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临对她很容忍?呵~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钟唯一一句话都没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乔杉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没信。他头疼地按了按额角。突然觉着自家九哥未来的感情之路,注定是要崎岖无比了。傅九临刚走进傅宅,就见郑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九爷,您快去看看二少吧,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傅九临眉头紧皱,正要抬腿,突然转身,大步向外走去。钟唯一刚走到门口,就被他一把揪住衣领,像拎一只小鸡仔一样,被拎到了傅言的房间里。傅九临将她往床边一丢,指着床上的傅言,声音冷若冰霜:“救人!”
床上,傅言全身不停地抽搐,紧闭的双眼,眼皮也在不停地颤抖,情况看起来似乎不太好。钟唯一走过去边给他把脉,边冷静地问旁边专门负责照顾傅言的护工:“二少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些症状的?”
护工结结巴巴地说:“就……就刚才没多久……”钟唯一把完脉后,神奇地咦了一声,转头一脸惊喜地对傅九临说:“九爷,二少有苏醒的征兆。”
阿言要醒了?!傅九临黑眸一眯,半信半疑地问:“你确定?”
“确定。”
钟唯一点点头。她指着傅言的眼皮对傅九临说:“九爷看到二少颤抖的眼皮了吗?二少他正在努力地想要睁开眼……”旁边,郑管家听到钟唯一的话,急忙偷偷走出房间,躲在角落里给钟怜打电话。钟怜接到郑管家的电话,得知傅言快要醒过来的消息时,整个人都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她不知道五年前那晚,傅言到底有没有看到开车撞他的人。要是看到了,她可就完了!想到这里,钟怜在家里待不住了,赶紧让司机备车去傅宅。傅言的房间里。傅九临端坐在床边,大手握着傅言的手,一双黑眸盯着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写药方的钟唯一,不耐烦地问:“钟唯一,我弟弟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钟唯一将自己写好的药房交给护工,让他去药房配药,不紧不慢地说:“九爷稍安勿躁,到了该醒的时间,二少自然会醒过来的。”
傅九临脸色一沉,黑眸阴郁,语气冷冷地问:“钟唯一,你不会为了刚才车上的事,想要报复我,故意不让阿言醒过来吧?”
“九爷,我还没那么小肚鸡肠。”
钟唯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认真解释道,“二少的意志现在正在跟自己做斗争,要是赢了,他就能醒过来。要是输了,就得等下一次了。”
傅九临冷着脸一阵见血地反问道:“也就是说,他今晚未必能醒过来?”
见他脸色不怎么好看,钟唯一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能不能醒过来,那就要看二少想醒来的意志是不是足够强大的……”“钟唯一!”
傅九临从床边站起来,大步走近钟唯一,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居然敢再次骗我……”“疼~”钟唯一忍不住闷哼一声,眉头疼的紧皱起来。嘴上却不服输地大声说道:“九爷,我没有骗你,我只说二少有苏醒的征兆,没说他一定会在今晚醒过来!”
“钟唯一,你居然敢跟我耍小聪明。”
傅九临眸底翻涌着深沉的怒气。先前听说弟弟会醒来时有多惊喜,现在就有多失望。他一把掐住钟唯一的脖子,一点点收紧,“别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你怎么样,我有一千一万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钟唯一被傅九临掐的直翻白眼,脸都青了,只能边挣扎边断断续续地说:“九……九爷,你……你误会我了,我没说二少今晚不……不能醒……”她的确存了点报复今晚傅九临折腾她的仇。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傅九临居然一点就爆,没等她把话说呢,就差点把她给掐死了。好在傅九临也没想真的掐死她,见她服了软,冷哼一声,松开了手。钟唯一瘫软在地,喘了大半天才将气喘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脖子冷冷地说:“九爷,你急什么。我只说二少或许不能自己醒过来,没说别人不能帮他醒过来。我那副药方,就是帮二少醒过来的关键。”
傅九临黑眸一眯,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那你不早说。”
钟唯一语气里带了一丝嘲讽:“我倒是想说来着,这不是还没来记得及开口,就差点被您给掐死了嘛~”傅九临却不理会她的嘲讽,直接了当地戳穿了她的心思:“说吧,你的目的。”
钟唯一暗自心惊。早知道傅九临敏锐,没想到竟如此敏锐,一眼就看穿了她还有别的目的。她也不再卖关子,坦然地说:“九爷,我今晚想跟你打个赌。”
傅九临俊眉一挑:“什么赌?”
钟唯一双手抱胸,淡淡地说:“我赌过不了多久,得到消息的钟怜就会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傅九临不屑地说:“阿言是我的弟弟,钟怜就算赶过来又有什么奇怪的?她一直千方百计地想要嫁给我,自然不会错过在我面前,表现出关心我弟弟的机会。”
原来傅九临知道钟怜在他面前拼命表现,还前方百计想嫁给他。他竟然一直没有戳穿钟怜,看来他真的很喜欢钟怜。也对。钟怜可是他孩子的妈,傅九临怎么可能不喜欢钟怜?要真是这样,等她戳穿钟怜的真面目时,傅九临会相信她吗?还是会帮钟怜掩盖罪行,反过来对付她?钟唯一突然有点不敢确定了。傅九临看她走神,眉头不悦地皱起,冷冷地问她:“你在想什么。”
钟唯一回过神来,一双干净通透的杏眸直视着傅九临,鼓足勇气,问:“九爷,如果我说五年前开车撞伤二少的人不是我,是钟怜,你会相信我吗?”
她双拳紧握,掌心里全都是汗。明知道傅九临不会相信她,钟唯一还是决定赌一把。傅九临一双锐利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半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