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人,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能够写出那么优秀的文章?而且我还听说最近那位名声大作的薛蕙是你的大嫂!”
听到这话的几人面色各有不同。文清早就知道薛蕙,还在薛蕙那里买过镜子用来宴请谢锦朝,没想到薛蕙竟然是谢锦朝的大嫂。那他岂不是班门弄斧了?而许严却是瞪大了眼睛,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什?薛蕙竟然是谢锦朝的大嫂???她不是谢锦朝的童养媳吗?许严怀疑自己听错了。就在前几日,他还看到谢锦朝与薛蕙一起手拉手走在大街上,这怎么可能是大嫂?许严的视线紧紧的落在了谢锦朝身上。听王东提到薛蕙,谢锦朝的眉头微微一皱,眸底闪过一丝凌厉,冷声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尽管直说!不要在这里做模做样,装神弄鬼!”
许严一脸震惊,谢锦朝这是承认了?这这这……许严的脸色已经僵住了,不知道该做何表情。王东却是冷笑一声,“那我就直说了!你是如何得到的案首,你自己心里清楚,若不是靠着你大嫂为县里的百姓,提供了那么多粮食,就凭你的水平,能不能被取中还是个问题,还能得到案首?真是笑话!”
听到此众人才明白。这才是王东最想要说的话,说谢锦朝这个案首名不副实!对于王东这话,大多数人是不信的。就因为谢锦朝的大嫂为百姓们提供了粮食,郑大人就把案首的位置给了谢锦朝,这怎么可能呢?如果这样真的可行,只要出钱也能在科举考试中被取中为案首,只怕早就有人出手了,那去年的案首怎么还是还会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农民?总不能说,以前郑大人还好好的,就在今年郑大人突然变成了一个贪官吧?“王东,这就是你胡说了吧?若谢生没有实力却被取中为案首,那上面的官员若查起卷子来,该如何是好啊?”
有位书生道。王东却说,“这还不简单。那被封存的试卷根本不是谢锦朝写的,而是郑大人帮他写的。要不然他怎么不敢说,他在文章中写了什么?”
谢锦朝猛地拍案而起,面色冷然,沉声说道,“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的猜测。我大嫂心胸宽广,不忍百姓受苦,为此几处奔波劳累,几乎病倒。大嫂一片赤诚之心,在你这里却变成一种肮脏的交易,一种贿赂的筹码!你根本不配提她的名字。还有郑大人,清正廉明,是百姓们心中的好官,一边忙于县试,彻夜批卷,一边为受灾的百姓们担忧,想方设法让百姓们度过这一难关,你却将他与那等贪腐之人相提并论,简直是侮辱了他。王东,我真不知你是如何的没有良心,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将两个为百姓掏心掏肺,竭尽全力之人的努力说的不值一提。你可以诬陷我,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我绝不容许你污蔑他们二人的名声。”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铿锵有力,得到了大部分学生的支持。众学生们联合起来讨伐王东。“谢生说的有道理,王东,你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便随意揣测污蔑薛蕙与郑大人,亏你还是读圣贤书的人!”
“郑大人在宜春县任职已经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为人,我想大家都一清二楚。”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东,别不是你没有得到暗首之位嫉妒了吧。”
“我看只有你王东才是这样的人吧。”
就是方才劝解王东的那位书生也不在与他站在同一边。文清说道,“前些日子,我父前一直为书院的粮食发愁。今年年成不好,他不忍增加学生们的束脩,但书院已经不能坚持多久。若是降低吃食的质量,对学生们的身体不好,也会影响他们的学习,后来我父亲找上了薛蕙。”
“只是各位知道,粮铺的粮食,每家每户都有定数,本来数量就不多,若书院大批量购买定然会有许多的百姓买不到低价的粮食,我父亲非常的为难,但为了书院的学生却还是将事情告诉了薛蕙。薛蕙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我父亲的请求,重新帮我父亲跟供应商谈下了六十石的粮食。”
“若说薛蕙没有私心,也不一定毕竟。谢师兄考中了秀才之后就会到济源书院读书。她想卖我父亲一个好,叫我父亲以后对谢师兄多加照顾,我想这是人之常情,并没有见不得人,也不过是我父亲举手之劳。而书院若没有薛蕙的六十石粮食,只怕会陷入非常艰难的境地。圣人论迹不论心,薛蕙为百姓们所做的是天底下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不应该被否认!”
汪东被众人怼的面色苍白。还有人问他,“不过一会儿郑大人就来了。你是不是还打算把这番话当着郑大人的面说一遍?”
王东自然不敢。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郑仪贤到了。众学子们顾不上王东,纷纷起身,下跪相迎。郑仪贤说道快快轻起,哈哈一笑,“今日是你们的,写谢师宴也是庆祝你们的喜宴,跪来跪去的多不吉利。”
有会说话的学生说,“跪县尊大人是我们的荣幸。哪有什么不吉利的?大人取中我们,我们心中感激不尽。”
在众人的相应中,郑仪贤坐到了主位。左边是谢锦朝,右边是文青。“我方才听到你们方才声音激烈,在议论什么?”
谢锦朝出言,“没什么,不过就是对县衙发布的布告讨论了一番。”
“哦?有什么见解吗?”
“自然是大人英明。”
文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