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程很诚实点头，不过眼神却在闪躲，似乎怕李一凡责怪他。“打赢没有？”
出乎他的意料，李一凡不仅没责怪他，反而问他打赢没有。小程呆了一下，吸着鼻涕哭道：“他打了我三拳，我只打了他两拳。”
李一凡无奈翻了翻白眼，教育道：“这次没打赢没关系，男子汉大丈夫偶尔吃几次败仗也是理所当然，。”
小程这下有点懵了，以前陈皖教他的都是以礼待人，李一凡教他的东西，恰恰与自己妈妈相反。“爸爸你怪小程打架吗？”
小程歪着脑袋问道。“打架有什么好怪的，爸爸现在气的是你没打赢。”
李一凡有些无奈道。小程嘟了嘟嘴，认真道：“爸爸，我下次一定会打赢的。”
李一凡瞥了他一眼，伸手捏了下他肉嘟嘟的脸，苦笑道：“爸爸不是在教你打架，而是在教你不惹事不怕事，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明白吗？”
小程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不过不惹事不怕事这几个字，被他牢牢记住了。“还有，爸爸教你，以后和别人打架，一定要先声夺人，气势压倒对方。”
李一凡很认真说教起来：“以后和别人打架，记住攻他下盘，撩他后脚跟，这样能让对方失去重心绊倒，然后你就可以居高临下攻击，骑在他身上打，立于不败之地。”
小程似乎学到了一招，兴奋地连连点头。这话要被陈皖知道，非得吐血三升不可，她好不容易教出风度翩翩的小程，一下子就被李一凡给扭转过来了。男人生性好斗，李一凡这样教小程也不是让他去欺负别人，而是让他不显得那么好欺负，适当显露一下血性，对他来说也是好的。“不过你可记得我说的话，不惹事不怕事，懂了没有？”
李一凡把小程放下，严肃开口。小程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李先生，进来一下。”
就在此时，林老师在办公室门口招了招手。李一凡刚要进去，脚步一顿，继续道：“还有，以后别那么傻，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不丢人，一味的挨揍才丢人。”
“爸爸，小程记住了。”
小程一副领悟的样子。林老师听得这话，差点背气过去，她教书这么多年，真没见过教自己儿子打架的父亲，这个李先生，简直是奇葩中的战斗机啊。“你让他进来，什么东西，你看看，他儿子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你还想叫我和解？”
林老师进办公室后没一会，里面传来男子怒气冲冲的吼声。李一凡明显察觉到小程身躯颤抖了一下，眉头一皱，轻声道：“刚才他是不是骂你了？”
小程哭得稀里哇啦的，抹着眼泪不肯说话。李一凡勃然大怒，小孩子打架那是很正常的事，你一个当家长的竟然来欺负小孩，这就不能忍了。小程虽然不是自己的儿子，但是人家妈和自己有点什么啊，而且这小东西也很喜欢自己，一口一个爸爸，李一凡今天说什么也要出口气了。“爸爸，我怕！”
把小程放到地上后，小程死死抱着李一凡的小腿哭喊。李一凡内心抽搐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认真道：“别怕，爸爸在你旁边，只有咱两欺负人，没人敢欺负咱两。”
小程莫名相信了李一凡，抹去眼泪，牵住他是手掌。“李先生，您进来一下。”
突然，林老师探出半边身，朝李一凡招了招手。“我儿子呢？”
李一凡下意识问道。今天这事他没法忍了，小程这个爹，他当定了，一定要帮自己儿子出口气。林老师目露难色，恳求道：“对方家长现在情绪激动，等双方情绪平缓下来再让小程进来吧。”
李一凡又惊又怒，刚要说话，小程拽了拽他的手，声若蚊蝇道：“爸爸，你进去吧，小程不想惹老师不高兴。”
是个好孩子。林老师和李一凡都忍不住赞叹一声，李一凡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和道：“那你在这里等一会，爸爸先进去。”
“好。”
小程说完，吸着鼻涕转身，要板挺直认真在那罚站。林老师也心疼不已，小程虽然是新来的，但是却是班上最听话的孩子，而且嘴甜人善，每一个老师都喜欢他。如果不是对方家长不是善茬，她也不忍心让小程再这里罚站。“林老师，我就问你，刚才那狗日的是不是吼我儿子了？”
李一凡靠近林老师，面目略显狰狞道。林老师脸色一僵，为难道：“李先生，您不要冲动，对方孩子也受伤了，家长情绪激动在所难免。”
“他孩子是孩子，我儿子就不是孩子？有你这么当老师的？”
李一凡大怒。做老师哪有这样的，就因为别人家长不是善茬就睁只眼闭只眼看着对方家长骂小程，老子还更加不是善茬呢。李一凡对林老师的感官，一下子厌恶起来。前脚踏入办公室，只见一个高大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而他身旁一个小男子头上扎着白布条也坐在那里。小男孩左手牛肉干，右手ENO饮料，这下可把他气得不轻。自己儿子在外面罚站，一起打架的小子在这里优哉游哉喝饮料吃牛肉？“林老师，你可真是个好老师啊。”
李一凡狞笑一声，跨步迎向起身的男子。那男子高大威猛，足足一米九的各自，站起来夸张得都快顶到天花板了。他居高临下扫视几下李一凡，见他眉清目秀，身体消瘦，顿时露出不屑。“你，是那臭小子的爹？”
男子嘴角一翘，指节骨捏的“咔咔”作响，满脸不善。“我是你爹。”
李一凡抬头看着他，眼神也变得很不善。办公室所有老师都被吓了一跳，林老师脸色大变，急忙拽了一下李一凡，怒道：“你干嘛，没看到他人高马大吗？”
李一凡一动不动，冷笑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而已，认他做儿子，还是抬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