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边快要发疯的巨蟒,水碧晴时间已经不多也不再矫情:“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除了要把玉瓶还给我们之外还必须答应我一个请求,这黑蟒很快就会冲出那道封印,相信我们谁都走不掉,我们只有携手杀了那黑蟒,我才有命实现今日承诺不是。”
金陵御就知道这女人的脑袋千奇百怪答应的那么爽快,态度那么虔诚果真是有猫腻的冷冷地打趣道道:“想得倒挺美!”
水碧晴还想说点什么,只是所有的话语都被那黑蟒冲破封印的咆哮声淹没,黑蟒好像能够感知玉瓶的存在朝着金陵御的方向攻击。看来这黑蟒真正的目标是对物不对人,谁接了这烫手山芋谁就得遭殃,金陵御几个回落就来到了水碧晴的身侧,将金瓶丢给了商楚卿。 既然男子已经站了过来,看来刚才的提议他接受了,四人不再言语专心对付起黑蟒。让水碧晴郁闷的是自己刚想加入他们的阵营就被身侧的玉面男子拉到了身后低语了一句:“一边待着去”感情这是嫌自己碍眼了。不过无论阵营怎么改变男子始终将他护在自己的身后,那仅有的一点腹排也没有了。几人合力将黑蟒杀死,黑蟒挣扎几下后终于断了气,还没有来得及欢喜就听到山石破裂的巨大声响。洞内石壁纷纷掉落,整个山洞不停摇晃,大量的石块带着满腔的愤怒和狰狞的面孔咆哮着,嘶吼着倾斜而下发泄着心中的残忍。无论这残酷的一幕来的是多么突然和肆无忌惮,此刻的内心经受着怎样的致命危机,始终有一双手牢牢的抓着自己,有一个怀抱替自己遮挡所有的危险。再度睁开眼,淡蓝色的天空绽放着别样的色彩,天边火红的太阳正在冉冉升起,荡漾着笑脸一直蔓延到天际。低头却看见自己身下躺着玉面男子,而自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他的一只手还挡在她的头上,心里被撞击了一下,眼中有泪光闪烁。看着眼前静静躺着的男子,慢慢伸手去摘掉他脸上的面具,突然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男子的身子依然没有动只是讽刺道:“怎么之前对我下药,脱光我的衣服还嫌不够,莫非还想干点别的。”
“轰”一抹红晕从耳边迅速爬上脸颊,水碧晴气愤地从他身上站了起来背对着他拍着自己身上的尘土辩解道:“谁稀罕,少自作多情。”
看着被自己调戏的人儿娇羞又强装镇定的样子,金陵御满心愉悦。只是右臂受了伤,此刻撕裂一般的痛感传来,见身后的男人没有反驳转身就看到他因为疼痛而挣扎的画面,还有右肩后背处的伤口触目惊心。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以他的武功怎会伤的如此重,可是他之前那样整他,他又为何如此维护自己,看着那因为动作而流出的血迹水碧晴自告奋勇的为他做了包扎。包扎完后还贴心地在他的胸前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金陵御看着胸前的蝴蝶结觉得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之前绝尘受伤的时候她就是打得这样的蝴蝶结,这女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人和马能一个待遇吗?金陵御彻底被眼前的女人打败了,也不知道自己脑袋抽得什么疯,自己掏心掏肺地护她周全到最后救得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胸中压制不住怒火翻腾,引燃着周边的空气,也不知道是生谁的气。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打坐调息,金陵御的体力迅速恢复,催促着她一起下山。眼前的女子一副心事重重唉声叹气的模样,金陵御选择了无视,水碧晴终于安奈不住挡主了金陵御的去路。将他拉到一处视线敞亮的地方:“墨公子你看这山脚下青烟袅袅,百姓安居乐业,到处一片繁荣景象。你再看这里,煞气冲霄,黑云密布,想如今这黑蟒已死,山洞坍塌,恐怕这洞中的瘴气和那煞气失去牵制将会肆无忌惮地往山下蔓延,恐怕这方圆几百里的百姓都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从此妻离子散,阴阳相隔,再无宁日。这幽冥洞本就乃邪祟之地,今日又因我们而起,我看公子你胸怀天下自然不忍心看着生灵涂炭,你说有什么办法能把这隐煞之气驱散?”这高帽子戴了一顶又一顶,好话说了一箩筐,又是装可怜又是装矫情,可是眼前的男子就是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他人生死与我何干?本公子只懂得杀人不会救人,女人不要得寸进尺。”
虽然这糖衣炮弹很是诱人,可是比起眼前的女子气的跳脚炸毛,金陵御表示后者更让他欢喜。水碧晴身子僵硬,这样的结果他不是早该想到吗,是自己被她造成的假象迷惑了,这才是他的本性。那么他之前三番五次的搭救又是为了什么?水碧晴突然走到男子的面前双手搭上男子的脖子,扬起头闪烁着迷人的双眼深情地对望着男子冰冷无情的眼神,红唇轻启:“那公子为不计前嫌的几次出手相救?”
“你猜”金陵御想到这女人竟然和自己以外的男人如此亲密腹中怒火中烧,上扬的嘴角魅惑一笑。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女子的脸颊,这张脸早已不是玄医谷求医时候那张粗糙浮肿的婴儿肥,虽未施粉黛却说不尽的美丽清新,尤其是那双眼迷离而魅惑,淡定而深邃,让人陶醉让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