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好看犯天条，这人连地狱都不配下，把她烧成灰都怕她转世还长这样。黑色大波浪，狐狸眼眼梢自带春情向上，唇边带痣。腰不是腰是刀，三郎的刀。胸前沟壑，情义千金，这怕歹翻两倍。一张好好的脸硬生生长的稠艳鬼魅，狐狸眼盯人时候跟演画皮一样，那呼出的气都感觉是桃色的。穿着一件连体白色裙裤，指尖干净的透明，裤腿开叉露出一双小腿，性感得看着就让人刺挠，刺激感官。女人踩着红底的漆皮高跟，背着路易威登的新品，手腕上松松系着一块星空表。一路走来，那张稠艳的脸都没有转动一下，目不转睛向着一处酒台走去。而走过她身边的人都下意识是回下头，卡座上有人抱着手里清凉的女人，可眼睛盯着她。他们心里怪道，怎么有人穿的这么多，还能这么艳?骨子里透着都是勾魂摄魄一样。酒杯碰撞的声音，冰块“叮当”响。大理石的酒台泛着丝丝冷意，色彩斑斓下酒保戴着面具飞速晃着手中的冰杯。幽蓝色火焰“扑！”

的升起在那双手中飞舞，在昏暗的灯光下抓人眼球。一颗颗晶体钻石冒着丝丝寒气，“哐！哐！”

落在三十六边形的古典杯中。出于对来人美貌的赞扬，戴着面具的酒保将胸前娇艳欲滴的玫瑰摘下，从最中心摘出片心形花瓣，小心翼翼放在了酒面上。片刻，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教父”被推到了乔暖旁边女人的旁边。稠艳的女人看着花瓣挑眉，晃了晃那杯酒，缓缓放在唇边。吧台内的调酒师呼吸都停了一下，但可惜他过于热烈的目光让女人没能喝下。夏爱，她轻轻吹了一下那颗心形的花瓣掉落在地，握着酒杯的手上的翡翠戒指被光照成暖色。调酒师挫败。“啧～”乔暖发出一声嫌弃“怎么了?”夏爱看着她笑起来，明明没有任何问题，但就是带着勾人的劲“长的好看真好，喝杯酒还带个心。”

乔暖似是羡慕地说“你要知道，长得好看喝酒不止带心外还带别的——”女子放下酒杯，欲说还休的狐狸眸看着舞台上的舞女。乔暖挤了挤眼睛，看向周围投来的目光嬉笑道：“什么别的，万人斩?”“嘘！”

女子伸出食指放在红唇上，做出一个噤声动作她说：“听”，明明还是人声鼎沸，但因为她动作乔暖就是觉得世界瞬间静了下来，某些声音放大。“那妞多少钱?”“看她背的假货吧?仿的那么真”一个女人捂嘴笑男人摆手，酒臭味从嘴中散发：“我看像，真的绝对不干净。”

“整容脸！”

女声道“懂的都懂。”

“这年头几个干净，女的真好赚钱快的很，是不是?”“哈哈哈……”“等着我去搭讪！”

吵闹和嘲笑，带着无所谓的开玩笑和恶意。乔暖脸上的笑慢慢收起来，像一把在雨天收起的伞，她不笑的时候脸上的天真就带着三分残酷。她看着向她们两个端着酒杯靠近的男人，慢慢站直身子。“美女～喝杯?”男人酒精麻痹的大脑吐着大舌头，语气间都是难以抑制的雀跃。乔暖冷冷盯着他：“她不喝”，她的双手伸入了自己的口袋“这就不给哥面子了吧?”男人闻言皱眉，但动作没停略显粗壮的身体，先是肩膀，后是身体的硬挤进夏爱和乔暖之间。肩膀撞得乔暖步伐不稳。一米八男人低头，冲着旁边女人那张艳稠的脸凑上去，冲鼻的酒味从他那张厚唇里发出，手上的酒杯放在女人脸前。迎着夏爱审视的目光，他好像察觉不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一样嬉笑：“哥这是给你福气。”

“这福气给别人吧！”

乔暖忍不住白了一眼，嘲讽。一米八闻言扭头瞪了夏爱，语气颇为社会老成的教育她：“哎，你这个小丫头嘴怎么这么毒?”随即眼珠子一转，似乎恍然大悟男人猥琐的眼神扫视了夏爱和乔暖两个人之间。笑容跟条狗一样，哦不，她侮辱狗了乔暖冷漠地想道。“你是看哥哥没请你，不开心了?”一米八似乎对于自己的魅力感到骄傲，他摆了摆手上的手表，一脸我都知道别装的样，眼睛带着几分审视绕着乔暖。人挑菜要对比，刚刚乔暖靠在酒台上他看着她还挺好看的。结果来了个漂亮的，站一起就被压下去了，但现在站近看看也不错。男人想，两个女人争风吃醋嘛……哎，他这该死的魅力，就是这么没办法。乔暖不知道他想到哪了，要是知道估计就直接动手。一米八：“其实你也行，但是吧太嫩了。”

说着舔了舔嘴角，看着乔暖某处，视线极为冒犯。“她还小”女人声略带沙哑，尾音带勾欲拒还休，像杯酿了很久的酒，开口就带着丝丝醉意。“调炸弹”夏爱对吧台内新过来的酒保说道。酒保的手速很快，注入生命之水，火焰喷枪点燃灵魂。蓝色利口酒，红色糖浆“唰！”

地燃起一抹幽蓝，酒保抬手将蓝杯推入，气泡溢出酒体变成了枫糖色。红杯从高处缓缓淌下，拉扯出一道火焰由直下翻滚着，搅碎平静的酒面。暖色的光下她举着酒对男人示意，仿佛维多利亚女王。“这杯我敬你。”

她说道，一饮而尽，面容淡然，看不出来有一点酒精反应。乔暖低声喊：“夏爱姐！”

，为什么?她能打过这个男的，口袋里的弹簧刀入手冰冷，不懂夏爱何必这么委曲求全夏爱没有理会乔暖，这个妹妹还不懂，人类的武力再强有时候也是没用的。“再调轰炸机。”

她继续点酒黑白层次分明的小巧酒杯上火焰腾起，一字排开六杯。“六杯是我敬你”夏爱说着一口一杯，她看着站在一旁傻了的男人说：“再来两杯，凑个8，顺发财。”

一米八回神，看着不一会桌上的大大小小的空杯，他不打算继续胡掰扯了。惹不起，是不是装腔作势他能看出来。这么几种酒下去，这女面红心跳一个没有，狠人！要真闹拼酒，他歹被扶着出去。一米八道：“美女就是不一样，会说话”说着，颇为遗憾的晃了晃自己递过去的酒，识趣的收了回来。他的眼睛扫了下乔暖，吹气唏嘘道：“没人想伤害你们，法治社会，小妹妹学着点，给个台阶下大家都好收场。”

说着拿着酒回了自己桌，对自己桌上说着美女多么热情乔暖看着那边，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对夏爱道“真恶心，要是打架我可未必输。”

旁边的夏爱点烟，吐烟，白雾在贝齿间被咬碎。她的烟味比乔暖更有侵略性，不甜，尼古丁味刺激人脑。夏爱：“然后呢?你赔钱进局子还得求着他原谅，一定就会有人说去酒吧的人一定不是好人，这在我们公安界里有个专门词叫荡妇效应。”

她慢条斯理弹了弹烟灰，狐眸泛着一层朦胧的水感。她道:“最后你可能获得正义，但是你的时间，金钱都会被浪费还有永远有人追着给你扣上标签，真相永远在流言面前无人问津，这是定理。”

乔暖泄气:“算了，你那张脸我还是不要了”她鼓起腮好像很生气轻轻道“太憋屈了。”

夏爱不以为然，她从水桶包中掏出一张印着花纹的银行卡递给乔暖。夏爱：“这是我的银行卡附卡，接下来你藏好就行。”

“那你怎么办?”乔暖接过，不放心地问夏爱咬着烟，狐眸眯了眯：“你还年轻，别老想着冲就完事了，这已经不是个靠拼命的时代了。”

“嗯”乔暖发出了声鼻音，随即说道“我遇见个有意思小孩。”

“想谈恋爱了?”，夏爱挑眉“反正你也没事谈就谈吧。”

乔暖笑了笑，眼弯起像个孩子：“还没到那步呢，他那天遇见第一眼就问能不能追我。”

并不知道来龙去脉的夏爱想了想，她关于爱她倒是没什么建议，毕竟她的感情向来一塌糊涂。思考过后，她说：“合适的话可以试试啊，你还有很长路要走。”

她眼神充满缱绻空虚，妖媚却毫无感情，望过去根本不知道她的心落在什么地方。乔暖觉得下一秒夏爱好像要就永远消失了一样，她看起来很累。乔暖：“你也就比我大六岁而已，别老那种好像下秒就不要我的语气。”

“杀人你会做噩梦吗?”夏爱突然问乔暖乔暖斩钉截铁：“不会，我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那些人做的事情，那个女的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说这话时带着一种制裁的快意和残忍。她才不在乎死的谁，影响谁，只要她在意的人没有事就好。夏爱看着乔暖，按灭自己的烟头：“乔暖，杀人是很重的罪，但是只要不被发现，我们就没有有罪，所以藏好。”

乔暖知道夏爱的意思，点头应道“好。”

[π市，警局，刑侦办公室内]高玥瘫在转椅上，一脸迷茫的抱着根面包。谁过去都炸毛一下，生怕别人抢了自己早餐，周防知道她这是还没睡醒。两个人从警校认识，那个时候高玥穿着军训服问他能不能带她逃课一天，想想也有五年了。周防看着大早上跟死了一样的高玥，感慨五年她怎么能始终如一的蠢。“周队长收获怎么样?”，不远处穿着制服的沐烁悠闲地举着手中的咖啡杯：“要来杯咖啡吗?手工现磨”周防见状按了按太阳穴，手上拿着整理的文件，淡淡道：“总会比磨咖啡豆收获多。”

“哦，看样子收获不大。”

沐烁闻言了然，非常有把握的说道。周防一脸不悦，沐烁的嘴实在不适合长在那张斯文的脸上。沐烁搅了搅自己的咖啡，感慨“校外监控那么厉害都找不到人了。”

话落，不出所料周防就投来的探究目光。沐烁转身侧开，把身后笔记本上的信息露出来。他道：“别那么惊讶，出过一次事的贵族学校肯定不会少的了摄像头，而且定期有人检查。”

周防抓住重点，重复道“出过事?”“你知道七年前那个学校发生过什么吗”迎着周防探究的目光，沐烁说道：“有个教师被学生蓄意杀害后，尸体扔在了画室巧的是……他也是绘画老师。”

周防皱眉，沉声道：“那个带我们看了现场的秘书没说。”

沐烁：“七年前，那个学校就因为这件事没评上星，丢了次脸，怎么可能跟你旧事重提，就连现在还在处理网上公关，清的都差不多了。”

他一只手握着咖啡杯，一只手在键盘上敲击着，苍白的骨节指尖带着不明显的粗茧。周防打量着沐烁这个空降兵，敲击键盘，带着薄茧的手。突然，他问道：“你看上去不像警察。”

坐在笔记本前的人神色专注的看着屏幕，耳环和它主人一样低调夺目：“是吗，那我像什么?”周防不知道怎么去给沐烁形容，他不是个会夸赞别人的人。周防迟疑开口:“像一个学者，一个教授?出名医生……”沐烁笑出声“即便我学历不错，也不用这么给我安高帽。”

他转过身把笔记本递到周防面前:“那个老师叫李子恒，杀害他的嫌疑人叫苏雅城。”

“苏雅城?是同名同姓的人吗?”抱着法棍的高玥一个哆嗦，猛然清醒，八卦雷达旋转。她挨着身子凑了过去，肩膀贴着周防，眼睛看着笔记本上的照片报道：“这不是那个画超级值钱的那个画家?打着什么名号来着厌世的天才少女画家。”

周防听着一串中二的尴尬词汇组成的名称，他从小学起外号都不带这么狂拽炫酷的，他幽幽道“这名号含水量挺高吧?”高玥胳膊肘猛然捅了周防，她一脸娇羞道：“你不关注这些你不知道，她双胞胎妹妹是个超级模特，我超爱她的，你看！你看！”

一副小迷妹样子，高玥捧着手机珍藏珍宝般放在周防面前，她兴奋的说“什么感觉，这可是我女神的第一张杂志照。”

沐烁非常直接“好看。”

，随即把自己手中咖啡放到一边，把自己的电脑从周防手中拿了回来。周防下意识松手，他抬眸对高玥的手机屏幕望去。年轻的乌发女子左手遮着半张脸，指尖莹粉，露出的眼角上斜红勾人，唇点珍珠，耳边晃动摇曳的幽蓝晶石，金丝为边。锁骨上点着金箔，蝴蝶般折翼半跪卧在雪地，红裙下漏出的雪白的小腿泛着莹莹白青光晕。身下冰晶层层堆叠散落，像是一个不规则的梦境。周防看着特大屏的手机上海报图的24k高清美图，清晰的他连里面人毛孔都感觉是在呼吸。他迟疑下：“是不是有点露。”

高玥：“这也算露?”高玥看着女神遮着大腿遮着胸，身上那件京戏样式的衣裙，心想：那咋?穿着东北花袄拍杂志封面?瞬间高定艺术变乡村复古，富强与和谐。周防看着默不作声的高玥，以为她是羡慕上面模特样子。他觉得那模特其实没那么夸张的好看，高玥缺的主要可能还是气质。他安慰高玥道：“其实她也不怎么好看。”

表情非常诚恳，但并没有哄好你可以说我丑，但是我女神受不起这委屈。高玥额头青筋暴起。“啧”地一声把自己偶像如珠似玉的捧走了，她暗道，算了男人不配看姐姐美图。见高玥坐回自己座位开始啃面包泄气，周防觉得莫名其妙。他转头看向沐烁问道：“那个李子恒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吗?”沐烁正看着一旁电脑上高玥拷贝来的录像，从一栋爬满青藤的洋楼到热闹的小贩街摊，迎着黑暗的小巷口的白光中走进那色彩斑斓的世界。四个不同地方的监控，戴着鸭舌帽的人穿梭其中，他像一个流浪者蹒跚一步步回到了自己天地如鱼得水。沐烁眸色微眯，鸭舌帽进了一家酒吧后再也没有他的身影。他心里有了盘算，酒吧鱼龙混杂，换个衣服或者接头都是很方便的。沐烁边思量，边摆摆手，对着周防一笑“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关系。”

头上黑线，周防想，那你说什么？金丝眼镜下的那双浅栗色细眸微敛，他沉思起来像幅画，中世纪的阴影投在他身上，将他的筹谋包裹那么无害，等待合适的时机。沐烁的手指若有若无的敲击在桌面“一个学校发生过一次凶案，时隔七年再次发生一次，不蹊跷吗?那个挑衅姿势?”监控中，那个鸭舌帽人刚出校门就对着监控处竖了个中指。他很清楚那片的监控，而且非常嚣张，可能有恃所以无恐。周防显然也想到，那个凶手嚣张至极的气焰，他挑衅着警察。沐烁：“金明珠我查了下地图，从她住所到案发地至少两个小时的车程，她跑这么远她肯定有一个必须去的理由。”

周防问道“如果是你什么理由?”沐烁一愣，然后他一脸真诚说“女朋友分手”随即加了句“我还可能会下跪挽回。”

这回答让周防沉默了，没想到你小子长的斯文败类老聪明的样子居然还是舔狗型。“哇哦～”高玥发出怪叫，按沐烁这发言，她肯定沐烁已经干过了，别问为什么，直觉。听见高玥的声音，周防问她道“你呢?”高玥想也不想“捉奸”也加一句“我会弄死那崽子，我的世界能劈腿的只有我。”

所以我们成了情感专线问答吗?一个舔狗，一个潜在犯，你们两个感情很堪忧啊，周防神经麻木的疼起来。沐烁说道：“把金明珠车内录像给我看看。”

“你要干什么?”，周防说“那录像没有声音”沐烁笑道：“我过来自我介绍时候，你没有听见我的能力吗?”周防淡淡说“犯罪心理学家”，他脑子可不是豆腐，摸透一个人的心就等于抓住这个人。沐烁露出一个周防很棒的表情，说道：“我要观察她微表情，而且我懂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