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那天在监控上看到的，这个马雯，还有这个桑硕都在，但是他们两个是缅甸人。”
杨凌霄看着地图说道：“但是服务员说，他们讲粤语，而且是惠德市周边的口音。”
“有可能教他们粤语的人是惠德市周边的人。”
晓楠说道：“他们在国内肯定用的是假身份，在这周边活动的话，会比较不容易引人注意。”
“他们选择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魏书记说道：“不仅仅是口音，他们的长相其实也跟国人有细微的不同，只有在两广地区会显得不那么突兀。既然他们选择躲在这里，那说明他们一定在这里有个落脚点，一个他们认为很安全的地点。”
“我们找不到他们的。”
彭东摇头道：“他们作案这么多年，马雯，桑硕，都是缅甸人，马雯是糯康的私生女，桑硕是糯康的手下，这些毒贩子警觉性本来就很高，我们要找他们简直是大海捞针。”
“糯康．”杨凌霄皱眉念叨了一下，然后突然看向小蒋，问道：“你能把监控画面调的清晰一些吗？”
“视频还是某个图像？”
小蒋问道。“就这个。”
说着杨凌霄把录像调出来，然后定格交给小蒋道：“这个人，桑硕，把他的脸给我放大，放清晰。”
小蒋点点头，然后把电脑拿走操作了一番后，给他递了回来。他接过电脑，皱了皱眉头，虽然清晰了很多，但是这还不够，他仔细看了很久，恨不得人钻到电脑里去，然后摇头道：“这个人看起来不像长期依赖毒品的样子。”
“不是说毒贩都不允许自己的手下沾毒吗？”
薛胖子问道。“那都是小说里编的。”
彭东一边接过电脑一边说道：“没有毒贩会用不沾毒的手下，这种人他们不会信任，倒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但是太少了，我们倒是希望这样。”
说着他跟杨凌霄一样，恨不得钻进电脑里去，就差把脸贴在电脑上了，然后他拿开电脑道：“糯康就要求手下全部都要沾染毒品，甚至连孩子也不例外，所以桑硕不可能不沾毒，但是凌霄说的没错，桑硕看起来不像瘾君子。”
“会不会戒了？”
晓楠问道。杨凌霄摇了摇头道：“不可能。”
说着他看了看晓楠，继续道：“毒这个东西，不是戒不了，只要稍微有一些自制力的人都能摆脱掉。”
说着他再次看回照片：“但是糯康，金三角的毒枭，他们用的肯定是高级货，一号是毒里最高级的，一旦沾上这个，没有人能戒。”
“可是．”胖子犹豫了一下问道：“这个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额”杨凌霄愣了一下，笑了笑说道：“好像还真没什么关系，就是觉得奇怪。”
说着他看了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于是起身道：“走，会一会这个马国豪去。”
众人再次来到审讯室，陈主任跟李佳在隔间里坐着，见到大家都过来了，李佳说道：“马国豪的情绪好像稳定了许多。”
魏书记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审讯室里。杨凌霄正推开门进去，他看了马国豪一眼，然后扭身关上门，走过去坐下，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照片，正是两名死者被抛尸现场的照片，俩人离得很近，杨凌霄特意挑了这张二人在同一张照片里的。他把照片放在马国豪面前，没等马国豪说话，他抢先说道：“别急，想好了再说。”
说着他看了看马国豪，然后使了个眼色，有意无意的看了看那面单向玻璃和审讯室里的监控。马国豪显然愣了一下，看向杨凌霄的眼神变的玩味起来。很显然，杨凌霄想让马国豪认为，他是马国豪家人嘱咐过的，是自己人。这个马国豪在当地是富二代，家里应该也有一定的关系网，所以他那几次犯事儿才能最终撤诉。但是杨凌霄不能明说，甚至不能有言语上的误导，要不然这次审讯的结果就是无效的，在法律上是不被承认的。所以他只能用及其细微的眼神让马国豪自己领悟，至于他领悟了什么，就跟杨凌霄没关系了，反正都是他马国豪自己想的，杨凌霄完全可以说自己什么都没做。看着杨凌霄给他示意监控和单项玻璃，马国豪自然而然的认为，对方再告诉他，有人在看着，再加上那句想好了再说，更加让马国豪认为，眼前的杨凌霄是友非敌。而刚才晾了马国豪将近三个小时，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让他误以为，自己家里在发力救自己出去了，不过这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其实正如杨凌霄所说的，让他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吗？”
过了一会儿，杨凌霄问道。马国豪刚想说话，杨凌霄却没给他机会，而是继续说道：“来！我帮你想想！”
说话时他特意提高了语调，再次激起了马国豪的注意，只见他继续道：“你想一想，四月十六号晚上，你在哪，干了什么，想一想见过这两个人没，他们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没？”
最后几个字，杨凌霄再次提高了音调，果然，马国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杨凌霄没有给他机会，而是直接问道：“想明白了吗？”
这次，他在等着马国豪说话了，马国豪舔了舔嘴唇，往单向玻璃那看了看，杨凌霄一皱眉一拍桌子：“别乱看。”
语气中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马国豪愣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赶紧点点头道：“好好好，我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就说说吧。”
杨凌霄继续问道：“四月十六号晚上，你在哪。”
“我在．”马国豪犹豫了一下。“是不是在老国华加工厂废弃的厂区，开的是奔驰G，车牌号是桂D·8XXXX。”
杨凌霄问道。说着他看了看马国豪，马国豪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该咋办，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