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怎么金陵都没跟他们说,是怕他们担心吗?嬴非晏:“他们现在在哪?陛下知道吗?”
嬴夫人摇头,“他不知道,可他觉得我们都知道,言语之间,就是不信任我们,还非要璃儿这几天就进宫去向他说明情况,我上哪儿找她去啊?”
“陛下这是下了最后通牒的意思。”
嬴非闲皱紧了眉头。嬴非霸脸色严峻:“如果到时候金璃还是不在,恐怕……”“陛下正愁寻不到我们的错处呢,这不送上门去了吗?”
嬴非晏也一筹莫展。“可他凭什么说是就是?有证据吗?”
嬴非霸冷哼。“哪需要什么证据,天子一句话的事,又没有真的把我们都砍头了要什么证据?可以下狱了慢慢审问。”
嬴非晏说。在牢里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嬴非霸:“我想办法联系金陵。”
“我想起来了,金陵临走前说,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就去找上官阁主。”
嬴非闲说。“找上官老头顶什么用,他除了看病还会点啥?”
嬴非霸无语。一直没有说话的嬴夫人说:“陵儿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们就想办法去找找上官阁主。”
“我去吧,这里就属我的武功最高,避开禁军去一趟天阁寺应该没有问题。”
嬴非晏看着他们道。其他人都只好点头,现在他们也没有其他方法了。*自从知道了嬴家私下和牺阳国的王爷勾结的事,慕延征就更加坐立不安了,一方面慕玄婴那边迟迟没有新的进展,一方面这边又发生让他措手不及的事,好像突然之间所有人都要跟他对着干。他依旧不知道嬴金璃现在在何处,温晃成也很久没有传递消息回来,一个两个都是不中用的!那个丹樱皇女至今也没有表明要结盟的打算,这他倒是不急,毕竟谁将来继承大统还是未知数,对他来说只要不是那个烈染骨就行。“陛下。”
福来海进来就看见天子愁眉苦脸,心里也是很急,他也很想替天子分忧,无奈自己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好先去查查牺阳国。“陛下,奴才去查探回来了,确实如陛下所料,牺阳国现在的夺嫡之争里,名叫烈染骨的王爷和丹樱皇女是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
福来海呈上他查到的资料,“他们国家不分男女,按照顺位来继承,丹樱皇女是长女,本该就是要继承皇位的,可烈染骨王爷的威望也很高,在他们的朝中有着一大批的朝臣支持。”
慕延征翻阅着资料,他思忖着,没有说话。福来海就静静等着天子的吩咐。过了很久,慕延征才开口:“你让人秘密去查探嬴金璃的踪迹,多派些人手,不够就从禁军甚至军中调人。”
要不是卫吾军全都出任务了,让他们去就可以事半功倍。“奴才这就去办。”
慕延征攥着这些资料,揉着眉心。陵儿,这件事你肯定早就知道了吧?她背着他,有许许多多的秘密,她是真的想颠覆他的江山!慕延征很怀念他听到的琴声,那时候的琴声给了他希望,他多么想他们就停留在初遇的美好里,没有这些纷纷扰扰。可惜现在,他们之间是回不去从前了吧?陵儿……慕延征让人拿来上好的宣纸,他打算亲自给嬴金陵写一封信,他记得她从前好像就很喜欢给他写信,各种恋慕的诗句,而他从来都没有给她回过信,甚至粗略一看就扔掉了。她现在如果收到他的信会开心吗?慕延征想起嬴金陵对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叹了口气,应该不会吧。他的信自然不会到嬴金陵的手上,而是由人偶师接手了。人偶师面无表情攥着慕延征的信,她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也不知道这封信重要不重要,原封不动地让飞鸽传书过去给嬴金陵。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楚魂国了吧?飞鸽从这里飞出去,温晃成刚好看见了,他左右一看,手边并没有弓箭,不然以他的箭法,肯定可以把这破鸟给打下来!嬴金陵这个臭女人一定是飞鸽传书去给什么重要的人,如果他能截胡了送回去宫里,又是大功一件!可惜他现在连赢家和别国勾结的消息都传不回去。温晃成曾经试图收买人心,谁知这些个榆木脑袋的泥腿子完全不为所动,一个两个的还说他罪加一等,呸,活该一辈子都守在这破地方吃西北风!温晃成出不去,天天只能在这里骂骂咧咧,他疑心嬴金陵要一辈子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