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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香自50,盛放半世纪 曼.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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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平行时空,你要记住……床上的小姑娘头疼欲裂,脑海里不知道是谁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只觉得浑身痛……像是程序死了机,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情况???我是谁,小曼吗?小曼是谁?”

迷茫、未知、不解,疼痛寒冷交织,孤零零的发着烧的小丫头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好像等死一般,周围不见半点人声。“滴——记忆加载中”恍惚间,她看到了小丫头的一生,母亲身体弱,只得她一个。从出生始父亲就对自己愁眉苦脸,时常跟母亲抱怨,“怎么就是个丫头?”

家里条件似乎好,又似乎不好。与别家小伙伴玩耍时,他们总是艳羡自家的瓦房,似乎还有一些地?“可惜了,是个丫头,种地都不行……”父亲的评论似乎对“我”很失望,我也有干不完活要做。说来奇怪,我并没有很痛苦的情绪,但记忆里的自己却总是落寞的。总是将各种活计尽力做到最好,渴望大人们的表扬。表扬?也确是有的。“莲儿做得很好哦,我都比不上你了。”

母亲柔柔地笑着,带着自己在地里除草,而“我”汗津津的小脸上挂着的是那么喜悦的笑容。心怦怦直跳,那种感觉能够回想却无法再现。……不知过了多久,莲儿眼里睁开,满满都是母亲的焦急神色,一连串的话砸的她脑袋疼,“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倔强,你爹他那人也是,你怎么可能拗得过他,娘真是心疼你,我家娃要上进要读书,多好的一件事啊,家里也是有钱供,可你爹要考虑族里的看法,自己老了死了谁摔盆戴孝,愿意送你大伯家的堂弟去,我们也是没办法。娘着实看得出来,我家莲儿比你那堂弟小树聪明上百倍,男人们总是这样,看不见女子的才能,娘心疼你,可千万别拿自己的身体赌气,等你好了,娘就给你少安排点活,你去负责接送小弟上下学,多少也能学点……”说着说着,母亲的泪止不住地落,抱着我,再说不出一句话。“我……知道了,谢-谢-娘。”

几个字,却只能一顿一顿地说,喉咙撕扯着痛。“好,你能明白就好,别再傻乎乎地找你爹吵着要上学了。你要,也是没有的。”

母亲哽咽着,眼底是我看不懂的情绪,“先别讲话了,熬了点稀粥,我们先乖乖吃一点哦~”母亲扶我半坐起来靠在墙上,顺手拿起厚衣服垫在我身后,再将那粗糙的大碗捧起——“滴——扫描中粗糙陶碗,劣质有缺口粗糙大米粥,营养含量低下,对身体无副作用结论:可食用。”

莲儿睁大双眼,十分奇怪吗,却无力寻找来源,难道那是小曼吗,我是莲儿,小曼又是谁?“呼——”热气蒸腾在娘的脸上,憔悴却带着希望,看着母亲的动作,饱含着期待,我张开口,混乱的思绪连同热粥一同吞下,分外熨帖。感觉到热流穿过自己的上半身,暖和着胃,暖和了全身。半碗下肚,母亲询问道,“还吃吗,我怕你一下子都吃完难受,不如再睡会儿,晚上过会我接着热热给你吃。”

身上确实舒服了不少,莲儿点点头,顺着母亲的建议,躺下了,母亲将半碗粥端走,不一会儿又回来,摸摸她的头,说“等你好了,小树也差不多定下来上学的事儿了,你放心,娘一定会让你去的,哪怕是陪着去,我们都能读上书的。”

自信的微笑在娘的脸上浮现,转身离去。莲儿知道这是自己最大的愿望,甚至不惜为此对上爹,因为爹总是严厉的模样,莲儿此前从未违抗过他的意思,但当那天晚上,她无意间听到大人们的商议,后来大伯也过来了好几趟,甚至还笑着给自己抓了一把花生,她才发现,有些事不一样了。“读书,是干什么呀?”

莲儿心想道,这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事吧,不然爹不会送堂弟去,大伯也不会那么高兴,因为他家里可能没那么多钱送,只有爹才行。小树是莲儿堂弟,平常不太活泼,也不怎么和其他小伙伴们玩耍,话也说不利索,这样的人,也能读书吗?那我怎么不行?莲儿的心里燃起熊熊大火,渴望着去读书,哪怕她并不能理解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她明白这是好的,是她想要的。那天早上,吃完早饭,莲儿忙完了手上的活,跑到爹面前,颤巍巍的身子因为有点害怕地发抖,但声音却那么坚定——“爹,我也想读书。”

期待着望着父亲,却换来了劈头盖脸的斥责,“丫头片子读什么书,把家务学会就行了,送的是你小树弟弟,将来你嫁人了送你读书不都白费劲儿吗,你小树弟弟才是我老袁家的人……快点去跟着其他人做事,别来烦我。”

“不,我就要读书!”

混合着哭腔的大喊似乎愈发惹怒了那男人。他“腾”得起身,“你再说一遍?”

“我就要读书!”

莲儿像小野兽一样,眼里散发着愤怒的光,这哪里像个女娃娃啊?袁父彻底怒了,抄起身边的芦蒿棒,“啪”地一下打在莲儿身上,“你再说?”

“啊——我就,呜呜哇哇——读书”疼痛使她无法完整地说完一句话,动静也闹的忒大些,墙头上已经来了一些看热闹的邻居。莲儿的小伙伴柳儿也在其中,她看见情形不好,明白得赶紧去寻袁母,请她回家处理,好不容易找到正在干活的袁母,气喘吁吁地“袁阿妈,小莲要被她爹打死了,你快点回去吧”,柳儿歇了好半天,心里直嘀咕,“小莲这会到底咋了,怎么突然挨打,她可是最听话的了,不像我,希望小莲能好好的。”

啊?到底发生什么了,袁母来不及思考,只觉得心内堵得慌,赶忙回了家。“袁式桐你给我住手,那是你姑娘,不是你仇人。”

母亲将猪草篓子扔在一旁,迅速跑过来阻止他的继续爆发,将女儿一把搂入怀中。看着女儿通红的双眼,袁母觉得自己好恨,不能知晓她的想法,反而触怒了丈夫,惹得一身伤。不就是读书吗。何苦呢?看着在自己怀里晕厥过去的莲儿,她发疯似地瞪着袁父,“莲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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