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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皇帝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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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皇帝遵旨高登谷那天虽被荆公一番话气走,但他终究不是庸常之辈,离走前,暗将两位贴心侍从留在江宁,打探荆公如何处置那帮反贼的消息。时隔几天,两位侍从回到京城,将荆公放走大多反贼,只将匪首周庄及少量重犯押在大牢的消息一五一十禀报了高登谷。高登谷拿到把柄,想到在江宁受到的侮辱,想到唐广送的那根瑟瑟马鞭,当即写了奏表,第二天早朝奏明皇上,见皇上似听非听,只急得大声奏道:“陛下,江宁知府王安石不仅不让臣将反贼带回京城鞫审,他更是狂妄至极地说道,天塌下来由他顶着!陛下,‘天’不就是指的陛下你吗?那王安石竟敢如此说话,岂不是冒犯天威!还有,王安石已将那些反贼全部放走了,这更是公然对抗陛下的圣意。陛下,不将此人立即绳之以法,必是大宋的后患呀!”

皇上“哦”了一声,随即挥挥手,让高登谷退回朝班。高登谷自是不服,下朝后,又去找了妹妹高太后。高太后这天也是忧心忡忡,烦躁不安。这天早膳后,神宗照例带着向后来向高太后请安,无意中说了近期要将江宁知府王安石调到京城重用一事,高太后听了大吃一惊,也不陪神宗去看望太皇太后,只气得在宫中咬牙切齿胡思乱想。原来皇佑三年,荆公任舒州通判,时值久旱,稻稷枯死,颗粒无收。土豪劣绅趁火打劫,囤粮积仓,哄抬市价,穷苦百姓饥饿难熬,纷纷离乡出逃。桐山县池田村佃户荀仁基,因交不起高太后亲嫡嫡的姑父荀子豪的租谷,儿子被关押,儿媳被逼抵债,一家八口,陷入绝境之中。荀仁基老人风闻荆公爱民如子,于是来到舒州告状,请求荆公作主。荆公找到桐山县知县孟仲林。孟知县历来敬佩荆公的矫世变俗的气魄,立马陪同荆公赶到荀子豪家,当场要求放人退田,开仓放粮赈灾。荀子豪自恃是皇亲国戚,不仅不听,更是唆使门人与县衙人打斗起来。荆公当即将荀子豪带回县衙,连夜写了奏表,呈送仁宗皇帝,很快诏书下来,按刑部典律,将荀子豪收监,并处罚荀子豪白银一万两,以赔偿佃农们的损失……想到此,高太后咬牙切齿道:“家仇未报,皇上还要重用王安石,这口怨气何能咽得下去?!”

这时内侍来报,说高副使求见。高太后听说兄长到了,立马说道:“快请。”

高登谷进来,施过礼,把荆公在江宁处理反贼的事说了。高太后更是吃惊,想了片刻,问道:“皇上知道此事?”

高登谷说:“我已禀奏过,皇上听了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显然他对此事并无兴趣。”

高太后更加着急,两只长袖左右一展,站起身说道:“这便证实了!这便证实了!”

高登谷见妹妹如此说话,不知所以,急忙问道:“太后,什么证实了?”

高太后说:“官家新近要重用那王安石了!”

“啊?官家要重用王安石?”

高登谷一听,气得牙骨咬得“咕咕”作响,说道,“果真这样,那我们岂不又多了一个冤家对头!”

高太后打了个寒禁,问道:“兄长还记得当年王安石将我们家姑父打进大牢的事吗?”

高登谷咬牙道:“那种家仇何能忘记!”

接着说道,“太后,那王安石脾气倔强,办事心狠手辣,我们不得不早想对策呀!”

高太后想了想,问道:“官家既是要重用王安石,你我能有什么对策呢?”

高登谷搬出早已想好的计划,道:“太后,官家不是最听太皇太后的话吗?我们现在就去找太皇太后,让她老人家出面,定能劝说官家治那王安石私自放走反贼的罪。只要治了罪,那王安石还能进京担当大任吗?”

高太后觉得此法甚好,叫了两个侍女带路,与高登谷急急去了太皇太后那里。傍晚时分,神宗和向后正与太皇太后在亲蚕宫看宫女们养蚕。七月,是熟蚕食叶最旺盛的时节。宫女们将一筐筐清早采撷来的桑叶,先用绢巾将叶一片片擦拭干净,再放进那漆得油光放亮的木架上的竹笾里,竹笾中那些白白胖胖的蚕儿见了新鲜桑叶,一个个昂头四处触探一番,再就低头咧嘴啃噬桑叶,发出阵阵细细的宛如夜雨打嫩叶的“沙沙”之声……神宗见那吃桑叶的蚕宝宝着实可爱,伸身拈起一只稍瘦的蚕儿,放到手心上,微带几分惋惜地问道:“皇祖母,蚕儿如何长得这么瘦小?”

正看着蚕儿吃叶的太皇太后脸色有些不快,嗔怪道:“顼儿,老身已说过多次了,如何又给忘了呢?”

当今的太皇太后,是个性情极其古怪的女人,不知是何法术,尽管她一再声称自己不干涉朝政,但就在她为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三朝期间,仁宗、英宗、以及当今的神宗皇帝,几乎没有一个不是听从她、尊敬她的!神宗见皇祖母有些责怪,急忙施礼赔着不是:“顼儿无记性,把这给忘了,望皇祖母恕罪。”

向后急忙过来,接过神宗手中那条既瘦又小的蚕儿,以手抚摸道:“蚕宝宝,瞧你长得多么可爱,白得晶莹,瘦得婀娜,多招人喜欢呀。”

神宗看着向后手中的蚕儿,调转话头说道:“蚕宝宝确实长得可爱,惹人喜欢。”

太皇太后这才重新露出笑脸,满心欢悦地说道:“有顼儿你俩这句话,这些蚕宝宝准会长得又白又胖,吐出的丝更是漂亮喽!”

原来养蚕极有讲究,为了让蚕宝宝日后吐出的丝既白又长,养蚕期间只能多说些吉利之言,至于什么蚕“死了”、“瘦了”、“长得难看”之类的话语统统说不得的,说了蚕儿就吐不出好丝来。祖孙三人正谈得开心,高太后领高登谷进来,见皇上和向后正在与太皇太后说笑,只得先向太皇太后请过安,再把荆公不愿将那反贼押回京城的事说了。太皇太后问道:“顼儿知道这事吗?”

一边接过向后手中的蚕宝宝。神宗回道:“启禀皇祖母,这事臣知道。”

高登谷接话道:“启禀娘娘,那反贼是官家让臣去捉拿的,但捉拿之后,那王安石就是不让臣带回京城鞫审,并公然对抗圣上的旨意!”

太皇太后又问:“顼儿,有这么回事吗?”

不等神宗回话,高后接话道:“一个小小的知府,竟敢不把官家派去的大臣放在眼里而独断专行,日后一旦得势了,他恐怕连官家也不会放在眼里,到那时,乱我赵宋天下者,必是王安石这乱臣贼子!”

神宗很不高兴,说道:“娘娘,从《上仁宗皇帝言事书》以及韩学士的介绍中,臣知王安石是位敢办大事,能办大事的人才,臣正担心无法请他到京任职,怎能说他是我赵宋天下的乱臣贼子呢?”

高太后瞪眼问道:“王安石公然将那些反贼放走,并公条庇护官家钦点的贼首,这不是乱臣贼子,又是什么?”

神宗道:“娘娘,此事尚未查清,如何能这样下定论呢?”

太皇太后也想起一事,将手中蚕宝宝放进竹笾,让宫女拿手绢为她净了手,转身问道:“顼儿,几年前那世面上有种传言,你还记得吗?”

神宗不知祖母奶奶指的哪种传言,急忙施礼问道:“臣不知皇祖母说的哪种传言?”

太皇太后说:“就是邵大师说的那个南鸟北飞呀!”

神宗“噢”了一声,想起那个杜鹃北飞的预言,微微一笑道:“皇祖母,我们怎能信那些谣传呢?再说,即使预言准确,但扰乱我大宋江山的也不一定就是王安石呀!”

高太后有了依据,嗓门更是提高:“顼儿,要不是大娘娘的提起,本宫倒把这事给忘了,邵大师那可是百言百中的活神仙,你不能不信啊!你说近期就要把王安石调到京城委以重任,这是万万使不得的大事啊!”

高登谷看了看两位太后的神色,趁机说道:“太皇太后,臣这次到南方去清剿反贼,还听到一件……”太皇太后急问道:“听到了什么,尽管说。”

高登谷说:“那王安石这多年为何不到京城任职,而在地方办学,就是要扶植一批自己的势力,为他日后所用。王安石确实野心很大,朝廷千万不能不防啊!”

说过,就做出焦急的模样看着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这才感到事情严重,对神宗说道:“顼儿,这前后的事情放到一起,那传言就决不是虚言了,为防后患,从现在起,你一定得痛下决心,快刀斩乱麻,速速将王安石捉拿是问!”

神宗见三人异口同声,想了想,只得施礼道:“臣遵旨。”

事后高太后还是不放心,又对高登谷说道:“为慎重起见,兄长尽快将王安石私自放走反贼的罪愆写成词状,送到御史台,就说这本宫的意思,叫他们立即查办!”

高登谷更是高兴,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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