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又给你留了呢?”
顾若芸好奇心乍起,一眨不眨看着夏倾羽,希望从她的口中知道正确的答案,“这压根就不符合逻辑。”
可是这个世界上真正附和逻辑的事情又有几件呢?很难说的清吧。夏倾羽微妙地抬了抬自己的嘴角,半晌后叹了一口气道,“所以,事情压根就不像是表面上看着的那么简单,后面可能藏着很多隐情,我暂且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场意料之外的‘灾难’,可是,张越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不错,”顾若芸赶紧道,“这几天微博上面的造势几乎都是他一手在把控,他在针对你。”
“有趣,”顾河深也停下了饮茶的动作,似笑非笑道,“明明是遗嘱的执行人,却对遗产继承人有着敌意,想好后续怎么和他周旋了吗?”
这段时间顾河深都没有提及钢琴比赛的事情,一是夏倾羽和贺承治帮他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弟子,可以继承他的衣钵,二是夏倾羽手边的事情确实非常紧急,好歹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儿,他也不至于那么不通人情。夏倾羽听到这里,眼里终于浮现出了一抹压根藏不住的冷笑,“就快了。”
虽然张越自以为自己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可是事实上,她早就发现了一些端倪,就等着他们这背后势力先行一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深谙此道。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把自己大概的布局捡重要的说了说。良久,顾河深才轻轻笑了一声,道,“很好,你如今的风范已经趋于成熟了。”
顾若芸也松了一口气,“还好,你现在没有当年的冲动了,现在看着,嗯……不愧是有了孩子的人,稳重了很多嘛。”
夏倾羽笑了笑,“还好。”
从顾宅离开之后,顾若芸有些无奈看着夏倾羽,“顾宅虽然是我们的大本营,可是里面也有着很多不知根底的人,更何况,父亲也并不一定是完全站在我们这边的,你怎么就把自己的盘算全都说了出去呢?万一要是出点什么纰漏,这个是影响你一辈子的事情。”
“我知道,”夏倾羽抱着圆圆坐在车子的后座里,眼神带着些许的意味深长,“就怕不出纰漏呢,有句话叫什么呢?闷声不咬人的蛇最毒,但是这样的玩意儿该怎么对付呢?”
“别卖关子了,”顾若芸翻个白眼,“直接说吧你。”
“好吧,无趣,”夏倾羽勾唇,掩盖住眸子里的杀意,这才缓缓道,“既然对方是一条毒蛇,那就不能够继续让他藏在黑暗中,黑暗才是他的主场,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太容易得逞了。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习性,何不利用这一点——让对方主动走出自己的舒适区,自以为抓到了我们的把柄,从而先一步出手呢?”
顾若芸冷笑道,“对方出手的机会还少吗?你看看你现在在所有人的心目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