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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凤命神女:我不想当皇后! > 钟离钰还挺贤惠

钟离钰还挺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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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清创的法子粗暴,但是也没有更好的条件了,钟离钰很快便拿了一坛子烧酒,又用纱布浸了烈酒,慢慢地给纯束擦拭背后的伤口。酒液沾到伤口的一瞬间,先是凉,然后便是火辣辣的、钻心的痛,痛的纯束不住的瑟缩,脸色也显见的苍白起来。钟离钰见她吃痛,也只能低声哄她:“纯束,这军中条件简陋,你的伤口不擦拭干净又是万万不行的,我下手轻点,你再忍一忍啊。”

纯束被烧酒的烈性痛出了满眼的泪花,想起遭罪的根由还是前番被何书墨毒打,心中更是委屈,忍不住抽抽噎噎地:“都是你们拿我使什么苦肉计,钟离钰!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们这种尔虞我诈的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钟离钰自知理亏,便更好脾气地哄她:“好好好,不过也等你的伤势好些了再做打算不是?”

一边说着,一边快快的将伤口上的脓汁都尽数擦净,又拿了纯束平日涂的伤药,仔仔细细地帮她上了药,这才擦了擦汗,在纯束身边坐下来对她道:“以后我每日三次给你上药,直到你这伤口结痂,知道了?”

纯束还在气头上,只是赌气:“很用不着!”

钟离钰却没再顺从她,口气中反而多了几分不可置喙:“上药的事没得商量,若是你不想见我,我叫书墨或是力士来也是一样的。”

还不如让钟离钰上药呢,纯束只要想起来何书墨逼供的事,就有些不寒而栗,虽说对着钟离钰还是有几分不服气,但是心中也清楚钟离钰如此强势,多半也还是为了她好罢了。于是也只得悻悻地偃旗息鼓,缩回草甸子上躺着了。终究是生病,躺了不多时,纯束便又有些意识迷离,但所在的环境毕竟不熟悉,她心里又清楚,这也不是个安全的所在。因而半梦半醒之间,纯束挣扎着不愿睡去,正在难受便听到身边钟离钰低声耐心的诱哄:“纯束,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你,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睡吧。”

纯束于是终于沉沉睡去。再睁开眼,已是月明星稀。钟离钰果真还坐在她窗前,只是他白天劳累了,已经伏在床沿上睡得不省人事,纯束睡醒一觉,自觉好得多了。见钟离钰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这人信誓旦旦说守着她,结果纯束自己都睡醒了,陪护的人反而睡得香甜。不过昨夜想必一夜没睡,今日审完了奸细又来服侍自己,哪怕是精力无限想必也经受不起这般劳累。想到钟离钰不肯回去睡,就是怕她晚上醒了看不到人害怕,纯束的心就像含了一颗酸梅子,一下子又酸又软。她轻轻揭起身上的一层薄毯搭在钟离钰身上。却不料反而惊醒了他,这个男人只要睁开眼睛,就展现出旺盛的、极具侵略性的生命力。所以他虽然还是懒懒地趴着,但是眼神清明,锁住了纯束地面容反复打量,倒是看得纯束有些不自在。半晌,他终于欣慰一笑:“眼见是好得多了,又有些精神了。”

一边又伸手来探她的额头,纯束瑟缩了一下,还是被他的大手贴住额头仔细地感知了一番,钟离钰便下了结论:“怕是还有些低烧未退,张大夫已经给你煎好了药,上了药之后你便喝了继续睡吧,”纯束念在钟离钰连日的辛苦,也不好再捏腔拿调,便老老实实卷起中衣,任由钟离钰施为。这次烧酒擦拭便快的多了,钟离钰手中动作不停,一边又夸奖纯束:“这化脓的地方已经好了许多,看不出你平日娇弱,身体底子也不差嘛。”

纯束便略带了些骄傲回道:“我一人在山中居住,砍柴做饭、打水洗衣也都是我一个人做得,粗活做的多了身体自然强健。”

一边说一边心中生出无限感慨,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孤独且自由的日子,似乎距离她已经很远了。不要紧,纯束想,等钟离钰他们走了,她还是可以回去这种无拘无束的日子,但是那空无一人的家和长日的寂寥,大概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些不习惯呢。纯束刻意不去想心里那空落落的感受因何而来。钟离钰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只是本能地不想让纯束回到她自己之前的生活当中,于是便冲口而出:“以后跟我们一起的话,什么粗活都不用你做,我们像养个大小姐一样养着你可好?”

纯束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只好温声为钟离钰分析:“你们行军打仗,带着我一个女儿家到底也不方便。况且我在巫咸山住惯了,也不愿轻易挪动,所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待到你们功成那一日,还记得巫咸山中有一个女子陪你们经历过这么多险境,不是也很好吗?”

钟离钰听纯束如此说,情绪便显著的低落下来,他的声音闷闷的:“若真有功成那一日,我会回来看你。”

也许是在深夜,钟离钰终于不用作为统帅,不用无时无刻保持机警和精明,特别是面对没有目的,不会伤害他的纯束时,才显露出少年人孩子气的一面来。看着他像一只沮丧的大狗一般,纯束心下也有些不舍,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说:“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快回去睡吧。”

他的头发摸起来又粗又硬,倒像是大狼粗粝的毛发。见钟离钰坐着不动,纯束有些好笑地安慰他:“分别之前还有好些日子相处呢,何必从现在就开始患得患失?快去睡吧,明日也带我看看你们捉住的那个奸细可好?”

钟离钰也只是“嗯”了一声,依旧看起来垂头丧气的,拖着步子往自己居住的山洞那边去了。纯束睡到翌日清晨,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头脑清明,自觉是不烧了。恰巧钟离钰从外间进来,见纯束起来了,便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动作自然地又探一探纯束的额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是不发烧了,来。我帮你上药。”

于是按部就班上药完毕。纯束见钟离钰不复昨夜的颓丧姿态,知道他已经整理好心情,便开口道:“等下一起吃了早饭,带我去看看你们捉的奸细吗?”

钟离钰挑起眉毛觑了纯束一眼才道:“这倒不难,只是你一个女人家真要去看我们打打杀杀的场面吗?”

纯束听了也有些犹豫,昨夜不过是拿些话来哄钟离钰的,其实那些血糊糊的场面,纯束可一点也不想见。钟离钰见她沉默,便也知道纯束心里也并不太想去,于是从善如流:“不如就丢给书墨他们审着,之前说好带你去林子里捉个小兔子玩的,过了晌午你不发烧,我便正好带你去兑现诺言。”

捉小兔子明显比去看刑求奸细更合纯束的意了,只是她还有些犹豫:“我倒是没大碍了,只是你的伤...”还是放不下钟离钰背后那一道箭伤。钟离钰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道:“小爷筋骨结实,区区一道箭伤,养了半个月,痂都快脱落了!”

纯束见他一副志得意满的纨绔嘴脸,也不过掩口一笑,便默认了下午的行程。吃过了营中备的午饭,钟离钰便张罗着下午带纯束去捉兔子的事,还跟何书墨夸下海口,毕竟要猎几头大家伙晚上给大伙改善伙食,何书墨笑着捶了他一拳,也未再多说什么。因着钟离钰除了给纯束捉兔子,还想着打些猎物,进山时除了带上陷阱,还背了弓箭准备一展身手,由于这一带整日人声嘈杂,山林中的野物不敢靠近,怎么都要进了深山,绝了人迹才好捉些猎物。于是钟离钰便带着纯束,披荆斩棘往林子深处去了。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林中已是绿茵盖顶,了无人烟,空气中尽是草木的香气,空翠爽肌。钟离钰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了林子里的野物,他悄声对纯束道:“我们就在这里放下陷阱,傍晚回来应该能抓住些小动物,然后我们再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寻些鹿或者狍子,都是上好的野味!”

纯束见他煞有介事的样子,便也不敢出声只是点点头,示意他自己明白了。两人便在附近林地上下好了陷阱,为了防止自己踩进去,钟离钰还特别在旁边的树干上做了记号,这才又出发往林子更深处走去。又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钟离钰突然拦住纯束,示意她蹲低些,纯束定睛一瞧,前面正是一头梅花鹿,正悠然自得的舔舐毛发,丝毫未察觉不过百米有一双猎人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它。钟离钰兴奋的双眼泛光,悄没声地抽出背后的羽箭,弯弓搭箭就要射鹿。万籁俱寂之间,那梅花鹿却突然好似福至心灵一般,扭过头直看向钟离钰所在,随后便扬蹄咴鸣,在树林间轻盈一跃,只是几个闪身便已经不见了身影。钟离钰也只得收了弓箭,颇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纯束,我们刚才并未发出声音,怎得这梅花鹿还是察觉了?”

纯束唇边逸出一缕笑意:“大约是林子中都是草木香味,我们身上的气味给它察觉了吧。”

钟离钰将信将疑的:“不会吧,距它百米开外也能闻见味儿吗?”

纯束但笑不语。想不出个结果,钟离钰也懒得揪住不放,便挥挥手道:“罢了,跑了便跑了吧,寻下一个就是了。”

便又带着纯束往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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