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酒楼吃饭，还有一个太监去逛花楼，天知道他在想什么。”

凌遥讲述这段的时候从心底认为这事不可思议。三皇子听到这里，皱了皱眉，“逛花楼？他有这么多银子？”

三皇子倒是没觉得逛花楼怎么样，一个太监只是内务府的杂工，没有各宫娘娘的打赏，还能攒下这么多银子用以挥霍吗？“他的银子都是与他说秘密的人给的，有的人只是一时脑热说了出来，有些人是憋得太久说了出来，说完了就后悔了，所以才给这个老太监银子，让他保守秘密。不过这老太监在宫里的时候的确不多话，这次的消息，除了皇上病重，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比如各宫娘娘的怪癖，或者哪个下人死了，谁在谁的院子里埋东西了等等。”

凌遥接收了众多消息，皇帝病重是最重要且有用的。“为什么老太监出宫反而说了出来？不怕被杀人灭口吗？”

周宁恺还是怀疑。“老太监是梦里说出来的，他买回去一个小厮，专门伺候他的。这个小厮负责照顾老太监的起居饮食，晚上要守门。断断续续听到了这些事情，然后小厮出门给老太监买东西的时候，遇见了以前的死对头，两个人为了证明谁过的更好，当街掐架。这俩人都是给人当下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比的。”

说到这里，凌遥都觉得幼稚可笑。“然后老太监的小厮为了显摆自己厉害，就说了很多他听到的梦话，这才闹了起来。正好有咱的探子在那附近出没，听到了全过程，连忙来回报了。”

凌遥简单进行过问讯，才和三皇子汇报的。周宁恺沉默了一会，仍在思索这条消息的可靠性。“让宫里的眼线去问问，这个老太监说梦话，怎么可能守口如瓶。还有，让李太医想办法再查查，当初秦晓柔进宫给太子妃诊脉的时候，去给皇后请安多少此，是不是父皇都在。”

周宁恺感觉这个消息未必是假的，可也未必是真的。反正他不做不错，越是这种时候，他越要沉住气。一定要把消息来源确定了，真实性保证了，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这是争皇位，一步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大皇子是例子，只不过没铸成大错，所以只是没了自由与亲人，没要了他的命。自己更应该引以为戒，小心行事。“主子，如果确认皇上真的病入膏肓，我们是否有起事的打算？太子现在还在边境，想回来也是来不及的。”

凌遥觉得这是个机会，机会也意味着风险，周宁恺还是打算等确认了消息的真伪，再做最后的决定。礼亲王府，书房。“主子，皇上病重的消息，今日已经辗转让三皇子知道了，不过他还没有下一步的举动，他很谨慎，一定会确认消息来源的。”

礼亲王另一个侍卫宋碑说道。“嗯，意料之中，把事情做好，让他查。一定要让整个事情看起来合理，别露出什么破绽。还有，继续盯着周宁恺，如果他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还在犹豫不决，到时候可以推他一把。”

礼亲王在府里运筹帷幄，似乎已经看到皇位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