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程律会有这种表情。他多想拍下来发在朋友圈里或者他们那个群里。让其他人看看他这个样子。等程律终于愁完了又来问：“那我让我那个朋友直接回复？”

都这么愁了还在掩饰啊。“你打算怎么回复？”

程律还在想着直接回复说明天没事，等着姜九儿回，也没注意到邓明州说的是“你”而不是“你朋友。”

“直接让他说明天有空。”

水杯搁在桌子上发出响声，邓明州靠在椅背上：“不行。，这样回复没有进退。”

“进退？”

只见邓明州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一下：“对，你要是直接告诉她明天有空，那不管她说什么你都待去做。”

程律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他向来是把主动权握在手里的，不习惯被动。幸好当时没有直接回复。“那该怎么回？”

他虚心求问，今天在包厢里的那些事情，简直让他这辈子不想再经历第二遍。邓明州脱口而出：“先问她是不是有事，然后看她是怎么回复的。”

程律是个行动派，得到了答案说干就干，掏出手机就要给姜九儿回复。打字打到一半，发现不太对，偏起头跟邓明州对视。看见邓明州那双桃花眼里明晃晃的笑意。有些恼羞，装作动作自然的把手机黑了屏塞进兜里。嘴上还要欲盖弥彰：“我是让朋友赶紧回消息，毕竟不能耽误人家。”

邓明州动作缓慢，点头的幅度大道离谱，还要引言怪气的哦一声，生怕程律不相信自己相信他说的话。被他这么一搞，程律知道也瞒不过他了，索性也不遮掩了。直接承认：“对，就是我，不行吗？”

邓明州本来还在调侃他，被他这突然起来的承认给呛到了。诧异的打量他，开始怀疑程律是不是被脏东西附体了。怎么越来越不像他了？他现在这个样子跟那些二十多岁十几岁的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区别？比毛头小子还毛头小子。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更好奇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程律这样喜欢？到现在他只听说过其人却没见过，连邓嘉然回到家都会念叨几句。有机会一定要让程律带出来看看。程律想着，既然他都坦诚相见了，不如直接多问几句。先是拿出手机把没发完的消息发完，又收起来一脸严肃的看向自己的好友。邓明州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浪荡子的模样，对什么事情都不是很伤心。长着一双桃花眼最不缺人，却偏偏洁身自好。认识他这么多年以来，程律一直很好奇他为什么那么了解女人。后来想着，多半是因为然然她妈。想起那个女人，程律多看了几眼邓明州。看的邓明州一脸莫名其妙。最后在他奇怪的眼神里继续问自己想问的问题：“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他本以为邓明州会好奇的问他喜欢谁，或者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没想到邓明州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还有一种我什么都知道的感觉。邓明州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问他：“你跟安晴四年，难道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吗？”

程律扪心自问了一下，他对安晴可能没有喜欢。有的只有感激和报答，再加上当时被苏婉英逼得太急了，所有的情绪就转化成了一种他所认知的喜欢。而现在，他真正开始正式这种感情的时候发现，自己对安晴好像没有喜欢？甚至关注安晴还不如关注姜九儿更多一点。等了半天也等不到程律的回答，邓明州心下有了判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些分不清喜欢还是不喜欢？”

程律迟疑着点了头，他好像确实分不清。“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一下。”

“好。”

“你见安晴的时候有什么感想吗？比如会开心，感觉心里充满了好心情，心情再不好见到她也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