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见气氛不太对,连忙站出来说道:“各位大人,请不要吵了,皇上已经说了,今日的早朝取消,还请各位大人不要乱加猜测,退朝吧。”
“本王大度,不跟你们计较!”
荣王冷冷地扫了三人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拂袖离去。看来皇上今日是不会出现了,其他大臣也都纷纷散去了。高崇阳走上前拦住了福公公,沉声道:“福公公,皇上如此沉迷酒色,实在是个不好的现象,还望你多劝劝皇上,让他以大局为重,以国事为重。”
福公公叹了口气,“高丞相,实不相瞒,皇上如今重用我的徒弟满贵,对我冷淡了许多,我在皇上面前,实在是说不上话。”
他发现满贵跟水墨蓉,关系似乎还不错,怀疑满贵就是刻意讨好水墨蓉,才得到了皇帝的重用。他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满贵随时有可能取代他的位子,他无暇顾及别的。“洒家告退了。”
福公公看了高崇阳一眼,见他阴沉着脸没有说话,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高崇阳意识到再这么下去不行,必须要想办法将那个知府义女给解决了,否则以后皇宫将不得安宁。他出了议事厅,往太后的寝宫去了。这种时候,只能去找太后帮忙了。太后知道他过来了,让宫人将他请进来,看到他难看的脸色,也猜到了他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臣参见太后。”
高崇阳跪在地上行了个礼。“起来吧。”
太后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今日皇帝又把早朝取消了,想必那些大臣肯定是议论纷纷,极为不满了吧?”
高崇阳沉声答道:“是,皇上一连三日没有上朝,朝臣怨声载道,争议很大,所以臣想请太后出面,劝说皇上要以国事为重。”
太后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哀家听说,荣王曾站出来,说可以代替皇上议事?”
“哼,他的确是有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想趁机笼络人心,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提起荣王,高崇阳就没有好脸色。这个荣王一直不是那么安分,只可惜他这个人没什么脑子,总是在关键时候跳出来蹦跶,惹人嫌。“看来荣王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学会安分一点。”
太后的双眸冷了下来。她虽然没有垂帘听政了,但是朝堂上发生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向她汇报。“荣王不足为惧,目前要紧的,还是要让皇上别再沉迷酒色,特别是知府义女,进宫恐怕是别有用心。”
高崇阳认为讨论荣王的事情没有意义,又将话题引到了皇帝身上。太后冷笑了一声:“想必你还不知道吧?知府义女林如意,就是昔日香满楼的花魁,水墨蓉。”
高崇阳有些诧异:“竟是她?”
他的确没将这两人联想到一起,没想到皇帝竟然色胆包天,竟然想方设法让一个青楼女子进了宫。现在这个青楼女子威胁到了容贵妃的地位,又将皇帝魅惑至此,简直是个祸害。太后冷声道:“哀家也是派人查证一番后才得知的,不必担心,哀家已经做好了安排,很快就能将这个水墨蓉除掉。”
她决不允许一个青楼女子,玷污了皇室的盛誉和荣耀,更何况这个水墨蓉还是个祸水,这下就更加留她不得了。“那就多劳太后费心了。”
听了太后的话,高崇阳目前也只能暂时忍耐了,毕竟水墨蓉现在正得宠,又身在深宫,他即便想除掉水墨蓉,也很难动手。只不过,高崇阳有些怀疑,太后是不是真的打算将水墨蓉除去。毕竟大皇子被废了之后,太后一直忧心子嗣的问题,如今皇帝如此痴迷水墨蓉,说不定水墨蓉很快就能怀上皇子。为了以防万一,高崇阳还是觉得自己要留一手,不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太后身上。……“娘娘,据我们的探子来报,如美人已经一连三日宿在乾圣宫了。”
春盈一边小心翼翼向容贵妃汇报,一边打量着她的脸色。“贱人!”
容贵妃气得脸色发红,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上,刺耳的破碎声,吓得满屋子的宫女都跪在了地上。容贵妃胸膛不停地起伏,尖声道:“她一共才进宫三天,这三天居然都在乾圣宫陪着皇上!这个贱人果然是个祸害!”
如果不是太后的人慢了一步,如今这个贱人哪还有机会入宫?想到这里,容贵妃心中充满了对太后的怨恨。春盈连忙劝道:“娘娘,许是,许是如美人刚进宫,皇上的新鲜劲儿还没过,所以才对她加以宠爱,等新鲜劲儿一过……”“够了,你不用在这里安慰本宫,本宫心里有数。”
容贵妃冷声打断了春盈的话。春盈见她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说,只好噤声了。容贵妃心烦意燥,再这么下去不行,皇帝本来就对她冷淡,这下有了水墨蓉,以后怕是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了。她一定要设法出去这个贱人才行,她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她的地位。“娘娘,不如,我们去找太后帮忙?”
春盈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容贵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没听太后上次怎么斥责本宫吗?她说本宫没本事,留不住皇上的心,让他饥不择食找上青楼女子!这不是在暗地里骂本宫连一个青楼女子都比不上吗?”
她对太后怨念很深,知道太后是不会帮她的,所以她不会去求她。春盈咬了咬下唇,在心里暗骂自己蠢笨如猪,竟忘了这回事。容贵妃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对春盈道:“陪本宫去一趟佛堂。”
“佛堂?”
春盈愣了一下,随即想到,现在佛堂,也就只有皇后在了,想必容贵妃是想让皇后出面。春盈陪着容贵妃出了宫,往佛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