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金陵感动地掐了一把蒋怀霜:“我们阿宝真孝顺。”
蒋怀霜……侍卫把老宫女抬走,蒋怀霜问嬴金陵:“就这么让他们把人抬走吗?”
“抬吧,我有后招。”
嬴金陵神秘一笑。蒋怀霜完全摸不着头脑。而抬着黑布盖好的老宫女的侍卫走着走着,其中一个就对旁边的说:“你用点力啊,别把负担都搁我身上。”
“啧,我还想说你呢,你没吃饭呢,我咋感觉越来越沉了。”
这两个人说完,都觉得是对方在狡辩,双方都想理论,竟把这担架给摔在地上,一只手臂掉出黑布。“你说你这人……”方才先说话的侍卫气不过,正挽起袖子,就倏地见到那只掉出黑布的手竟然开始动了!“诈诈诈尸了!”
“什么诈尸?”
旁边的侍卫惊慌失措往下看,真的就见担架上的老宫女猛地起身,把黑布掀开!两个吓破胆的侍卫哆哆嗦嗦,拔剑都拔不出来。僵硬坐起来的老宫女看着他们,整张脸都透着诡异,在这两个侍卫胆颤心惊的注目下陡地张开血盆大口!两个侍卫吓得失声,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一只巨大的蜈蚣就朝他们袭击过去。……乌洛兰•颍孝看着把担架抬进来的两个侍卫,皱眉问:“怎么白天也出现命案了?”
“回大祭司的话,这命案可是太子太傅大人的手笔。”
“少司的手笔,什么意思?”
乌洛兰•颍孝不懂。“大人快看。”
乌洛兰•颍孝亲自掀开黑布,就在一瞬间,一只巨大的蜈蚣突然正面朝着他袭击过去!他反应很快地后退,随即抽出腰间的佩剑。好大的蜈蚣!没等乌洛兰•颍孝过多思索,大蜈蚣就扭动着再一次袭击过来,它的身躯越抽越长,目测有几十米长,凌空盘踞着。他分神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的“尸体”。这么大的蜈蚣就这么藏在人的身体里?他没空管两个侍卫,却不料身后也开始有了动静。乌洛兰•颍孝察觉到了之后回头一看,那两个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放出了大蜈蚣!还有两只?这都是什么?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对付三只大蜈蚣一定讨不了好,便大喊了一声:“宇文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三只大蜈蚣实在是太过庞大了,屋子里显得过于狭窄,它们同时发动攻击,反而方便了乌洛兰•颍孝的行动。然而大蜈蚣到底破坏力十足,光是肢解的乱晃,就能把人抽飞出去。*楚魂王看着殿里的几个人,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颇有些头疼地揉着眉心。武陵王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梵天颂不言不语就这么站着,呼延少司偶尔会给自己辩解几句,嬴金陵不时帮腔一下,蒋怀霜并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不说。至于那个宫女娟儿,一改之前怯生生唯唯诺诺,在殿里口才非常好条理清晰地指认呼延少司的胆大妄为。殿里还有之前在场的侍卫若干名,他们都能证明武陵王和宫女娟儿所言非虚。楚魂王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让人摸不清他的想法。良久后,他才开口:“王祭府的验尸结果呢?”
武陵王拱手:“大王,王祭府的验尸结果还没出,不过应该很快了。”
“就先等一等吧。”
楚魂王说摆手道。“大王,兹事体大,恐怕已经在宫里引起轩然大波,本来因为最近命案频发的事,宫人们已经人心惶惶。”
武陵王不依不饶道。楚魂王盯着他这个儿子看了片刻,又将目光投到一言不发的梵天颂身上:“太子怎么看?”
梵天颂看了一眼呼延少司,对方还是一如既往悠闲得很,他收回视线,淡淡开口:“儿臣相信先生自有分寸,也相信大王会秉公办理。”
楚魂王闻言轻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嬴金陵看得出来这个楚魂王对太子的和稀泥不满意。这楚魂王平时瞧着喜怒不形于色,只有对太子的不喜欢是盈于表面的,可她瞧着这太子还算不错啊,至少从她对这几个王子的暂时印象来说。此时,有宫人匆匆进来,“大王,王祭府的人来了。”
“宣。”
道童打扮的小童步伐快而稳地向着所有人走来,他垂首毕恭毕敬道:“大王,乌洛兰大人让卑童前来禀报,说验尸的结果还需要进一步检查方可得出,还请大王等一等。”
武陵王忍不住问:“这么明显的割喉至死还需如何检查?王祭府莫非要包庇呼延少司不成?”
“武陵王要是懂这些,就可以来王祭府任职了。”
呼延少司不屑地冷哼。“巧言令色。”
武陵王拂袖,他又朝楚魂王拱手:“大王,儿臣认为此事可以同时交给廷尉府处理。”
面对武陵王一改平时的作风,对呼延少司态度强硬穷追猛打,楚魂王打量这个儿子的目光都比平时多了,而武陵王一副大道理在手无所畏惧的样子,也让楚魂王打量的目光透着几许复杂。楚魂王的视线来到一直不多话却存在感十足的嬴金陵身上,好奇地开口:“阿银姑娘觉得呢?”
“民女自然是赞同师兄的做法的,这件案子处处都透露出诡异,而这两名宫女是重大嫌疑人,武陵王不等王祭府的结果就非要治罪师兄,很难让人不多想。”
嬴金陵无所畏惧地说。楚魂王对嬴金陵这般敢说露出几许兴味,“相比太子的保守,作为师妹倒是很能替师兄说话。”
“民女说的是实话,大王明鉴。”
现在这状况对他们不利,可不得据理力争,不然一个搞不好,他们全部都要卷铺盖住天牢。被明着拿来比较的梵天颂,脸色明显很不好。武陵王还要说话,楚魂王就道:“此事疑点颇多,且是寡人命呼延爱卿查的案,在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之前,一切就按他的方法来。”
“大王!”
武陵王急了。“无需多议了,除非你们谁能找出凶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