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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凤命神女:我不想当皇后! > 一起设计钓鱼执法

一起设计钓鱼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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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钰果然没有再盘问纯束些什么,他只是叫了医者来检查了纯束的情况,得知纯束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口需要一天三次地上药,便沉默地将药膏留在洞中,自己老老实实地出门去了。那药膏清凉凉的,敷在鞭伤处有镇痛之效,只是一道蔓延至后背的伤口纯束自己难以上药,可外面都是男子,寻不到能帮她上药的人,她也只好草草地涂抹一下便拢上了衣服。等了好一会,钟离钰从外间回来,便一脸兴奋地凑到纯束床前,开口便先问:“纯束,你的伤怎么样了?”

纯束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他是有事想和自己说,但是他还是先关心她的伤口如何,况且下令动手用刑的又不是钟离钰。想到这里,纯束心中的气便散去了些,但是她暗中告诫自己,受伤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钟离钰这个混账羔子,决不能因为他的一两句关心就轻易原谅了他!于是纯束一张口就别别扭扭的:“劳你关心,还好。”

钟离钰像是没有发觉她的冷淡一样,甚至还往前凑了凑道:“我刚才去问过军师了——就是之前你见过那个何公子,他同意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你!”

纯束见他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暗笑,他们的机密计划,被钟离钰说出来,倒像是一件讨纯束开心的玩意儿似的,但是纯束面上依旧冷冷的,把头垂下去不看他。钟离钰没等到纯束搭理他,便自顾自地继续讲到:“此事说来话长,正巧此时你我都闲来无事,我就当个故事讲给你。虽然我从前对你有所隐瞒猜疑,但从现在起,我愿意和盘托出全告诉你,可好?”

纯束虽然还是不肯接话,但是微微点了点头,钟离钰思考了一下,便开始娓娓道来:“就从我的身份讲起吧,其实我与这一群兄弟从前是占山为王的草寇。但是后来皇帝老儿给人杀了,天下乱了之后,我们便占了柳泉镇不远处的乌苏城,想着慢慢做大了,也尝一尝做皇帝的滋味...谁知道当初奉命绞杀我们这些山匪的知县老爷江秉德也反了。他是朝廷命官,手里又有剿匪的六千官兵,一时间霍州境内,除了乌苏城和零星几个小镇外,竟然都是他江秉德的地盘。于是他便把我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用计把我们逼上巫咸山,又借着调虎离山把我的部下都调去山脚下的机会,亲自带了一队甲士来杀我,所幸我被纯束所救。但是我不得不小心,江秉德此人一向阴险毒辣,若是派一个人假装救命恩人,骗取我麾下将士的藏身之处,或是乌苏城内的情况,我们一众人都将被置于险地。于是我才不断试探与你,但是你确实毫不关心我的旧部、乌苏城和我的身份,其实当时我带你下山时就已经信了七八分,你只是偶然相救我。下山接头时带着你不是怕你通风报信,不过是我们两人混在人群中不容易被江秉德发现,也是想给你买些小玩意聊报救命之恩罢了...”钟离钰说起这个,纯束倒想起来一事,忍不住发问道:“你是如何和部下接头的?我怎么不知道?”

她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好像在打探他们的机密似的,随即又有点泄气地改口道:“若你不方便说,那便不说好了。”

钟离钰微微一笑,之前他在纯束面前露出的笑容都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但是这次,纯束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老谋深算、胸有成竹的笑意。钟离钰乘着笑意答道:“那卖首饰匣子的,是我的人,三个匣子,自然表示三种意思:小的那只是快逃,中等的意思是按兵不动,最大的那只是叫他们来找我,所以当时摊主赠给我一只匕首,就是让我拿来做记号的...可惜我在半路昏了过去,不然他们也不至于断了记号,硬是找了一夜才找到你那里去,”说到此处,钟离钰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角:“纯束,我也有一事想问你,我晕倒的地方距离你的小屋尚有五里山路,你一个弱女子是如何把我带回去的?”

见纯束面露犹豫,钟离钰不过付之一笑,又狡猾的把纯束的话还给她:“当然若你不方便说,那便不说好了。”

这话被纯束说来是带着赌气的失落,被钟离钰说出来,却带着一股满溢信任的调笑味道,于是纯束只是埋下头去,假装鹌鹑般不肯出声。钟离钰也不在意,徐徐地接上方才的话题:“起先我还未醒的时候,因你将我藏起来不肯交给他们,书墨十分怀疑你是不知哪路人的细作,索性就把你关起来,等我醒了问个究竟。我醒来后虽然信你,但不瞒你说,也无法做到深信不疑,于是我和书墨便定下了一箭双雕之计。对外宣布你就是江秉德的细作,对你使点苦肉计,若你真是细作,拷打之下必定露出破绽。而假使你并不是细作,那么这一场戏就是给真正的奸细看的。无论他相不相信你是江秉德的人,如果我此时散播出去你预备对我交底的消息,这个奸细都一定会有所行动。若是他信了你是江秉德的人,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若是他知道你不过是被冤枉的,那边会想方设法暗杀你,好把畏罪自裁的帽子扣在你头上。”

纯束听到这里,不由得又心中失望,说了半天,终究还是为了利用她罢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个计划其实并不需要她的知情和配合,钟离钰只要把消息散播出去,目的就能达成。告诉她,多半也还是为着信任她罢了,这么一想,虽是钟离钰利用她,虽然感情上仍有些被利用而感到受伤,但由不得赞叹钟离钰四两拨千斤,想出的万全之策。但是纯束的认知里,她还尚未原谅钟离钰,所以便把一肚子的赞赏憋在心里,面上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看不出个喜怒。钟离钰见她神色淡淡的,连忙补充道:“当然,我们内部的事,没得叫你为我犯险,我跟书墨已经商量好了,他把门口的人都支走操练去了,你便穿了我的衣服由他带到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去,我便冒充是你在山洞中诱敌。”

纯束听了此话,心中一时又暖暖的,一时又担心钟离钰的伤势,心中天人交战了良久,还是忍不住磕磕巴巴地问道:“那你,你的伤,若有打斗,你怎么应付的了?”

钟离钰闻得此言,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纯束一眼,那眼神中仿佛已经说尽了天地鸿蒙。但他还是放过了追问,只是又回过头去,低低地说道:“这次的事终究是我对不住你,我以为书墨明知你是冤枉的,苦肉计不会用的太狠...终究是我恩将仇报,虽是我没有这个立场,但还是想求纯束不要恨我就好。”

这话题太沉重,又尴尬,纯束虽然不想原谅他,但他做的种种,让纯束也实在恨不起来,一时间不知要如何作答,纯束只得转移话题问道;“你麾下有奸细的事你是怎么得知的?”

钟离钰也没有逼着纯束说出个结果,他从善如流地跳过了恨不恨的问题:“当初将我部下调开的那一次,书墨说无论他抽了斥候长多少鞭,斥候长都只是叫嚷冤枉。说当时在巫咸山角天色黑了,一个身着斥候衣裳的人跑来报信,说是江秉德的大批人马在前面。书墨便说他去设伏,留我在原地坐镇,结果兴师动众只抓了几个游兵散勇。等他们回来,我就已经不见人影了,那报信的斥候也早已无影无踪,若不是自己人,又如何能对的上斥候间的暗语,又怎么弄来斥候的衣裳,又怎么知道留守的人是谁?所以从我中计开始,我便已经知道身边藏有内奸!”

纯束听的打了个哆嗦,却又忍不住接着问道:“那若当时是你去设伏,江秉德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落空了?”

钟离钰沉吟着摇了摇头:“按我对缺德老儿的了解,若是我去设伏,要么截杀军师何书墨,要么在我回营的路上灭了我,总归不会空手而归。”

纯束听得毛骨悚然,不由得低声道:“这江督主果然是好手段...”钟离钰见她似有瑟缩之意,便自然而然地拍了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抚道:“书墨在外面等你,趁现下无人,你先跟他去躲起来,待抓到那细作,我便带你与他们认识。”

纯束来不及说什么,便被钟离钰急急地带出了山洞。外面何书墨正等的不耐烦,见钟离钰带了纯束出来,急得低声抱怨道:“我的钟离大少爷,你们可算是出来了,杨姑娘快跟我走吧,”一边急匆匆地带着纯束往林子深处走去。路上两人相顾无言,何书墨突然开口道:“杨姑娘莫要记恨阿钰,他虽是同意我使了苦肉计,但反复叮嘱我不要伤及你性命。他这个位置,不多疑不小心些是万万不行的,我们既然确信姑娘并非内奸,往后也定会补偿姑娘,万望姑娘见谅。”

前番几次见到何书墨,他都是满腹疑虑,甚至怒气冲冲的,难得见到像今日这样,有一副端庄斯文的面孔。纯束不由得满心感慨:“何公子,是不是你们这些人都有几副面孔...几天下来,我当真分不清你们的真心假意,若是此次事毕,还望你们能放我离开,你们的大业,我是真的掺和不起...”给纯束藏身的地方不远,就在那一片山洞百米开外的密林中,以树枝和毡布搭了一座简单的小帐篷,若非有心,是断断发现不了的。何书墨已经七拐八拐带着纯束到了藏身地前。听得纯束这样说,他回过身来,长揖到地,郑重许诺:“此事了结,姑娘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无论姑娘作何决定,我们都会选择信任姑娘,不会再伤及姑娘。”

“多谢何公子。”

纯束侧身避开他的长揖,头也不回地进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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