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我知道一家挺不错的早餐摊儿，做的小笼包子和豆浆都特地道特好吃，要不要一块儿去尝尝？”
五子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和语气。学着电视里香港演员的那气派，说道。丫丫愣了愣，揉了揉头发：看了五子好几眼，最后忍着笑，说道：“那……五子哥，你等我一下。”
五子痛快地点了头：“那我楼下等你。”
说完，乐颠颠一阵风似地跑了。等丫丫收拾好下了楼。小六子从外面刚好走过来。五子脸色就是一变，他比我还早？“六子哥哥，你也在啊！”
丫丫惊喜道。小六子点点头，拎了拎手上的两塑料袋早餐给丫丫看了看，疑惑地看了看油头粉面，难得早起的五子一眼：“我下去晨练，顺便给你们买早点。你们这是要出去吃？”
“五子哥喊我去吃饭呢，六子哥一起吧好不好？”
丫丫的开心挂在了脸上，语气里还有撒娇的味道。五子脸都黑了，不等小六子回答，就赶紧说道：“丫丫，六子还得给师父送早饭去呢，晚了师父不是饿坏了么？”
“上个楼也不费事，六子哥哥送上楼就下来呗，能耽误多少工夫？”
丫丫说道。“那……六子你上去快点下来。跟师傅说一声。”
五子有点儿不情愿似地堆小六子说道。小六子本来想推脱掉的，他也看出五子有些不情愿，多少也感觉到点什么。小六子不想在惹五子不痛快，不是怕，而是都是师兄弟，和睦才是根本。但是，偏偏丫丫还一脸希冀地看着自己。这拒绝的话，小六子就说不出口了。踌躇了一下，小六子还是顶着五子复杂的目光，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那成，我上楼去给师父说一声就下来。”
小六子说完“噔噔噔”地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去了。五子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色更难看了。徐不凡上了楼，到奎爷休息室，找了两个碗，将早餐装好，这才给奎爷端进去：“师父，吃饭了。”
“买的什么啊？”
奎爷拿着盲杖点着地，摸索着走过来，缓缓坐下，闻了闻桌子上的香气。“您最爱的油炸糕和豆腐脑儿，前头巷口早餐摊儿的，您老最爱的那家。”
徐不凡笑着拿了筷子把油炸糕轻轻划成两半，给奎爷听外面的油炸皮儿撕开时候清脆的声音。“闻出来了，也就你买的早饭合我胃口，你师兄回儿回儿买的早餐，我都不爱吃的，也就是我不稀得挑他。”
奎爷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摸了筷子，夹起半块油炸糕咬了一口，细细嚼着：“香！真香！”
油炸糕是北方的传统小吃，传承多少年了，不知道。在北省。油炸糕是最受当地老保险喜欢的早餐之一。油炸糕以个儿小皮儿薄、外酥里嫩、香脆可口，深受当地老百姓喜爱。油炸糕里面是有馅的，一般分豆馅、糖馅和菜馅三种馅，前两种比较多见。但豆馅的最多。豆馅有红豆、豇豆、扁豆、芸豆四种；糖馅有红糖、白糖两种，做的复杂的还要加青红丝、玫瑰、核桃仁、果脯，花样繁多。徐不凡买的是红豆馅的，奎爷最爱吃这一口儿，有时候一气儿能吃四五个还不过瘾，可惜现在岁数大了，不敢让他多吃油腻的，这才只隔三差五地买一回解解馋。“师父，师兄那也是为了您老身体好，这油炸糕再好吃，那也不能天天吃啊？油太大。您还控制不住，吃多了不消化咋整？所以，师兄才给您换换花样儿，整点儿馄饨，饺子，米粥啥的，让您尝尝新鲜不是。”
徐不凡笑着说道。“你快别给他打掩护了，他就是懒，不爱多走两步，什么为了我好啊？他啥德行我还能不知道？”
徐老歪撇了撇嘴揭穿他，一边伸手摸了摸面前的碗，愣了愣，笑了：“怎么，就一碗豆腐脑一份儿油炸糕，你早上不吃饭？”
“那个……丫丫和师兄约我出去吃，在楼下等我呢。”
徐不凡这才摸摸鼻子解释道：“所以，我那份儿就没端上桌，留着下顿吃吧。”
“下顿？放凉了那还能吃了么，沁油了都……丫丫和你师兄？……”奎爷喝了一口鲜豆腐脑，把五子和丫丫的名字在嘴里翻来覆去念叨了好几遍，忽然笑道：“咋，丫丫那小丫头儿喊你去的吧？”
“这您都知道？”
徐不凡笑了：“您别是要成仙了吧？怎么还能掐会算的？”
“呸！存心的气你师父是吧？你个小兔崽子。”
奎爷笑骂了一句，咬了一口油炸糕，说道：“你看出来没有？你师兄相中丫丫了，就想跟丫丫搭一副架儿呢。他那小心眼子，他能叫上你才怪呢。再说了，你那心眼子，比蜂窝煤的窟窿还多呢，他俩一块儿吃饭，你还能不躲着？也就是丫丫开口，你小子才不好意思拒绝。”
师傅真是成了精了啊！跟亲眼看见了似的。徐不凡心里服气，忍住自己伸手在奎爷眼前晃一晃的冲动，嘴上却笑嘻嘻地道：“这不是熟人嘛，咋好拒绝。”
“熟人？呵呵呵，”奎爷忍不住笑了两声儿：“说起来，我以前听过丫丫唱戏，这小丫头倒是真不赖，也不知道她最后会选谁，真是便宜了你们两个秃小子。我老汉要是年轻个三四十岁，还有你们什么事儿啊？真是的！”
“非得两个选一个啊，难道不是您给师兄定下的么？”
徐不凡一愣，下意识地问道。“本来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昨天这么一问，发现丫丫这小丫头也是个有主意的，恐怕在这件事上，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奎爷淡淡地说道。“啥想法儿？”
徐不凡疑惑道。“恐怕，丫丫也存了跟你和五子一样的心思呢。她要是想找个跟自己能合拍儿的，可不一定愿意接受，我和她师父的安排。”
奎爷舀了一勺豆腐脑，吸溜吸溜地吃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