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金陵制止了他们无聊的斗嘴,对呼延少司说:“说回正经的,你师父说我破了他的九龙镇邪阵法,连带着镇压着邪神六蛇的远古阵法也受到影响,开始松动了。”
呼延少司一听神色敛起,“师父他连九龙镇邪阵法都会吗?”
“我也很纳闷,这不是传说中你们的守护神库博尔蛇才能发动的吗?你师父难不成还是那条蛇变的?”
嬴金陵说。呼延少司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可能性。嬴金陵摆了摆手:“不可能吧,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可以修炼成精的。”
她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也许他忽悠你们呢,他那个阵法根本就发动不了,或者是个相似的阵法用来迷惑人,比如他那个很像摄心蛊的蛊术。”
封镜理性分析道。嬴金陵摸着下巴思忖:“你说得很有道理。”
“我去城里查看一下。”
呼延少司说着就要下榻。嬴金陵赶紧拦住他:“我去就行了,你歇着吧。”
“你毕竟不熟悉楚魂国,还是我去吧,没事的。”
“徒弟就要乖乖听师父的话,躺好,我要给你扎针了。”
嬴金陵不由分说把呼延少司按回去。有黄道二十四针的治疗,加上一堆珍惜的山海经药材养着,呼延少司应该可以恢复得很快,嬴金陵想。封镜暂时也在这里住下,嬴金陵给他随便安排了一间房,就准备去看看九龙镇邪阵,想着捎上乌洛兰•颍孝他们。“出门呢金陵,带上我啊。”
蒋怀霜吃着点心出来。“你这小点心还挺别致,哪里买的?”
嬴金陵问。“宫里送来的,楚魂王赏赐了一大堆东西,都要放不下了,宫里的人还说他晚膳的时候要来探望呼延少司呢,你不想见他的话最好晚点回来。”
蒋怀霜说着把他顺来的点心也分给嬴金陵一个。嬴金陵边走边吃,“樱花馅儿的?这个季节还有樱花?”
“皇室想要什么没有?宫里送来的那些吃的喝的几乎全都是反季节的,而且应该全都是贡品,想来楚魂王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什么的,不过呼延少司没什么胃口吃的样子。”
嬴金陵:“便宜我们了。”
“金陵,你要去看看那什么龙阵吗?”
“对啊,我已经让阿黑去通知了王祭府了。”
嬴金陵看了眼天色,现在这个时辰,大街上是最少人的。他们出了太子太傅府,嬴金陵就把回收回来,好不容易修好的罗盘八卦镜出来,这玩意儿就像磕坏了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她叹气道:“也许,我该研究研究用大蜈蚣的蛋能不能做一个更厉害的出来。”
蒋怀霜闻言打了个哆嗦:“太恶心了点。”
“蛇就不恶心吗?滑不溜秋的。”
嬴金陵对他们一视同仁,她摇了摇手里的罗盘八卦镜,它还是没什么反应,没什么耐心地一掌拍下去,这会倒是开始动了,“你真是不打不听话。”
蒋怀霜跟着嬴金陵来到城中唯一效仿大周设计的坊,而这个时候宇文奕君他们还没来到。“金陵,你说过龙首的位置在皇宫,为什么不先去皇宫看看,我觉得一般都是脑袋比较难搞的。”
嬴金陵:“听说过龙之逆鳞吗?”
“听说过,但不知道在哪。”
“在龙的颈部,倒生长的白色月牙状鳞片,把它抽出来龙就完蛋了。”
“你要把它抽出来啊?”
“我是来找蛇的。”
嬴金陵白了他一眼,“小阿宝你怎么越来越笨了。”
蒋怀霜气结:“那你干嘛忽然说龙之逆鳞?”
“因为我觉得那条六蛇的七寸就在龙之逆鳞附近,它们那场战斗应该是拼得你死我活的,设想一下打斗的场面,最后的最后,两个人都摸到了对方的死穴,千钧一发之际,九龙赢了。”
蒋怀霜似懂非懂:“可是九龙镇邪还有另一个版本的传说,我的经验告诉我,一般情况下那个传说的版本才是正确的。”
嬴金陵耸肩:“可是我怎么都找不到啊,也没办法。”
“阿银姑娘,阿宝姑娘,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乌洛兰•颍孝客客气气的,他一向欣赏有才干性格又不错的人,所以对嬴金陵总是很客气,比呼延少司那个小鬼好太多。“没事,我们也才刚到。”
嬴金陵笑道。宇文奕君:“少司没什么大碍吧?”
“有我在,他能什么大碍?”
嬴金陵说,“过两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宇文奕君笑着点头:“确实,阿银姑娘的医术,在下是领教过的。”
他死里逃生都多亏了她。乌洛兰•颍孝:“修为还没有师妹好,他也就那样了。”
“你分明也很担心他。”
宇文奕君毫不留情戳穿。乌洛兰•颍孝冷哼:“我关心他是因为大王。”
他也拿出自己的罗盘,和以前一样,毫无反应。于是便划破了手指,把自己的血加进去,罗盘终于动了。“还有这种方法啊?”
蒋怀霜小声对嬴金陵说,他现在一看见这种场景就会想起自己被迫放血的事,总觉得手指又开始幻痛。嬴金陵点头:“有啊,不过我怕痛,一般情况下不想。”
蒋怀霜有些阴暗地想金陵会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才把乌洛兰他们找来的。不过他很快就否决了,他这么可以这么想她呢!宇文奕君比乌洛兰•颍孝还要狠,眉头都不皱就划破了自己的手臂,血滴得跟不要钱似的,用来在剑身上画符咒。嬴金陵看着都替他疼,等他画完,就扔过去一瓶金陵冰膏:“止一下。”
“谢谢。”
宇文奕君欣然接过,不过他似乎没有空理会自己的出血口,先用剑戳在罗盘指示的地方,剑身摇晃得厉害。乌洛兰•颍孝眉头紧皱:“好像真的有松动的迹象。”
嬴金陵眼看见宇文奕君的剑,上面用血画成的符咒被地面吸附了进去!“不好!”
她大喊了一声,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宇文奕君已经顾不上把剑拔出来就松开手,那把剑几乎在同一时间碎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