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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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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边境,刀剑碰撞发出了刺耳尖锐的“铿锵”声和魔法相撞的轰鸣爆裂声不绝于耳。伊梵贝拉想,这只是开端而已。还有更惨烈更悲壮的战事还未来临,还有更多的战士要牺牲,她得幸的是——她比别人强。无数天使的身躯在熊熊烈焰中化为灰烬,他们在狂澜的火苗中挣扎,伊梵贝拉甚至透过火光看到了那些消逝其中的天使的扭曲的脸。他们痛苦挣扎、绝望嘶吼、他们凄凉求解终究还是化作一缕灰尘。死在冥界无妄业火中的天使灵魂再难以通过生命之树重获新生,他们耗尽心力血肉想要保护的家园最终留给他们的只有就义前一刻浮现于眼前的一个幻影,或许是圣咏高歌的朗朗清音;或许是日照和煦的无垠旷野;或许是宁静无边的庄园生活,不论是哪一种都是最好的,是无数游走在纷飞战火里渴望安宁的心所翘首以盼的。进攻冥界北部的战局比想象中的还要艰难,伊梵贝拉当初的猜测也被不幸言中,神界天使军团刚踏入第一狱北部边界便遭到暗袭。番倪带领的十五万冥界军来势汹汹,乏累的天使军团自然是占不到好处,第一回合战下来天使军团惨败无疑。当她看着累累生灵涂炭、血染焦土,嗅着充斥空气里久不消散的腥腐味,心中比悲凉多一分的是担忧——那个与她遥隔重重山水路险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尽管米迦勒早已让拉斐尔和加百列陪同着鹿斯,可与他对敌的人毕竟是冥界绝无仅有的“恶魔骑士”,要对付他鹿斯真的不是对手。战争既然已经开始了,断然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了,纵使神界现在想要撤兵冥界也没可能那么容易就放他们走。如果这样的话,至少要让她守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拜托,在她赶到之前一定要撑下去。“一定不能输。”

鹿斯撑着长剑凝神注视着居高临下的洛德,心里默默地咬牙念着。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输给这个家伙。洛德斜觑着一膝跪地的鹿斯嘲讽地说到:“喂,你身上被我砍了不下百刀了,到底还能不能站起来?”

“洛德,你赢不了我。”

鹿斯撑着剑费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挑起嘴角的冷笑神色更为不屑“就算我死了,伊梵贝拉他爱的人还是我。你算什么呢?”

浮在嘴角边的幽幽冷笑骤然转变成开朗大笑,有些凄凉又有些悲壮。洛德的一双不羁的眼眸顿时沉寂为一汪森然幽寒的冷泉冒着丝丝的寒雾,他举起弯刀挽出个利落的刀影以无人匹及的速度逼至鹿斯面前,又是一刀落在了他的右肩,伤痕累累的右臂齐肩断落。鲜血汩汩流出。剧烈的疼痛撕扯着他每一根神经,几乎快要将他痛晕过去,可他依旧死死咬住泛白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冷汗遍布了苍白的脸颊。拉斐尔见状不由得惊呼了起来:“鹿斯!”

他急急飞过去,却被切西亚挡住了去路:“拉斐尔,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加百列见拉斐尔被拦下不由分说地加入战局却同样被牵制了下来,沙利叶挡在她面前挥着钢刺长鞭厉声说到:“我们还有账没算呢!”

洛德蹲下来俯身在鹿斯耳边说到:“你应该不知道吧,佐伊、噢,不对,是伊梵贝拉。她曾经可是冥界最厉害的女紫阶巫师,两百多年前她就已经爱上过我了,那时候你又在哪里呢?嗯?”

他笑了笑接着说“你可以好好去问一问米迦勒是不是这样,如果,你还可以活下去的话。”

他扬起嘴角笑容愈发浓烈,眼中仍旧是一片幽寒。鹿斯面如死灰地看向他,错愕的眸子里倒映出森然的刀光剑影,耳边响起了刀剑呼啸的声音。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瞬间心疼的感觉,不是难过是的伤心而是真真正正地从心脏传达出的疼痛。只是一瞬间而已便再也感觉不到,他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心脏被剜出胸膛鲜血淋漓的被握在了洛德的手中,似乎看到了伊梵贝拉脸色惨白的出现在了眼前冷剑横刀挥向洛德的胸口,兴许是他看错了出现了幻觉,洛德没有躲过那一剑胸前的盔甲被剑气震地四分五裂长长的血气剑痕横亘在他胸口顿时倒地不起。他可能真的错觉了,不然的话伊梵贝拉赢了对战为什么还会哭的这么伤心呢?她应该大笑庆祝才对啊。拉斐尔和加百列也围了过来,看来他们是真的赢了。伊梵贝拉的哭声还在继续:“拉斐尔,你快救救他,你快救他!”

“伊梵贝拉……”回应她的却是沉重的叹息。他知道这叹息意味着什么,可他还是遗憾。亚尔伯特姓氏一族里只有她一个人了,那么孤独,他却不能再陪她了。他知道的,一直以来她所背负的责任与使命都不是她自愿接受的,即使荣耀光辉那也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啊……伊梵贝拉。“如果不开心的话,就不要坚持了。”

就算是被责怪也没关系,他会站在她这边的。即使遗憾还有很多可是有一点很庆幸:“这样很好,直到最后我都在你身边。”

他以为时间还有很久,所以才没有珍惜:“我以为还能爱你很久,至少比现在要久一点。”

让她一个人面对孤独本不是他所期冀的:“以后会很辛苦,但是我陪不了你了。”

所谓仇恨来的竟是这样的悲痛,原来美西特留在自己血骨中万千年的锥心刺骨的痛竟是这样的感觉,静谧流淌的岁月里有无数种可能将未来的岁月粉饰的美好而太平,而她却被毁掉了本该最美好的那一部分。“哈哈……哈哈哈。”

伊梵贝拉忽然阵阵笑了起来,清亮的笑声听上去令人胆战心惊。她抱着鹿斯的尸体一动不动坐在那儿,又哭又笑的像是疯魔了一样。拉斐尔和加百列见她这样不禁地慌了神连忙去扶她起来,却奈何两人怎么使力都没办法将鹿斯从她怀中分开,她就那样抱着鹿斯,一点一点地感觉着他手上的温度渐渐冷退浑身变得僵硬。兵荒马乱过后的战地一片缭乱萧索,烧焦的土地上冒着缕缕青烟,遍地横尸惨不忍睹。伊梵贝拉颓然地抬起头目光扫过这一片凄惨焦土,惨淡的神情不言而喻。她又垂下了头,看着满脸血迹被风吹干的鹿斯,轻启唇畔吟唱起了清冷寂寂的曲调,一句一句像幽怨的呜咽声。那是致哀尊崇者的悲歌。四处散开负责搬运牺牲士兵们尸体的天使们一一停下来,朝着伊梵贝拉看去,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开始附和着她的歌声一齐清唱起来,零落的歌声稀稀落落的逐个想起最后汇成了沉重响亮的哀悼。加百列回头看了一眼,停顿的脚步往后退了退坐在了一旁倒落的枯木上挥手一样,空气中“嘭”地爆开一团柔和的光晕流散组成了根根透明发亮的琴弦,指甲轻拨慢弹和着悲沉的歌声叮咚作响。拉斐尔站在原地双手合拢低下头口中念念有词,魔法化出的点点荧光在白日下依旧闪亮落在了每一个天使士军的身上,流血的伤口也渐渐愈合恢复。在这血流漂橹之后的战场上,这是他们唯一能为那些死去的战士做的事情。接连十天的交战,神界几经胜负最终将第一狱边防攻克,天使军团长驱直入第一狱的雅塔尔主城。自此,神界也终于迎来了两界交战以来最大的一次胜利。伊梵贝拉手执巨剑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属于他们胜利的领地上,伴随着澎湃斗志一起滋长的是更加强烈的仇意。伊梵贝拉当初的那一剑似乎将洛德伤的不轻,这十天来的交锋他一次都没出现过,能够攻下雅塔尔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一个雅塔尔城怎么能够抵上鹿斯的命,她要让整个冥界都为他做祭奠,她要让杀死他的人一起陪葬。北方的天使军齐齐汇合在了雅塔尔城,拉斐尔和加百列回七天复命只有伊梵贝拉留了下来。那重重云霄之上再没有她留恋的人了回去只会被无端的记忆给困扰,她要留在这里将从这里种下的仇恨刻到骨子里去,时时刻刻都要记住!伊梵贝拉的名字如同当年的美西特一样成为了冥界大军最憎恨畏惧的名字,她是承着仇恨踏在这累累白骨堆积的地域里的战神后裔,无所谓光辉与仁爱在她身上所刻绘的痕迹被一次次血洗厮杀磨灭的还剩多少,比起地狱的魔鬼她才更可怕。“这就是你追问的结局。”

茉拉在曼德尼南宫殿守着洛德的最后一日,看着渐欲心死的洛德脸色一点一点的苍白下来。她看过他是如何爱着那人的,她也知道他这几百年的盼望是如何被那一记冷光凝视断成寸寸心灰的,她知道的,这一剑全不过是他当做还她的债。自八狱之外重重传回的战报似是节节冰刃贯穿在所有人的心头,带着寒意的惊慌与痛楚遍布周身。万年前的美西特标刻在冥界的苦恨仇深如今由那人全数继承,而这些他却似闻所未闻,由得人心惶惶浮躁在每个人脸上都显出担忧的社你去哪个来他仍旧不理不睬。那一剑纵然没伤地他反击无力,却是将他的心封死了。洛德说:“这不是。”

“你要不起结局,洛德。她也要不起。”

洛德没有回应扭头看向了另一边,灯影绰绰的华丽宫殿群中那一处暗下的屋影。茉拉随着他的视线望去瞧见那一处黑暗又收回了视线叹息着说:“你不会恨她,我知道的。”

说完她便掩着门走了出去。没有什么好可悲的,可悲的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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