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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忆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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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狱一封一封地被搁浅下来,终于在第九天逼出了个茉拉,可这不是她所想的。不该多耗的气力就不需浪费力气耗着,她下令撤掉齐聚城外的三万大军设下三重结界将冥界大军阻隔在雅塔尔城门之外,由着叫骂声城门外此起彼伏。而八狱深处的曼德尼南宫殿里,洛德只听得番倪轻描淡写一番茉拉出战的事却依旧不为所动。“你不担心?”

番倪挑眉一笑,眉梢眼底隐约有些嘲讽“也对,你这一辈子大概也就只记得一个佐伊。”

“那你呢?”

洛德从羊皮报纸间抬头,深蓝的瞳仁里是一片琢磨不透的猜测。番倪沉默抬手为自己到了一杯酒,洛德看了看他又低下头去。番倪沉思,活得年岁太长有些记忆已经是模糊不清了,但始终有那么个绰约的影子会时不时的浮出脑海,像是一幅年久失修的褪色油画宁静又深远的描绘在冗长的记忆中。一个不屈的眼神;一记得意的微笑;一抹瘦弱却顽强的背影,那些通常被忽略掉的细节无一不被他铭记下来,似那一年御城池上的寒风凛冽他站在高巍的城皋之上隔着十丈的楼台远远瞧见的那个清冷的人背倚石柱然后在一片风雪降临之前乘风翱翔而去,在纷飞而下的飘雪中他只看到了那么一个冷冰冰的背影。只是那么一个背影却让他记了很久,从没人知道。那些因为本性的骄傲叛逆而可以诛杀的心绪,在很久以后还是会一直出现,伴随着飘扬的雪花抑或是刺目的鲜红。过了很久他才开口:“洛德你是王储,你脚下的土地都是你必须守护的责任。从我跟随陛下堕天以来冥界便也是我坚守的职责,即便你不愿意伤了她而放弃,这地狱我也要守住。”

洛德没有再抬起头来只听到阵阵脚步声远去的声音,良久,他才放下手中的报纸静坐在舒适的靠椅上眼神专注在某个为止的方向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雅塔尔的防守之势在番倪到达之后的第二天被打破,番倪和茉拉联手将伊梵贝拉布下的结界击地粉碎,终于将她从城内逼了了出来。她从城上腾空而下只身立在了他们面前,神色淡然间多出了几分冷漠与讥讽之象。茉拉在这之前从未与她在战场上兵戎相见过,对她厮杀之景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几百年前在弗萨罗大会的校场上,那时候她觉得自己能教出这样一个优秀的学生来简直太骄傲了。即便是那时候的佐伊于一众人潮之中也是一副冷清模样却也及不上现在的伊梵贝拉十分之一的孤寂寒意。她甚至有些疑惑,眼前的这个一身高傲的战神后裔究竟是不是同几百年前的小丫头是一人?且不管这其中曲折多少,如今她们只有一个相对的立场,她们是战场上的敌人。伊梵贝拉一身戎装站在他们面前,身后是迅速集结惹来的天使军团,大捷后的连日休整令他们看上去精神增添了不少。伊梵贝拉就那么将番倪和茉拉瞧着连话也不愿多说一句,只等得对方开口。番倪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后一惯懒懒得发话了:“神界的天使军团占着我们的雅塔尔城也有些日子了,是时候该将我们的东西还回来,另外还得加些利息才好。”

伊梵贝拉没有搭腔,倒是身旁的一个副将冷笑着开口了:“只看番倪大人有没有这个本事从我们手中将本钱抢回去了。”

一句话说的极为刻薄,番倪当即一个凌厉眼色扫了副将一眼,令那副将一怔立刻没了言语。伊梵贝拉见状只瞧了一眼身旁的副将随即转过头说到:“你们就只有这种气势了?”

茉拉似乎想要说什么被番倪一把拦下,他往前走了一步说:“既然你认为我们没有这个能力,那么你不妨来试试。咱们今天不动大军,若我和茉拉赢了你,你的命还有这雅塔尔城便是我冥界的!”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们动手?”

番倪似有若无地一笑:“这可由不得你做主伊梵贝拉,我们之间要算的账还有很多。”

伊梵贝拉看也不看他转头看向茉拉:“你有理由,我只和你打。”

茉拉横眉竖眼对峙着:“你以为我不敢么!”

长剑横扫带着疾驰的“嗖嗖”风声,剑端是黑魔法凝聚起的强烈剑气直逼着伊梵贝拉而去,伊梵贝拉拎着巨剑不闪不躲扬臂挥起巨剑利落斩开茉拉凌厉逼人的剑气直冲而下,青石地面被斩开长长的裂缝碎石爆裂飞溅丝毫没能伤到她,对她而言进攻时最好的防守,她无需退让。迎面而来的招式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骇人,茉拉由主动进攻转而防守,节节退败。伊梵贝拉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看着茉拉的的一招一式心里越发的仇恨。她失去的永远的失去了,而她的仇人却好端端的活着,他有人念着想着为他那些受过的伤报仇还击,而她呢?她所念所想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任凭她如何伤心难过寻仇报复也没办法让他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她也要让他尝一尝至亲至爱之人与他生死相隔的滋味。她要他们都尝尽着痛楚,才抵得过那一人的消失。茉拉越退越险防守的力气已经及不上伊梵贝拉的猛烈攻势,飞沙走石间更加无法看清她瞬息变化的招数,退守之间只觉手肘一阵酸麻手中长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还没来得及出招便已经被伊梵贝拉的的狠辣剑招刺心腹接而背后一阵歪斜她已经被伊梵贝拉用魔法甩向高空,禁锢魔法将她全身牢牢捆住动弹不得就连结印自卫的魔法也使不出来,只得由着身子从高空坠落。幸而,番倪及时将她接住才得免着这一险难。即便这样,她身上所负的伤恐怕也不容轻视了。她护着伤口看向伊梵贝拉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不由得一阵心酸,她想,他是不会恨她的。番倪将茉拉安置好随即准备与伊梵贝拉再战,却只见她毫无反应地掉过头去朝着城内走去。他二话不说挥着手中的锤杖朝她扫去,比起茉拉的攻势番倪则更像是一只盯上猎物的雄鹰,锐利的双眼、锋利的钩爪随时都在朝着猎物逼近。正当冥界这边激战地不可开交时,驻扎在冥界的天使军团中不知道是哪个头脑灵敏的在双方开战之时溜溜儿地跑上了七天通风报信,待到报信的领着米迦勒以及跟来的大部队时,这厢已经打到了高潮,双方的魔法抗衡没占到对方一点便宜。米迦勒并未急着参战,随行的拉斐尔倒是有些担忧。“不要过去帮忙么?”

米迦勒摇头,不做声响。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伊梵贝拉和番倪同时飞向空中对比鲜明的六翼在背后张开,番倪侧身一翻甩出手中的锤杖手心翻转精准地控制着锤杖攻击的方向,伊梵贝拉的攻势过强明显减弱了防守的力量,面对着番倪反转之势的攻击她显然有些力不从心,尽管极大可能的避开了正面的伤害可脸上还是擦出了一道深重的血痕。她怒视着番倪再次挥动巨剑,朝他斩去。番倪退避了两分,心中骇然,许久未交手过没想到她竟然厉害到这种程度了,差一点就连他也招架不住。他看着她那仇视的眼神不禁有些好笑,自几百年前她就开始这样瞧着他了,自始至终都没变过。她显然是被番倪刚刚那一招激怒了,手起刀落又快又狠逼的他连连退后。不分高下的魔法厮杀还在继续,就连仰头观望战势的双方大军都不由得紧张起来。这紧张的局势在打斗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陡然逆转,伴随着地平线咆哮而来的龙吟声一道熟悉身影自冥界大军上方乘龙而下,沉寂紧张许久的冥界军团蓦然爆发出响亮又欣喜的欢呼,他们终于等到了期盼已久的希望。洛德身着紫晶盔甲手握弯刀站在龙背上傲立长空之中肩上的披风被风吹地猎猎作响,他自半空中一跃而下落在了冥界军队阵列的正前方,桀骜的眉眼锋利的棱角,他是地狱深处的恶魔骑士;他是冥界的尊贵王储;他是未来的地狱之主,他是罪恶杀戮的魔鬼。茉拉自远处高空望见御风而来的洛德紧蹙的眉头终于得以舒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撑起剑步履蹒跚地走到了洛德身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笑着说:“你终于来了,你终于还是来了。”

伊梵贝拉在打斗间透过眼神的余光扫了一眼下方的军阵嘴角幽然浮起一抹冷笑,挡了两剑便自行脱身朝着洛德的方向飞去。番倪随行在后似乎不愿就此放过,半途中观战许久的米迦勒也终于开始出手插了进来阻隔了番倪的去路。“现在,该是我出手了。”

米迦勒挡在了他面前,挑着眉梢似笑非笑地将他瞧着。番倪眸光一沉,手上握着的的锤杖又紧了紧:“米、迦、勒。”

伊梵贝拉没了后顾之忧,稳稳当当地站定在了洛德和茉拉面前。她提着巨剑一步一步朝他走进,目光一刻也没从他脸上离开过。洛德同她对视着,深邃狭长的双目中是一片触不到底的幽蓝。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心一点一点地柔软下来,望着她的眼中一点点变得温柔。茉拉戒备的看着她,抓着洛德的手不禁地加重了力道。直到走到了洛德面前来她也没有提起剑来杀他,反而伸出了另一只手抵在了他的胸口。洛德呆了,茉拉也呆了,在他们身后的十万大军也呆了。“原来你也是有心跳的。”

她的手抵在冰凉的紫晶铠甲上,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洛德的眼。“那是不是你也会心痛呢?那把你的心送给他做葬礼好不好?”

她说这话柔声细语地一点也不像是杀伐的语气,有些讨巧又有几分软媚,就如同一颗包藏着剧毒的蜜饯,带着致命的甜蜜。可那明媚动人的双眸却像是结起了数九寒冰,锐利的眼神如同从雪域中打磨出的一把兵刃,直戳到人心里去的寒意游走在全身无法消散。茉拉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当伊梵贝拉集起全身的力量挥剑扫向洛德时,她拽着洛德的手臂飞快退避的同时拼尽气力布下了一道防御结界,却仍旧没能避免被那一剑剧烈的剑气冲撞开结界的阻抗。已经在先前的打斗中负了伤的茉拉布下的这道结界本来就耗费了不少的力气,加之这一剑的威力迅猛使得原本就不乐观的伤情显得更为堪忧。茉拉倒在洛德怀里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角溢出染在了洛德的紫晶铠甲上,暗紫色的铠甲被这鲜红的血染上却像是变成了暗黑色。伊梵贝拉这一剑费得气力太大,茉拉的结界多多少少有些反噬的力量侵到了她身上,这才容得洛德有短暂的空隙将茉拉安置到一旁去,也让她趁着这间隙稍稍做了休整。待到她再次挥剑时,洛德却也反应极快,及时地避开了魔法的吞噬。洛德令天使军团闻风丧胆之处在于他那惊人的巨力和那极为狠毒的斩杀速度,他总是能避开每一次的魔法攻击以最快的速度在敌人无法察觉的位置出其不意地发出攻击。洛德一个后空翻完美地闪开了迎面击来的光刃,瞥眼扫过伊梵贝拉疾速绕过她的身后银白的刀影闪过,伊梵贝拉灵敏察觉飞向高空右臂还是未能避免弯刀的刀锋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她微微蹙眉瞧也不瞧那伤口一眼继续同洛德厮打着。双方将领都已经打地不可开交,地下站着的将士断然再没有干站着的道理。拉斐尔的一声令下,天使军团齐齐冲向了群龙无首的冥界军团,战火就在这一瞬爆发。番倪这边,米迦勒的火系魔法完全压制住了他的黑魔法。番倪勉强维持攻击边守边退,不经意地便退到了伊梵贝拉身后来,伊梵贝拉一心只顾着和洛德的打斗哪还管得了身后,番倪看了眼伊梵贝拉又瞧了瞧米迦勒,催动“流沙风影咒”漫天黑云袭卷而来张牙舞爪地朝他涌去。米迦勒连忙飞身退后,挥动破焰刃横斩云雾,转眼间瞥见番倪站在了伊梵贝拉身后扬起了锤杖。他心中一惊,立马大喊道:“伊梵贝拉,小心背后!”

伊梵贝拉惊觉身后异动又有前方洛德攻击,闪躲不及只得腾出左手来防御身后。番倪这一招虽然没有用尽全力可来势汹汹,纵使是防御也无法抵挡住黑魔法强烈的冲击力。这一撞正好就撞在了洛德纵向劈下的刀刃上,锋利的弯刀就这么直直地撞进了她心口,撞在了她胸口的那道银白色的蝶形印记上。洛德愣了,握着弯刀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原地,在她身后的番倪和米迦勒也愣了。伊梵贝拉从云端跌落,心脏尖锐的疼痛伴随着数百年的纷杂齐齐汇入脑海,数不清的凌乱画面一一闪过眼前。高空的云雾遮住了她的视线,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看见了数百年的过去;看见了痛彻心扉的爱恨情仇,她看见了……“佐伊、佐伊。”

“米迦勒殿下?”

“没事了,我们回来了。一切都没事了,你回到七天了。”

她还记得米迦勒那时候疼惜的笑容,他笑着说她回来了。可她心里还是痛啊、那一剑真的很痛啊、为什么偏偏是他呢?她抬手抚上胸口的上,阵阵疼汹涌袭来。这就是结局,没错这就是结局了。佐伊这么想着,眼泪不自禁地往下落。“这伤口很快就会好的,米迦勒殿下,这伤很快就会好的不是吗?”

米迦勒点点头答到:“没错,很快就会好的。”

“身上的上好了,可心里呢?”

她哭起来的时候永远都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什么委屈都在声音里透着。“我要治好它,我有办法治好它。”

治好它唯一的办法就是忘了它。佐伊想,如果一辈子都带着对他的回忆活下去的话,今后也许再也很难去爱上别的人。她亲手将过往几百年的记忆统统封印在了那道伤痕里,封印在了心脏最深的血脉里。她亲手的设下的封印只有她自己知道解开封印的方法,可这些她都连同着那道封印一起埋藏在了深沉的记忆里。“永远都不要告诉我过去的任何事情。”

这是佐伊对米迦勒最后的恳求。眼前的画面终于消散在云雾中,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张被她遗忘了几百年的脸孔。他伸手将她抱着,四平八稳地落在了地面上,她蓦地想起了当年设下的那个解开封印的方法。唯有用她心头上的鲜血浸染封印才能获得解除。嗬,多可笑。数百年前他一剑刺穿她的胸口令她封印记忆两百余年,几百年后,她却又因他一刀破除封印。多么可笑。她是战神后裔,她是伊梵贝拉,她还是冥界曾经无人不知的黑魔法师佐伊。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她?洛德抱着她浑然不知,他看着她问:“你就那么爱他?你爱他爱到甚至希望我去死?杀了我你不会后悔吗?”

她猛然想起自己是缘何站在了这个战场上,她失去了她的恋人;她爱的鹿斯;她要为他报仇,而杀掉鹿斯的人却是洛德。“还有更好的结局吗?”

她眼里积起水雾。“除了杀你,还有更好的结局吗?”

在一瞬间记起数百年的记忆,她终于有了足够完整的回忆来拼凑她自己的人生。她想起了自己刻骨铭心爱过的恋人如今已经成为了其他女人的丈夫,成了一个家庭的责任,而她已经与他无关很久了。而这一刻,她心里究竟爱着的是谁呢?她问他,有没有更好的结局,她又何尝不是在问自己,究竟还有没有更好的结局?他不会知道的,这一刻在他眼前的这个天使是他爱着的那个佐伊;他不会知道,这一刻他眼前的这个天使已经记起了他;他不会知道的,可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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