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了?”
宁筝当然是介意的。若非如此,她怎么会兜兜转转这么些时日,才重新牵着他的手?可她至少是介意的,哪里像眼前这个人一样,从头到脚就差写着“恋恋不舍”这几个字?她弯了弯唇,“苏小姐,你眼睛都快长他身上了,说你不想横插一杠我是不信的。”
苏清怜蓦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有事找本宫?”
男人淡淡的打断了她,“说。”
“……”苏清怜微微咬住了唇,盯着宁筝看了好一会儿,见男人实在没有让人出去的意思,她才不得不开口道:“五年前的事情,你猜得没错——当初我确实是骗了你。”
“还有证据么?”
“没有……”她苦笑一声,怕他不信,又补充道,“如果不是你说,我连那个人是四皇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留得下什么证据?”
“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南巡……”苏清怜还想说什么,可是当着宁筝的面,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好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找到七星红羽治好我的心疾,我们之间的恩怨都一笔勾销了。”
说完,她便转身走了。宁筝的目光却还有些怔忪。五年前……苏清怜“假死”的日子?当初苏清怜说,她的妹妹苏惜若为她而死,贤王怕追杀的还会上门所以将她眼角的泪痣抹去,将她改了苏惜若的名字,一来躲避追杀、二来祭奠惜若郡主。可是现在她说这是谎言,事情还跟四皇子有关……莫非当初的刺客也是四皇子的人?宁筝立刻反应过来,或许在自己之前,四皇子就已经开始下棋——苏清怜冒充苏惜若的事,只怕就是受四皇子威胁的。当初他应该也并未作他想,只是他这样的人做事自然要多重保障,怕苏清怜不肯完全听命于他,所以又让义父派了自己进入太子府。果然是好城府好心机啊。她拧了下眉,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蓦然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你早就知道……是四皇子?”
从她回来到现在也不过半天,在期间苏清怜没有来过,刚才却说了一句——【如果不是你说,我连那个人是四皇子都不知道。】难怪刚才她来找他告诉他那个人是四皇子的时候,他那般无动于衷。“嗯。”
男人淡淡的应了一句。宁筝看着他平静的容颜,似乎并不想跟她探讨这个问题,她心头微紧,换了个话题,“那你刚才说的话还……”当真吗?她本来是想这么问的,可又怕他一个改变主意否定了。所以到嘴边的话在舌尖滚了一圈,最后变成,“莲花羹都凉了,你吃了吧。”
男人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凉了你还让我吃?”
宁筝,“……”“那我出去让厨房热一热。”
“你去。”
“……什么?”
“你去。”
男人蹙眉,淡淡的道:“做菜不会,热点东西也不会吗?”
宁筝下意识的摇了下头,“会。”
她正要拂开他的手转身,可是掌心碰到他的刹那,忽然又抬头,试探着道:“那你可以陪我去吗?”
“你还得寸进尺?”
萧南巡微微的眯了下眼睛,烛火明明灭灭的笼罩着他逆光的俊颜,好像带着笑,好像又笑意不达眼底,可他的手又偏生放在她腰间没有挪开,温柔而旖旎。宁筝咬了咬唇,完全摸不透他的态度。他刚才好像答应了她。可他对她还是这么忽远忽近,不冷不热的。但他又不排斥她的靠近和碰触。他没有彩蝶这个未婚妻,对苏清怜也比从前更冷淡……所以哪怕对她也没显得多热情,她是不是可以自作多情的认为,无论如何她还是特殊的?思及此,她忽然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本来就是给你吃的东西,你陪我去一下怎么了?”
耳畔微不可闻的响起一声低笑,“君子远庖厨。”
宁筝,“……”她也不敢勉强他,尽管有些胸闷,还是抿唇道:“那你放开我,我自己去就是。”
说罢就要掰开他的手。可男人仍是没有放开,意味不明的道:“本宫说的话自然是算数的。”
宁筝一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男人思维太跳跃了……耳畔是他低低淡淡的嗓音,“不管从前如何,本宫都不跟你计较了。但这一次是你自愿回来而非本宫强迫你的,所以——你若再敢走,本宫定会打断你的腿,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