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我小时候姥姥讲给我的,虽然并不是她亲眼见到,可是当时这件事在我们这里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基本上也算是老辈人都知道吧,不过到我这一辈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或者是说愿意听老辈人讲述的和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人已经不多了吧。据说当时也才是刚解放不久,因为我们这里离北京很近,又多是丘陵山地,较为隐蔽险要,所以在国民党撤退的时候就潜伏下很多敌特分子隐藏在山里。当时国家刚刚稳定,百废待兴,为了不使革命果实被再度破坏,上级领导决定,调一个主力团作为侦查团,对燕山山脉进行侦查行动,务必将敌特分子全部翦除。就这样轰轰烈烈的扫敌特行动展开了,只十几天的功夫就抓到了大批的敌特分子并缴获了相当数量的电台及弹药武器,可以看得出敌人正在策划一场很大的行动。所以上级领导命令,加大搜索范围,不能放过一个敌人。当时的侦查行动都是以班为单位,八人左右一组,这些战士经历了战火的洗礼都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令人不屈的钢铁意志,所以深入深山也都是不在话下。话说当时第二轮扫荡已经进行了十几天的时间,搜查范围已经扩大到整个燕山山脉,其中有一个班的战士依照侦查路线已经到达了燕山深处,当时的通讯并不像现在这样发达,所以很难与上级取得直接联络,只能依照计划完成任务,在规定的联络点汇合。这天这个班的战士行进到一组山脉脚下,远远就看到前方山脚下有一片不大的开阔地,而开阔地的尽头竟是一个接近一人高的山洞。战士们看到这番景象,先是一阵欣喜,随后又警惕了起来,这里大概率会是敌特分子的藏身之所,因为电台等设备很容易被水汽影响,所以相对干燥的山洞对敌特来说绝对是最佳的选择。班长让战士们悄悄运动到山洞两侧,然后自己轻轻附上去,打探山洞里的情况。谁知刚刚探过去一点,就听得山洞中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班长当下断定,这一定是敌特分子在用电台与敌人进行联络,随即下令,对洞口进行警戒。“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反抗是没有用的,现在缴枪投降,我们优待俘虏!”
班长端着枪对着洞里便喊了起来。班长喊完这两句,再一听,刚刚那轻微的声响戛然而止,这下班长更加断定了山洞中隐藏着敌特分子的事实,随即又朝着里面喊了起来。“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出来缴枪投降,我们优待俘虏!再不出来我们可就要开枪了!”
班长喊到这儿,只觉得里面一阵阵恶风袭来,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以推山蹈海之势朝外面奔来。在场的战士都被这一情形惊得愣在当场,耳边只是沙沙沙的摩擦地面的声音,只一个错神的时间,便见那洞中游走出一条冲天巨蟒,那巨蟒只露出一截身躯,便已比常人高出一米些许。任谁被这样的巨大压迫感压制,也都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在场的战士都被这巨蟒震慑住,呆呆地愣在原地。那巨蟒与班长对视着,班长第一个反应过来,抬手便要拉动枪栓,嘴里也跟着喊道,“后撤!!”
这一下不仅惊醒了在场的其他战士,也引得那巨蟒朝班长发动了进攻,还不等班长把枪抬起来,那巨蟒张开大嘴只一吸,便把班长吞进了肚子里。其余的战士皆是大惊失色,都被惊得连忙后撤,那巨蟒也不追赶,一转身便又钻进了那山洞中去。剩余的战士连夜赶回团部,哭诉着向团部报告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团长当即下令,一营连夜开拔,朝着巨蟒所在的区域合围,一定要为班长报仇。等到离那山洞不远的时候,负责侦查的同志回来说,山洞里还能听到声响,那巨蟒应该还在里面。团长下令迫击炮对准洞口直轰,把山洞炸塌,不信砸不死这个畜生,其余人预备手榴弹,如果巨蟒逃出来直接用手榴弹招呼它!我们这边的山是真正的纯石头的山,十分坚固,我小时候山上的采石场还定期开采石料,总是远远地听到山上三五声炮响,就看到一大片山石塌陷下来。但是这次毕竟是在内部进行爆破,迫击炮只朝山洞里打了两炮,便觉得地动山摇,山洞中像是要塌陷一般,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还不等第三炮打响,便看到一条水桶粗细的巨大蟒蛇从山洞中游走了出来。一看那巨蟒爬了出来,等候在周围的战士想也没有多想,把手里的手榴弹一股脑的扔了出去,登时炸的碎石横飞,烟尘翻腾起多高。等到尘埃落定以后,山体的摇动声也逐渐平息,众人上前检查,那巨蟒早已是一命呜呼,身上也已是血迹斑斑,巨大的身躯被碎石和铁片剐蹭的血肉模糊,但整体还算完整。等部队把这条巨蟒拉回到营地里,在检查巨蟒的时候,发现中间腹部有一节隆起来一点,如果不是仔细查看几乎都看不到这一点区别,战士们把这节腹部用刀划开,拨开包裹着的蛇粪,那位被巨蟒吃掉的班长就赫然躺在里面,面色还微微带一点红润,只是没有了呼吸,这位班长随身携带的东西,甚至是枪都被这巨蟒吞进了肚子里,只是唯独少了一顶帽子。后来对这条巨蟒进行测量,居然有惊人的十二米,这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情。这几年被人们记录的大蛇屡创新高,但基本都是生活在热带亚热带的巨型蟒蛇,北方本没有这么大的蛇种,所以我到现在也很难确定这件事的真伪,再加上当时的社会环境,消息十分闭塞,到现在也只剩下老辈人的口耳相传,还能让我们知道,或许真的有这样一个班,有这样一位班长,有这样一条蛇。虽然有诸多事宜却是令人难以置信,但人间之事诸多繁复,再神奇的事也不过是人间最寻常的一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