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这里,看着自己金碧辉煌的有一些不适应。”
陶生虞半调侃的说着。“这里有父皇的灵压笼盖着,感觉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明顾秋没有多少疑惑,反而是一副很了解的样子。陶生虞点了点头,而季亨也快速的整理着自己的心情,随后跟着他们走着。“我们这是去哪里?不是大殿吗?”
“御书房。”
明顾秋解释着。“也对。”
“待会儿只有你们两人进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们都应该清楚。”
明顾秋提醒着。陶生虞点了点头。季亨却是觉得自己的眼前似乎有一些恍惚。这里他也记得……这里的路,他似乎烂熟于心。“到了,进去吧。”
明顾秋没有继续往前走,既然生虞不愿意做他的皇妃,现在他就没有进去的理由了。陶生虞和季亨两人一步一步的踏上了那个台阶,进了御书房。嚯!在看到当今圣上的第一眼,陶生虞就忍不住的抬起了自己的衣袖,帮自己挡住那耀眼的光芒。“那是什么?”
她在兽海中询问着。“身上有真龙之气,很正常,这种东西太过于阳性,主人现在不喜欢很是正常。”
嘤嘤一点都不惊讶。而季亨却是觉得那些气息很是熟悉。“你们来了?”
陶生虞周身浮起了一层灵压,这才能够将胳膊给放了下来,随后准备给皇帝行礼。“别跪。”
她的胳膊被季亨给抓住了,季亨的嘴中只是轻吐出了这两个字,然后双目紧盯着那皇帝。“无妨无妨。”
皇帝绕着起身,绕着他们走了一圈,不住的点头。“朕终于等到你们了。”
季亨依然没有说话,陶生虞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出声,毕竟夫君和这个皇帝好像天生的不对盘。“你就是文德皇兄的孩子吧,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朕是你的皇伯伯,你还记得我吗?”
皇帝满眼的慈爱,似乎真的只是在关心一个晚辈。“你等我做什么,你逼死了我的父亲。”
季亨的声音在此刻变得十分的冷冽,似乎下一秒就会刀刃相见。“朕何时逼死了皇兄,你的父亲并不是死于我之手,而是上一任卜阴羚的主人杀死了他,哦对了,你身边这位就是现任的卜阴羚主人,你要报仇得找她。”
皇帝的神情漫不经心,可是陶生虞却是感受到了他的杀机。他想杀了自己……“别信口胡言。”
陶生虞终于出声了,这个锅她可不背。“朕何须骗你们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当年皇兄召集众人围剿卜阴羚主人的时候,被卜阴羚的主人打伤,随后命悬一线,可是卜阴羚的主人已死,没人救的了他,这才自我了结的。”
“不……不是这样的!”
季亨吼道。“孩子,你别被她给骗了,每一个现任的卜阴羚主人都是由上一任主人留下的一些记忆的,你问问你身旁的那个人,她接收到的那些记忆中,是否打伤过你的父亲。”
皇帝说的振振有词,这让季亨神情微变。“嘤嘤,皇帝说的可是真的?”
“骗人的,当年上一任主人的确是打伤过一个人,可是那个人身上的火阳之气很是旺盛,养个几月就没事儿,哪里会致命。”
嘤嘤搜寻着那些记忆,随后解释着。真的是什么坏事儿都往它们卜阴羚身上扔,这个锅它们可不背。“是吗?”
季亨眼中有一些怒火在升腾。“孩子,你不信皇伯伯?”
“我娘亲呢?”
“你的娘亲朕也不知道在哪里,季家的事儿不是朕派人做的,这么多年,朕一直派人暗中关照你们,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
皇帝神情很是平静,仿佛真的不曾做过什么一般。陶生虞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想要从皇帝的身上看出一个什么来,可是皇帝是活了多久的老狐狸,岂是她能看出来一二的?再说了,对于以前的事儿,她孙知道的都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你派人给我下药,使我神志不清,犹如孩童,这也算是关照?”
季亨和皇帝四目相对。呵呵!突然间,皇帝笑了起来:“果然,你身上的毒都已经完全解干净了,只可惜,你转醒的太慢了。”
“你娘亲将你护了十八年,可是还不是让朕给瞧见了,她以为只要远离皇都城,就能够保你无恙,还真是笑话。”
季亨双手握拳,狠狠的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朕想你的娘亲什么都没有跟你说过吧,唉……只可惜她命薄,看不见朕的辉煌了。”
“是吗?”
陶生虞出声了。“你的野心或许就到此为止了。”
“卜阴羚现任主人,地武境实力,还不算太差,呵呵!”
皇帝将目光转移到了陶生虞的身上,左右再仔细打量了一番后,笑道:“你知道你们的卜阴羚的主人,有多少是葬送在我们手中吗?几乎全都是,他们每一个人都逃不开皇室的追杀,而你也不例外。”
“主人,杀了他,将这里变成我们的地盘。”
陶生虞还没有发火,兽海中的嘤嘤就忍不住了。它们叁清界到现在都还没有重建,就是因为每一任的卜阴羚主人都死了,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现在知道了自己的前辈都是死在了皇室的手中,它真的恨不得把这里变成亡灵之都。“我知道,他总归都是要死的。”
陶生虞安慰着嘤嘤。“主人,他死了以后,让我来收拾他。”
嘤嘤恨得咬牙切齿的说着。“好好好。”
陶生虞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你还是算算你的死期吧。”
砰!季亨忍不住的出声了,暗紫色的灵压一下子偷袭了过去。另外一股灵压直接接下了这一击。“陶生媚?”
陶生虞几乎是在一瞬间认出了这股灵压的主人。“季亨,咱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