怒,动用起官家军队便要打草惊蛇了。“你们可知太祖时的蓝玉吗?”

吕纪听了半晌后问道。“蓝玉案为太祖时四大案之一,天下谁人不知。”

岳天峰回道,不知吕纪问起蓝玉案是何意图。“太祖后期,蓝玉与太子朱标关系甚好,蓝玉本是太祖留下辅佐朱标之人,可惜朱标早逝。蓝玉有居功自傲的性格,显然不是年轻的皇孙朱允文能镇得住的,朱标逝世不久,太祖就把蓝玉也屠戮了。其实朱标不死,蓝玉也不必死,蓝玉不死,蓝玉统领朝廷优势军力,太宗靖难起兵‘清君侧’之由就是牵强的,也就不会有太宗面南背北之事。太祖为他的儿子朱标留了当时超一流的武人班底,为儿子继承大统彻底清除北元而预备,而蓝玉本人更对朱标忠心耿耿,天不遂人意啊,太祖计划被打乱,太子死、皇孙幼,太子的武人班底全部被屠戮干净。其实这也不全怨得太祖,至皇太孙册立,太祖令蓝玉兼太子太傅,别召宋国公冯胜、颖国公傅友德归朝兼太子太师,蓝玉居功自傲嫌自己官小,常说‘我不堪太师耶’,不乐居宋、颖两国公下,从此蓝玉但有奏白,太祖无一见从,蓝玉认定太祖已怀疑自己。案发后,兴武卫指挥金事董翰的供状说蓝玉已有反心:‘我亲家靖宁侯征南征北,受多少苦,熬得做个公侯地位,也把他做胡党全家废了,我自征进回来,见皇上好生疑我,料想靖宁侯必是招出我来,不如我如今趁早先下手做一场,免致后患。我已与库军等卫头日商量定了,未知你众官人心下如何?’并有多人招认蓝玉谋反事实。蓝玉案持续两月有余,连坐族诛达一万五千余人,太祖颁下《逆臣录》向天下诏告叛逆之臣的罪名。但《逆臣录》中口供漏洞百出,令人怀疑。此是旧事,且不说蓝玉冤与不冤,统皆是死去之人,蓝玉案发后,被剥皮楦草、示众游街,并把人皮送往他女儿蜀王妃处‘留念’,蓝玉案后,太祖虽有诏称‘自今胡党、蓝党概赦不问’,但因蓝氏有漏网之鱼,于是阴设一部,唤做‘屠玉门’,此门专门暗杀与蓝玉一案有牵连之人。各军府卫中将领军官在蓝玉案后仍有被暗杀之事。屠玉门门中有诗‘百转春秋追逆魂,横屠叛玉万余人,承袭我辈除根事,不教风吹壮玉门’,只见此诗便知门中人有多狠毒了。待太宗继位后,屠玉门不被朝廷所认,并被反杀,自此遁入江湖,形成江湖门派。却也更加神秘,历任门主鲜有人知,门下又多高手,江湖中履有大宗暗杀、劫掠都与此门派有关,前些时日御库被盗,手法与四年前御库被盗手法如出一辙,皇上责令严查,牟斌疑为此门派所为,派出锦衣卫查案,我便随队到此了。”

吕纪诿诿道来,将自己此行解释得清清楚楚。“屠玉门,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胡羽说道。“曾捉过此门中人,据说此门已改成‘屠龙门’,只是这门主狡猾,行踪不定,难见真容。”

吕纪接着说道。“屠龙门?哼,普天之下,唯有皇上才可称龙,难不成这帮子人要造反不成?”

朱辅不禁义愤填膺。“当今皇上固然为龙,可这小小门派却未必有造反的本事,我瞧着也就和屠玉门一般,去屠名字中带有龙字的人罢了。”

胡羽满不在意地说道。岳天峰沉呤不语,心里寻思,小小门派造反未必有那本事,可要去杀名字中带有龙字的人却又有些小题大做。“摸不透,摸不透。”

岳天峰无奈地说道。“屠龙门中高手众多,听闻有十二生肖,对应十二位高手,你方才所说之苟、牛、马、杨四人正合生肖之位,十有八九就是此门中人,此城出现十二生肖,御库被盗必与此门派有关。”

吕纪说道。“吕大哥可差人暗访,倘大张旗鼓让对方逃了去,便无法斩草除根了。”

岳天峰与吕纪说道。“兄弟说的极是,回去我便知会他们。”

“兄弟,刚才听你而言,此事若真是屠龙门所为,你树下强敌,可有帮手吗?”

朱辅问向岳天峰。“妙峰山紫霞观的两位女侠暂住我家中,可做帮手,父亲与另一人武功不强,恐难抵挡。”

岳天峰正为此事所忧。“我手下有一班护卫,武功颇高,可借于你,待吕纪他们破了此案你再还我,如何?”

朱辅说道。“这可如何使得,你贵为国公,身边怎能少了护卫。”

岳天峰推辞道。“我身边还有兵丁,又能出得什么事。”

“不可不可。”

“那便借与你五人,如此你就不要再推却了。”

二人争执一番后,由胡羽做出调和,朱辅与岳天峰各做让步。岳天峰也不再推辞,免得拂了朱辅好意。朱辅走到门口大声向外面叫了两个人的名字。转角处随即出现二人,随朱辅走进屋内。“齐小白,尚瑛。”

朱辅指着二人向岳天峰介绍。“这是岳天峰,你二人再选三人从今天起跟随他去,做他护卫,听他调遣。”

二人听命,拱手与岳天峰施礼,礼毕又出屋去。“此二人随我多年,武艺高强,人又精明,在这班护卫中数一数二,兄弟不要亏待他们。”

朱辅叮嘱道。“那是自然。”

“兄弟,我左右也是无事,不如住到你家,躲个清静,你可不要嫌恶啊。”

吕纪说道。“家中房间颇多,吕大哥能住进来,我家自是棚壁生辉,我也正好于绘画一途向你讨教。”

吕纪住进岳家,本是要帮岳天峰御敌,岳天峰岂有不知。四人又饮得一个多时辰,方才尽欢而散。齐小白、尚瑛随岳天峰而去,吕纪要隔日才到。回到家中,见石磨正在偏院中练武,灯光下石磨正有板有眼地演着招式,耍的正是一套太祖棍法,旁边浮月丹云胜男四喜正有说有笑地品评。太祖棍法本是宋太祖赵匡胤早年闯荡江湖时自创的一套腾蛇棍法,只是被石磨耍起来,气势十足,却无变化可言。找来韩成,让他领五位护卫去安排食宿,叮嘱韩成,这是成国公府内护卫,暂借而来,不可失了礼数,韩成告退,与众护卫去往别院。“石磨,你这武艺自哪里学来?”

岳天峰自父母那里请过安后回来向石磨问道。“有人在练,大伙围个圈看,我也看,就学会了。”

岳天峰点点头,石磨所说许是从街头卖艺之人那学来,太祖棍法流传广泛,乃学武之人入门时必会之武艺,街头艺人往往用来糊口安家。从石磨手中接过长棍,十分眼熟,仔细想了想,似是马行义所使之棍,许是马行义死后被石磨拾了回来,此棍乃仿制宋太祖盘龙棍所制,通体硬木,棍长正及石磨眼眉,用此齐眉棍使这太祖棍法最好不过。“石磨,你还会什么?”

“我还会打拳。”

石磨憨憨地说道。“打来看看。”

岳天峰向后退了几步。石磨摆好姿势便打了起来,岳天峰等人一看,这拳法也是再熟悉不过,却是太祖长拳,太祖长拳也是宋太祖赵匡胤所创,并传于后世,太祖长拳广泛流传于北方,架式大而开朗,起如风,击如电,前手领,后手追,两手互换一气摧,特别注重手眼身法步之协调配合,演练起来豪迈奔放,优美中又不失其威猛的澎湃气势,只是这石磨未经名师指点,只练得其形,不得其意。“不错不错,这也是你看来的?”

“嗯。”

石磨憨憨地应道。对于一个傻人来说,未经师傅指点,能练到如此地步,这已然不错。“石磨,明天我再教你几招,你可愿学?”

岳天峰心中有个计较,太祖长拳和太祖棍法并不繁杂,但往往越是平常的功夫练到极致越是厉害,这两样功夫正适合石磨此等势大力沉之人所练,只是他未经指点,不晓得其中变化,他虽憨傻,却是个有武缘之人,待日后与他详加说明,功夫自然能更上层楼,家中也多个帮手。“愿学。”

石磨又在那憨憨地笑着。“你功夫又到了何等地步,在这里做人师傅?”

丹云笑着调侃岳天峰。岳天峰也不答话,下到空场之中,拉开架式练了起来。岳天峰酒意未消,此时练的正是一套醉拳,醉拳本以翻、滚、跌、扑为主,取醉之形以惑敌,但岳天峰所练醉拳却不注重跌、扑,招式皆重技击,套路短小精悍,无虚势花架,岳天峰以醉意出招,刚柔相济,攻防合一,避实就虚,适空既打,拳出迅猛,起落轻灵,别有一番气势。岳天峰练罢收招而立,又觉酒意上涌,向众人挥了挥手,踉跄地回到屋中倒头便睡。浮月丹云也是初次见到此等醉拳,被惊得目瞪口呆。“这一路拳法被他使出竟是如此精妙,也不知他究竟会多少武艺?”

岳天峰的每次出手皆令丹云意外。“他所会武艺颇杂,但也是我俩下山以来所遇见的武功最高之人,好想和他较量一番。”

浮月不禁起了跃跃欲试之心。二人相视而言,不觉意念相通,同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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