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此刻做出了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忧心忡忡地守在沈仪的病房外。他的形象不修边幅,胡子邋遢,看上去憔悴不已,那双带着些许沧桑的眼睛时不时看着病房,嗫喏两声后对守在房门外的保镖道,“保镖先生,我只是想要进去看一眼她,我就只是想要看一眼罢了,看完之后我就出来,什么都不做。”
保镖早就得到了贺承治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探视,闻言也不管对方的身份,直接道,“这件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现在沈仪女士的精神状态不好,除了夏倾羽小姐,谁都不能够进去。”
爱德华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危险,他觉得眼前的人实在是不识抬举,但是却又没有办法直接拿出气势来压制对方——给对方发工资的人毕竟是贺承治,他想要拿几分面子,还需要从长计议。但是时间已经不多了。藏在角落的记者早已经跃跃欲试,时不时给爱德华递眼色,似乎在问:你说的送我的大礼什么时候才可以实现?这都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你还不能够进去,我们到底拍点什么好?爱德华的情绪也多了几分烦躁。他若是能够进去,还用得着在这门口踱步?早就已经冲进去了!他情绪有些胶着,不断想着如何才能兵不血刃,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始终不得其法。就在他准备硬闯,事后来了事儿的时候,电梯口传来了争执声。“这位女士,这位先生,现在你们不方便进去……现在不是探望的时间,你们这样的做法违反了医院的规定!”
“呵,这个医院是你们家开的?规定是你们规定的吗?滚开!”
来人气焰嚣张,说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客气,“让我说真正不懂规矩随便闯进来的人——明明是你们才对!”
爱德华狠狠皱眉。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人不是夏倾羽又是谁。爱德华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竟然来的这么快,不过现在不是对峙的时候,他还需要夏倾羽来“配合”他演一出戏,现在来了也好,以免夜长梦多。这样想着,爱德华连忙迎了上去,看着夏倾羽的神情带着愧疚道,“阿羽,小仪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夏倾羽的表情出现了一瞬裂缝,她似乎像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口吻清奇地问道,“爱德华先生——你问我为什么不把沈仪的事情告诉你?哈,你没事儿吧你——人是在你的庄园里面出事儿的,如今发生的一切难道不是出自于你的命令和要求?你现在摆出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模样,就能够摆脱所有的舆论和制裁了?”
“真是可笑啊!到底是我太天真了,还是你太天真了?爱德华先生!到现在了,你竟然还在做着贼喊捉贼的戏码,来,你冲着这个重症监护室你再说一遍——你什么都没有做过!”
“你敢吗?你配吗?沈仪在里面听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