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狱北部?那里地形崎岖虽说是易守难攻但我们只要来个调虎离山,要攻下第一狱也不是没可能的。”
乌利尔的一番话倒是引起大家的绝大多的兴趣,可伊梵贝拉知道他的小算盘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调虎离山,又要谁去充当那个调虎的饵呢?果然,她立马就听到鹿斯的名字从他口中念出:“既然洛德已经向鹿斯下了战书,那就咱们就顺着他的意思来。假意承战,在调动主力军攻向北边。”
伊梵贝拉立即反驳:“乌利尔你可要知道,路西法他是怎么坐上冥界之主的位子的。你能想到攻克北方,他难道就不会想到请君入瓮吗?换句话说,如果洛德的战书也是一个圈套呢?你是想让神界一举被擒吗?”
伊梵贝拉的话说的犀利直白却也在理,乌利尔脸色立马变得难看极了。她接着说:“路西法野心勃勃地修建了如此庞大的御城池难道还会轻易留下个缺口吗?所谓的调虎离山根本就是在冒险。鹿斯和洛德不是对手,他承担不起这个风险,神界也担不起这个风险!”
“那你有什么办法?”
问话的是沉默很久了的巴比勒。她瞥了一眼鹿斯说:“既然要打,让鹿斯去倒不如由我去,应付他我还是有把握的。”
乌利尔神色尽显揶揄:“伊梵贝拉殿下,鹿斯是你的恋人你想护他是情有可原。可战书的上的名字写的是鹿斯,迎战的却是你。这让冥界的那些军士该怎么看轻我们神界,受高贵众生膜拜景仰的神族连一封战书都不敢接?再者,你怎么能就这么确定鹿斯就一定不能敌得过洛德呢?我们神界的将士该期待的勇士难道只有伊梵贝拉你一个吗?”
伊梵贝拉眼神一沉刚要来反驳,鹿斯赶在她之前出声:“不管怎么样,我都想要应战。”
这场各执己见的会议到最后以伊梵贝拉一个人的不欢而散收场,从议会大殿一路出来伊梵贝拉的面色就如数九寒天里的风雪阴沉冰冷只字不语。鹿斯急急地从后面跟了上来讨好似的去拉她的手,被她二话不说甩开,反复了好几次后鹿斯也急了一下子费了猛劲将她拽住,伊梵贝拉显然没有料到他会使上这么大的劲猝不及防地退到了他怀里。本能的要去推开,却被鹿斯早有预料的箍在怀里。他说:“不要生气了。”
伊梵贝拉就着这个姿势忿忿地瞪着他:“你就那么想去和他较量?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鹿斯一下子不说话了,沉默的看着她。伊梵贝拉一下子挣脱他退了两步说:“你在介意什么?你到底想要证明什么?既然你自己要去找死我还拦着你干什么!”
“我……”鹿斯顿了顿又说“这一仗只为你而打。我一定会赢,伊梵贝拉,我一定会赢的。”
伊梵贝拉沉寂了双眸,无限悲凉的说:“鹿斯,我没有家人了,你知道吗?在这七天之上再也找不到亚尔伯特姓氏一族了,只有我了。”
她是神界尊奉的战神后裔,是七天里最孤寂的一族。荣光至上也抵不过一人相伴的珍惜,她想要的不过就这么简单。“我不会离开的。”
越简单的承诺越让人轻易信服,所以她才会那么轻易妥协。以致往后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