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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疲敌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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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梁山乡堡议事大厅,上午巳时半不到。  早有亲兵护卫喊来吕梁山乡堡终将,众人见主公李自敬进来,纷纷抱拳见礼。  李自敬惨然一笑,将手里的两封信件,递给艾玄道,艾玄道看完,饶是一向镇定的他,也是面色大变。  艾玄道将信件递给马世泰,马世泰粗识几个字,皱眉看了半天,也大概猜到意思,又把信件传给郭君镇,党守素,塔天宝,谢志袁宗第。  袁宗第看完,将两封信捧给李自敬,一向冰山不改,面无表情的脸上,罕见的冻了容。  “大人,属下多年流落吕梁山,不曾去到关内,对关内诸事了解不多,难道咱们大明官吏,已经堕落到了这等地步,与匪徒勾结,光天化日之下,悍然炮轰自家墩堡?”

李自敬哈哈大笑,眼角含泪,惨然说道:“是啊,这就是咱们大明的官,大明的将,大明的天下!”

马世泰愤然说道:“这种狗官,这种恶绅,千刀万剐杀之不足以泄愤!——”  郭君镇大叫:“主公,等破了曲骨翰那厮的骑兵,您带着咱们,一起杀回去,将延绥路上大大小小官吏,全都杀光!”

“主公您坐延绥总兵,大哥做路城守备,咱做卫城操守,兄弟们人人都是将军!”

刘芳亮幽幽问道:“小马,难道你是要咱们主公造反不成?”

马世泰一缩脑袋,躲在张鼐身后,亢声说道:“造反就造反,有什么了不起的。”

郭君镇接道:“官绅勾结,官匪勾结,堂堂肃州官兵,不敢与异族交战,自己人打自己人,反而下手凶残的很,这样的官要它何用,这样的朝廷要它何用!”

党守素恨声骂道:“对,主人,咱们反了吧,占了延绥路,再攻下临近大靖路,庄浪路,甘州路,凉州路,主人您再北攻瓦剌鞑靼,西攻哈密叶尔羌,东占河套,关外关内连成一片,坐那西北王岂不比现在受明廷官吏欺负的强!——”  党守素说话,终将纷纷叫嚷,连刘芳亮与艾玄道,也都面露沉思之色,只有袁宗第,脸上带着痛苦,闭上了眼睛。  李自敬扫了一圈众将,挥手压下兄弟们的冲动,缓缓开口:“兄弟们莫要冲动,现在还不能造反,造反只有死路一条!”

“此事算是给咱们提个醒,暂且心中存留,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对面的阴山马匪。”

“只有先灭了阴山马匪,咱们才算是有了一个稳定,安全的根据地,同时也给支持咱们的人一个交代。”

“咱们身上压着担子,担负着死了的活着的人,希望与请求,冲动不得!”

“现在离咱们给他们定的决战时间快到了,当务之急,先解决了曲骨翰等一众马匪!”

刘芳亮众人齐齐抱拳:“请主公下令吧,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李自敬拔高了声音:“现在我命令,宝乐儿带着吕梁山乡堡妇孺,立刻准备饭食,让军士们吃饱喝足,再将战马喂饱精料!——”  宝乐儿学着众人样子,抱拳肃然说道:“阿卡放心,宝乐儿早就安排妥当!——”  李自敬再次开口:“张洪听令,你带着所有刀盾兵,严防吕梁山乡堡内外,但凡有人异动,无需禀告,立刻斩杀!——”  张洪肃然:“属下遵命!——”,说罢,匆匆而去。  “艾大熊听令!——”  “属下在!——”  “命你带领所有长枪兵,带齐吕梁山乡堡所有旗帜,剩余马骡,扮作骑兵主力,前往河谷地。”

“艾大熊,你戴着本将青甲面具,大纛,号鼓令旗,扮作本将模样,带人伺机骚扰曲骨翰等马匪,记住,既要疲惫他们,让他们无暇吃饭喝水休息,又不能撤军后退,只能困在烈日之下!——”  艾大熊郑重抱拳:“主公放心,属下明白其中关键,必定让曲骨翰众匪,进退不得,疲累交加!——”  李自敬点头,让艾大熊带长枪兵下山,面向众人,杀气腾腾说道:“此战关乎咱们未来,不战则已,战则必胜!首战即决战,一战决生死!——”  “让军士们一炷香内吃喝完毕,然后休息,等待本将号令!——”  “是!——”众将领命,刘元芳大叫:“不战则已,战则必胜,首战即决战,一战决生死!主公无敌!——”  众将神情振奋杀气腾腾,齐声喊道:“首战即决战,一战决生死!主公无敌!——”  ......  河谷地。  河谷地位于吕梁山与阴山之间,讨赖河与小黑河汇聚而成的新城湖南面。  河谷地是由于夏日自西南流经的讨赖河冲刷而成,一年之中,春,秋,冬三季谷地没水干涸。  它的东西两侧,分别是阴山,吕梁山,两山山势自两侧到此,逐渐降低,河谷中间,形成宽阔的谷地平面。  巳时正中。  曲骨翰带着阴山马匪骑兵,全都准时来到河谷地东岸。  曲骨翰身穿两层战甲,里面一层是棉甲,外面一层是罗圈铁甲,头戴铁盔,脸罩面具,手持丈二长柄鬼头朴刀,腰胯弓箭,马鞍上左右又挂着流星双锤。  在他身后,则是蒙文‘曲骨’字认旗,认旗后面,四个鼓手,四个号手,四个令旗手。  再后面,就是身穿各种甲胄的马匪骑兵,由于李山寨大多都是边军逃卒,他们大多都是身穿红色或黄色战妖,外罩棉甲,最外面再穿一层皮甲。  他们手里兵器很杂,最多的是鸭嘴长枪,然后是便于劈砍的朴刀,力壮者食用包铁木棒,或狼牙棒,耥耙等重器。  战马鞍鞯上,则挂着弓箭,飞斧,标枪,短矛等远投兵器。  由于安定虎被李自敬斩杀,罕东二鬼也被杀死,所以曲骨翰堂而皇之的吞并了两个山寨人马,现在瓦剌寨麾下,足足三百余骑兵。  在曲骨翰左侧,则是刘洪才带领的板升寨骑兵,他们战甲,武器,马匹等,也都与其他山寨马匪差不多,只是穿着方面,全都头上围着白巾。  其他五个山寨马匪,阿端,曲先,沙洲,赤斤,板升,出了几个首领是罗圈铁甲,其他人全都半身皮条甲,或对襟全身皮甲,头戴皮盔。  手拿弯刀,钩镰枪,长枪,腰挎牛角弓桑榆弓,身背箭袋,身下蒙古战马,鞍鞯上另有抛石,绳索。  五个关西卫山寨山寨,共有骑兵五百,加上瓦剌寨三百余骑,刘洪才一百八十骑,阴山马匪骑兵,共有九百八十骑!  另外,曲骨翰还强征阴山各山寨年老者男丁千五百人,分给他们长枪大刀皮盾,组成步兵,列于骑兵阵前,充当护阵肉盾。  对此,山寨马匪们没有异议,在他们看来,山寨如今缺粮,家内老人留存徒耗粮食,不如拉出来当做肉盾,既能省下粮食喂饱青壮,还能阻挡对方骑兵,简直一举两得。  至于伦理亲情,则不在马匪考虑之中,想来也是,阴山马匪,大多都是草原异族,伦理道德,在他们看来,不如一个肉干实惠。  烈日高悬,赤炎蒸腾。  滚滚热力虽无夏日的猛烈,却也不容小视,况且由于大战准备,每人都至少穿了两层甲胄,此时太阳一照,热力蒸腾,身上瞬间就冒出汗来。  瓦剌山寨,板升寨马匪还好,他们很多是明朝人,习惯了内嵌棉花的棉甲,但是其他蒙古,藏族,回族,东女羌等马匪,就遭殃了。  他们身上的牛皮甲,在烈日的照晒下,全都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味,加上身上多年不洗的汗臭味,哪个熏啊,简直连他们自己都受不了。  恶臭难闻的味道,忍忍也就能熬下去,可是干渴,实在是难忍,马匪们纷纷取下马鞍上挂着的清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干光。  没有人想着节约,喝完清水的马匪,将空空的水袋扔开,反正很快就要开打了,一个冲锋将对方拿下,也不耽误下次喝水。  他们可都了解,对面吕梁山上,最多还有五百人不到,他们兵力将近对方一倍,骑兵对阵,谁的兵多战马多,谁就能赢,没有什么弯弯绕绕。  埋伏?偷袭?开玩笑,吕梁山,阴山的这片范围内,哪里的环境地势不清楚,选这个两山之间的河谷地,就是为了堂堂正正的决战。  曲骨翰眉头皱起,眯着眼看了一眼太阳,心中隐隐有些焦急,时间到了啊,怎么吕梁山上李自敬还不带人下来?  莫非他要不战而逃?逃回关内?不可能,自己在两山外围早已洒下哨探,一有动静,自己就能知道。  正在疑惑间,忽然对面吕梁山大门打开,远远看见,一队骑兵从吕梁山出来。  骑兵前面一人,头戴八瓣帽儿铁尖盔,面覆青甲,身穿山纹铁甲,手持梨花枪,腰胯宝刀,身背弓箭,胯下黑色蒙古战马呼雷豹。  在他身后,李字大旗迎风招展,接着是鼓手号手,传令骑兵,以及后面排列整齐的骑兵。  装扮成李自敬的艾大熊,带着青甲面具,闷声下令:“鼓手敲响战鼓,号手吹响天鹅号,其他人护好骡子上的草人,防止它们掉下来。”

艾大熊带着六十多长枪兵,却骑了近三百匹战马,以及两百匹骡子,空余的战马与骡子背上,全是宝乐儿带人扎的草人,穿戴马匪衣服,远远看起来,跟马匪骑兵差不多。  曲骨翰眼中恨意满满,看着‘李自敬’,手臂高高扬起,厉声喊道:“冲锋!——”  阵前的临时老弱步兵,全都慌忙的向两边闪开,有些闪躲的慢了的,全都被战马撞飞,惨叫声中,又被后面战马踩成肉泥。  阴山马匪,全都呼啸着策马冲锋,当他们冲了两三百米时候,忽然一声金锣响起,对面李自敬竟然带人退回了山寨,且紧锁上了大门。  阴山马匪顿时诧异莫名,将刚提升的马速降下来,然后齐齐看着曲骨翰。  曲骨翰大怒,招来传令骑兵:“你去对面问一下李自敬那厮,为何半途退了回去,战书已下,神明共鉴,岂能不战而逃,他还能不能有点一方主将的诚信?”

传令骑兵举着代表令使的白旗,跑了四五里地,终于来到吕梁山山寨大门,挥动旗帜,然后将曲骨翰的问话叙说了一遍。  艾大熊闷闷的回道:“去告诉你们家曲骨翰,今早士兵们饭菜没吃饱,有些饿了,不想冲杀,本将无奈,只好让这些憨货吃喝过后,再行决战!”

“嗯,决战时间,就延迟到巳时末吧,你们也趁着时间,埋锅造饭,吃饭喝水吧。”

传令兵返回,将‘李自敬’的话转述了一遍,曲骨翰大骂连连,看看天色,无奈只好让军士们下马,埋锅造饭,等吃喝完毕,再与对方一决生死。  时间匆匆而过,三刻钟一转而逝,等阴山马匪们,埋好锅灶,搜集全部剩余的清水,饭食熬煮好的时候。  忽然,对面吕梁山大门再次洞开,鼓号齐鸣,人马鼓噪,马蹄震天,地面震动,溅起尘土腾起高大黄雾。  曲骨翰大惊,眼瞅着对面骑兵马速越来越快,短短几个呼吸就将马速提升到了极致,刀枪并举,大旗招展,朝这边冲了过来。  他来不及疑惑为何对面的马速能这么快的提升到极速,大声喊道:“别等着吃了,赶快上马,吕梁山人提前冲了过来!——”  阴山马匪纷纷手忙脚乱的上马,过程中踢翻了无数的锅灶饭食,然后杂乱的整队,等曲骨翰号旗一挥,便忍着饥渴,向对面迎去。  等到两方队伍,再次冲到相距二里的地方,吕梁山骑兵忽然停止冲锋,掉头回转了山寨,山寨大门再次紧闭。  曲骨翰狠狠的把手里长柄鬼头朴刀砍在草地上,强压着疯狂,再次让传令兵前去询问。  传令兵来了,刚要问话,却听大门悬楼上声音响起:“告诉你家曲骨翰,刚才本将突感不适,有些拉肚子,所以让他再等一会,本将片刻就好!——”  传令兵回来,苦着脸把‘李自敬’的话转述了一遍,曲骨翰一鞭子抽了过去,将传令兵抽到马下:“妈的,拿老子当猴耍是不是,既然你不遵守诚信决战,老子也不跟你耗着,不就是疲兵之计么?”

“当老子是白痴,看不出你的计谋,呵呸,老子不伺候,回去,咱们回山寨!——”  马匪们全都鼓噪,他们早就被折腾的又饥又渴,猛然听到今天不战了,全都调转马头,准备回去吃喝歇息。  刘洪才悄声问道:“大掌家,山寨内粮食不多了,省着最多还够一天。”

“不怕,全都取出来,让他们吃饱喝足,明天再战,如果明天他们还不出来,咱们就强攻!”

就在马匪回转半途时,吕梁山大门再次打开,‘李自敬’带着骑兵,又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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