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这块石头，是从哪里弄来的？”

黑影死盯着我的眼睛，在这样的目光下，我是紧张，但与生俱来的倔强发作了，我紧闭着嘴巴，任凭黑影的眼神有多么骇人，都不打算再说一句话。等了一分钟，黑影果然不再发问，他行事相当果断，连想都不想，直接丢开我，转身抓住白小菲。白小菲很瘦弱，在黑影面前，毫无反抗能力。我能看见白小菲那双灰蒙蒙的眼睛里，有一种难言的凄楚和恐惧。“一！”

黑影抓住白小菲的同时，手里的刀子已经架在白小菲的脖子上。我根本不知道黑影是谁，不知道他的来历，但我的感觉很强烈，黑影绝不会因为杀人而手软，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割断白小菲的脖子。“二！”

我额头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朝下掉，说出鹅卵石的来历，就要牵扯到很多问题，但如果不说，或许下一秒钟，白小菲就会变成一具尸体。“从沙河子弄到的！”

我在黑影数到三之前，抢着就说了出来，我不敢冒险，一点都不敢。“沙河子？”

黑影的目光出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波动：“怎么弄到的？”

我无可奈何，被胁迫着，把弄到鹅卵石的过程简单叙述了一遍，我没有说谎，因为黑影一看到这块鹅卵石，神色就变了，这说明，他知道这种石头，要是我撒谎，他一定能识破。“沙河子地下深渊……”黑影依旧挟持着白小菲，自己想了想：“从这块鹅卵石上，你们能读取到什么？”

“这个……”我的心口一凉，现实情况不允许我撒谎，撒谎就很有可能被识破，但不撒谎，就要把所有从鹅卵石读取的记忆说出来。“你不想说？”

“读出一些东西，但没有太大用处，主要就是这座古城的大概位置。”

我只觉得额头上的汗水划过鼻梁，混入眼睛，让眼睛蒙了一层水汽，但我连擦掉汗水的余地都没有。“具体是谁，从石头上读取的记忆？”

黑影虽然挟持着白小菲，但双眼始终盯着我，他的目光像刀子，甚或比真正的刀子还要吓人，直刺我的内心。“是……是……”我一时间犹豫了：“是我……”“你！？”

黑影深沉如海，但听到我的话的那一刻，眼睛猛然睁大了一圈：“你是周凡！？”

我哑口无言，心底的疑惑如浪如潮。但承认了自己读取鹅卵石的记忆之后，我就后悔了，可能是我的紧张，让我忘记了苏然曾经跟我说过的话。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读取鹅卵石里的记忆，别的人都不行。承认了这一点，就等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个黑影，绝对是一个知情人。“是，我是周凡。”

我承认下来，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畏畏缩缩，不如大大方方。“好，很好……”黑影仿佛笑了，但我分不出他的笑容究竟有几个意思：“来，跟我来！”

黑影直接抓着白小菲，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调头朝旁边一条被堵塞着的通道走过去。这家伙的眼很尖，他能看得出，我不想让白小菲死，所以控制着白小菲，我就会乖乖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