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起了吧？”

“第五吧？”

“太可怕了，都不敢夜归了。”

“怕什么，死的都是宫女太监。”

“谁知道凶手会不会突然改变杀人目标呢？”

“死法太恐怖了！”

“我儿子当值那天回来说，死的第三个太监，上一刻还和他打招呼呢，下一刻就在皇城门口死了，你说一刻钟的时候，凶手就完成了杀人抛尸，多恐怖啊。”

“凶手一定巫术高超，就连大祭司大人都没有头绪。”

“呼延大人回来了，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咯。”

“他有什么本事吗？我看他就是……”“嘘，别乱说话。”

嬴金陵和呼延少司听着，过滤了那些杂七杂八的话，只有一句是有用的。上一刻还打招呼呢，下一刻就在皇城门口死了？吃完东西，嬴金陵给蒋怀霜打包了一些回去，呼延少司就去王祭府找宇文奕君和乌洛兰•颍孝了。“大早上的去哪了啊？”

蒋怀霜问嬴金陵，他看着食盒里色香味俱全的特色小吃，胃口瞬间就被勾起来。“有一桩奇怪的命案，是连环的。”

嬴金陵和蒋怀霜说了个大体。蒋怀霜一听这些就脑壳痛，他对查案一窍不通，只剩下毛骨悚然。“听起来就很恐怖。”

害他食欲都不见了一半，脑子里都是自行描绘出来的恐怖尸体。嬴金陵：“凶手很有可能是我要找的人，所以我得认真对待。”

“你一来就出事了，真是走哪哪出事。”

“说什么呢，分明已经发生了很多起了，关我什么事？”

嬴金陵生气地把一颗包子塞进蒋怀霜嘴里，“死的都是宫女太监，那人指不定还是宫里的人。”

蒋怀霜：“我可分析不来案情，但按你描述的，你确定是人干的？”

赢金陵摇头，她说：“不过鬼神之说我向来是不信的。”

“你也说不是蛊术，那只能是南疆的什么神秘巫术之类的。”

“所以我待会要去研究研究南疆的古籍了。”

＊呼延少司曾经交代过，在太傅府里，嬴金陵和蒋怀霜就相当于他，可以随意走动，所以嬴金陵想去哪里都没有问题，不会有人拦着，她轻而易举就可以进去这里的藏书阁。太傅府里的藏书阁是一栋五层高的楼，进去里面发现它的内部机构不是一层一层，而是五层全部打通了，螺旋式楼梯直通屋顶。嬴金陵一眼望去全是书，下面的是纸质的，最上面的是竹简，看起来年代很久远。先从竹简开始找吧。她飞身一跃，就到了楼梯的最顶层，站上去才发现这楼梯还是可以移动的，和旁边的两栋楼梯可以无缝接驳。这对恐高好像不太友好，幸亏她不是。藏书阁里陈列的书都有标注，嬴金陵一排一排去找，找了一通之后直起身，想着这里会不会有专门藏禁书的地方？说不定就在那里面。但她一眼看去，这里虽然大，也不像是有密室之类的地方，不过就算有密室也不一定被她发现就是了。嬴金陵只好先随手拿几本她看得上眼的古籍抱在手里。她认真翻阅着这些年代久远的竹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已经到了响午时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嬴金陵的专注力才从古籍里移开。“都到了用午膳时间了，小师妹。”

呼延少司亲自端着托盘进来，香气四溢的烤鸭味瞬间就充斥着整间藏书阁。“好香！”

嬴金陵赶紧合上书过去。“这是楚魂国特产的楚魂烤鸭，加上宫廷配方的秘制酱料，好吃到连灵魂都能抖。”

呼延少司夸张道。嬴金陵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迫不及待坐下来开吃。“你要从古籍里找答案，怕是没有。”

呼延少司说。吃着美味的楚魂烤鸭，嬴金陵反应慢半拍地嗯了一声，然后才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实不相瞒，凡是我能找到的，书籍文献上有记载的，我全都读过，而且深深记在了脑子里，所以我才敢说这样的话。”

“这样啊……”那她不就做了一早上的无用功了？嬴金陵：“你到王祭府去，他们怎么说，有什么发现没？”

呼延少司也坐下来吃，他们边吃边讨论。“这起案件就发生在几天前，和坊间说的一样，死的都是宫女太监，年龄从十六岁到五十多岁不等，有在大王宫里伺候的，有在冷宫当值的，有新晋宫女也有老太监。”

“范围还挺广啊。”

“他们的死状都相同，发现尸体的地方有在宫里有在宫外，时间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呼延少司说，“最近宫里都人心惶惶的，一到入夜，大家都高度紧张，大王很重视这件事，估计很快就要召见我们了。”

“我们？”

嬴金陵重复了一遍。呼延少司点头，他笑道：“嗯，我们，因为你们明面上是我师妹，大王自然也对你们给予厚望。”

“我就算了，阿宝对这些一窍不通。”

“没关系，有我在。”

呼延少司一点都不担心穿帮，“不过有了这件离奇的案子，你就能自由出入宫里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不过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

嬴金陵点头，这倒是方便了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