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程律聒噪。明明以前他话很少的，甚至开口吐几个字，标准的冰山，怎么现在话那么多。邓明州又问了几个，程律，，每回回答安晴的时候都回答的很快，回答姜九儿的有时候快有时候需要考虑很久。“如果分开见不到姜九儿，你会是什么心情？”

程律沉默了一会，摇了下头，他答不出来。“会有想见面的期待感吗？”

“有一点。“好了。”

邓明州喝完杯子里的水，站起来：“你确实喜欢上姜九儿了。”

程律够酒杯的手一顿，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每次见到姜九儿都会下意识的忽略，见不到她的时候就会思考。现在算是被邓明州彻底挑明了。邓明州拿起衣服搭在精瘦有力的臂弯里走到门边打开门看向他：“最后一个问题你跟姜九儿算什么，安晴又算什么？”

门外走廊上暖黄色的光照进昏暗灯光的包厢内，门口一片光明。“我跟安晴提了分手。”

程律拿到了酒杯，里面的酒也没多少：“她同意了。”

在邓明州的认知里，安晴不像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但是现在很晚了他要回去陪闺女：“那你自己在好好想想你跟姜九儿的关系吧。”

“想什么？”

程律觉得他跟姜九儿之间一直有着一道鸿沟，跨越不过去。当门快要关上前，传来邓明州的声音：“想想你到底是因为有孩子才喜欢她还是只是喜欢她。”

话音落门也被关上了，连带着光也被驱散。程律在原地坐了很久，都没考虑清楚这个问题。直到手机响了才回过神。拿起来一看是姜九儿的消息。问他明天能不能就接送孩子。程律回了个可以，对方就不在发消息。他也就放着这个界面一直看着，过了几分钟手机快自动黑屏的时候，对话框最上面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等了一会，也没等到对方的消息。这是要发什么，半天都发不完？程律想了一下，发了个表情包过去。姜九儿也是睡了一觉才起来，醒来的时候都十一点多了。玩了会手机正好看到程律的消息。看到他这么晚才回复，想着他是不是忙到这个点才有空回她消息的。她回了消息也没指望程律能回自己，就去打了游戏。刚点开游戏对方就回了消息，堪称秒回。看到他说能接送孩子，姜九儿觉得他还不错，最起码这么晚了还能负起当爹的义务。也没有不满或者推脱之类的。姜九儿想着想着就想到，这么晚还不睡，对身体不好。看着消息停留在几分钟前，她拿起手机开始编辑，编辑了半天删删减减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发。正打算放弃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的时候，对方发来了一个表情包。正在喝水的姜九儿直接被呛到。表情包是一个圆头小猫咪，伸出一只爪子放在头上，黑色圆润的大眼睛写满了疑惑，脑袋上还挂着个大大的问号。姜九儿只要一想到是程律发来的，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太违和了，违和感相当严重。她一脸恐惧的给程律发过去了一串问号。程律也回了个问号。两人回问号回了半天，姜九儿才问：“程总是有事吗？”

程律也莫名其妙，不是姜九儿要发消息吗，怎么还反过来问他是不是有事。“你刚刚不是要给我发消息？”

姜九儿一下子想起刚刚自己犹犹豫豫的样子，她还以为程律很忙根本不知道，一时脸有些红，用杯子贴了贴脸。触碰到凉的感觉，才让脸上的红褪去一些。“啊没什么事，我就是想说，熬夜对身体不好。”

程律看看自己手里的酒，觉得她说的对：“确实不好，你是在关心我？”

姜九儿觉得自己今晚就是个喷泉。又喷了一口水出去。程律为什么会觉得她是在关心他？她调整了一下心态，把水擦干净：“我是关心程总的头发，都快奔三了熬夜容易秃头。”

末了又觉得还差点什么又补了一句：“我不喜欢我儿子以后也会因为你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