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康冷静下来。把两盘羊肉片倒进了锅里。李达康流下了眼泪。哭了两声。他记的吕顺是个美男子，有女人喜欢的全部样子。富兰兰是省内家喻户晓的人美歌甜，是鹿城电视台金牌主持人。李达康嘴里抽泣着：“我被他们骗了我对不起你们夫妻。”

许青窃听了李达康的忏悔口气，许青心里也不好受。李达康接了个电话，大叫一声：“封锁现场。”

接着冲出了包间，喊来了高叶和戴家兄弟。“快走快走。你爸爸出事了。”

李达康心急如焚。附近派出所接到了居民报警赛家发生了命案。戴浩、赛文升夫妻、一个陌生男人死在了赛家院子里。李达康赶来了案发现场。他面对三具尸体他咽不下这口恶气。他目不转睛的眼神让高叶心里惧怕。高叶更惧怕戴浩死不瞑目的大眼睛。“你修成了正果阎王调你回去了。”

李达康伸来手合住了戴浩的眼睛。他给戴浩磕了一头。接着给赛文升夫妻磕了一头。他站起身看了看戴志成和戴永成跪下身哭爹。他对戴浩说：“我一定提着他们的人头去见你。”

院门外来了十几辆警车。付春宇和杨亚蕾率先赶进了院门。他们看见戴浩死了，他们同时掏出手机打电话。李达康观察他们打电话姿态焦急。李达康暂时信得过他们。许青的专车赶来院门外。柳正气的专车随后赶到。李达康一直看着许青跪下哭戴浩。他发现许青还是嫩。李达康看见柳正气来了。李达康下意识咬鼓了腮帮子。他赶来和柳正气握了一下手。他的眼里全是泪水。柳正气上身只穿了白背心。下手穿着一条蓝色西裤。脚上踩着拖鞋。他的头发没有几根却显得乱糟糟的。他查看了四个死者的致命伤口。他叫警察抬走了死者。他拉住李达康来了一边说：“你怎么突然来了。”

“邢康一直秘密关押在县城监狱。”

“噢！”

“我今天上午九点钟接到了监狱负责人屈山的电话。老屈说邢康要求见我。我没有赶去监狱老屈来电话通知我邢康被送去了县医院抢救。邢康死了。”

“怎么死的？”

“毒杀。”

“你们秘密看押他他怎么能被毒死。”

“老屈被我们控制了正在接受审讯。”

“我们上车说。”

他们走去了院门。李达康说：“我去了政办酒店和戴浩赛老吃饭。赛老说送给我一件礼物。戴浩送他回家拿东西。结果…”李达康裤兜里的手机打断了他的话。是孙阳荣来电话命令他接任戴浩职位。撤掉了他的市局长。李达康火冒三丈：“你只手遮天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姓孙的。咱们走着瞧。有你叫我爷爷的时候。”

柳正气听后立刻变脸。手指李达康的脸叫道：“你惹的祸你来处理。县公安局交给你全权负责。”

李达康有点傻眼。一直盯着柳正气上车走了。李达康是平生第一次见识翻脸比翻书快的人。高叶看见李达康受了委屈。高叶委屈哭了。李达康叫她滚一边哭去。她只能憋住哭声。李达康听到许青叫他姑父。他转过身看见许青哭红眼睛赶出了院门。李达康看见许青的眼睛看了看高叶的姿色。他认为许青还是嫩。其实他上当了。“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跟踪我们。一种是消息是从酒店漏出去的。”

许青心急如焚：“你快调查。”

李达康教训他：“你是清官你慌什么。你四十岁了不是小兔子了。”

高叶没憋住噗嗤一声笑。李达康看见许青瞪了一眼高叶。李达康对许青说：“她叫高叶是高玉良的孙女。”

许青不会高看一眼高叶。只是冷冰冰对高叶点了下头。许青早听郑进义说过高叶不像个好女人。周秘书赶来问许青是否取消今晚下乡考察。许青点了头。李达康心里高兴许青是个实干家。他叫许青坐他的车去警局。高叶开车。许青时不时的掉下眼泪。老鬼在他心里有很大地位。“你是我和老鬼轮流养大的。我有话从来不瞒你。”

李达康对许青说：“赛文升握住了你爸的罪证。”

许青吓了一跳。一双眼睛不可思议。演技十分到位骗过了李达康。李达康说：“美拉服务区矿地是谁一手负责。”

“柳正气。这事现在轮不到我。我还在学习摸索。”

“你没一点实权吗？”

“我负责图镇三个项目。我下乡考察负责农业。”

“你对我用不着难为情。没有就是没有不丢人。我开始也没有权力都是一步一步挣来的。你爸给了你多少钱。”

“我结婚那天我爸给了我三十亿。”

“你现在还有多少钱？”

“三十亿。”

“你是不敢花吗。”

“我花不了几个钱。万紫红比我赚的多。”

“你怎么干掉了图镇的私营矿主。”

“我上任镇长权力一步到位。我了解那些人非法开采牟取暴利。”

“你安排我吃住。”

“你去我家。我一个人住。”

“你不娶媳妇了？”

“我有儿女足够了。”

“那可不行。你才四十岁。你姑姑物色不少女人到现在没合适的。又怕娇娇不接受后妈。”

“这事以后再说。我现在没有心情。”

许青看见李达康点了头。他掏出一盒三五烟给了李达康。他说：“你肺不好少抽点。”

“没有权力干不成事。只能抽支烟解闷。”

李达康点了支烟。对许青说：“我们无儿无女只能拜托你养老送终。你在政途上一定洁身自好。”

“我心里有数。”

“你给我安排个别的住处。我家和你家绝交了不能住一起。”

“是我爸不对。我已经通知了小姑来县城生活。你得罪了很多人我怕小姑出事。”

李达康开心说：“我没白疼你但还是不惹你爸。”

“你住别墅。我住小区。县里是另一番天地。你熟悉了以后再动手。”

“这里有没有特别的人。”

“吴子森在清县一踢两开。不知道是谁支撑他。还有赵卿、年开红是清县人物。只有他们有采矿证。其余矿主是挂靠他们公司牌照开矿。”

“他们根深蒂固不好拔掉。上级安排你干什么你听话就对了。”

“我听你的话。”

李达康叫高叶停车。叫许青下车去收拾他的住所。他明天住进去。许青坐上车回去了政府大楼。他一路上默默掉眼泪送别了戴浩的冤魂。周秘书接了物流公司来电，得知他买的高级食材到货了。许青叫他把高级食材分成两份，一份送去丽华小区，一份送去22号别墅。柳正气坐在车上已经吓坏了。他明白李达康的厉害。他叫司机停车他去方便。他走来了僻静地方给许大年去了电话说了现在处境。许大年说：“你被抓去警局我会安排人停电。你心里数过十秒钟来电了说明警察没有握住你的罪证。停电了立刻亮了那一定不是我们之间的事。不是我们的事你死不了。”

柳正气说了一声好。挂了电话。许青回来办公室看见徐少峰坐在沙发椅上。他关了房门扑过来抓住徐少峰的衣领。“不是你想的那样。”

徐少峰忙说。“你沉住气。”

许青松开了他。“我的人路上堵车了。老鬼比他俩先到。院门关着没有上锁。他俩溜进去看见赛文升和他老婆死在院子里了。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一只手里提着一个黑袋子。老鬼抱住了他一条腿。他开了三枪打死了老鬼。我的人开了四枪打死了他。”

“盒子呢。”

“在你办公桌抽屉里。我的人拿走了那个男人身上的手机、证件、手枪都放在抽屉里。”

“你慌什么。”

许青有点生气。给徐少峰感觉恨铁不成钢。“我认为他是职业杀手。枪口有xiaoyinqi。他护照是韩国人。我的人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人接应他。”

“你操心这事没用。你的人没有留下线索就好。”

“他俩戴着口罩墨镜不会被拍到脸。离开路线很安全。”

许青坐上了办公椅。徐少峰站在他身边。他从餐厅里拿出了一个白铁盒。盒子里放着有四盘磁带、四份文件、两个账本、一个U盘。许青笑道：“东西对得上说明你的手下足够忠心你。”

“兔子。人都杀了。咱只能往大搞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不打听你的事。”

许青侧过头看着徐少峰说：“这是邢永生私藏我爸的罪证。”

徐少峰笑而不语，显然早料到了。“我不能做掉小姑父。”

“你心软了死一家人。我们不是李达康对手。”

“他接替了老鬼。”

“他是沙宝金的心腹大将。你爸做梦都想弄死他。”

“他是死是活看情况而定。”

许青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护照打开。此人名叫李春米，二十九岁，首尔人。许青打开手机通话记录只有一个已接来电。来电时间是老鬼和赛文升离开酒店之前。徐少峰知道来电号码是金国柱的。许青以此确定金国柱窃听了李达康他们对话。许青说：“你二爹有麻烦了。吴子森和顾新进了我小姑父名单。”

“我想要我二爹的矿企。”

“我小姑父会利用他名单上的人钓大鱼。你抢他的矿山不如抢他的钱。”

许青看见弹夹里还有六颗子弹。“诚钢生意火爆。”

“时机未到。”

徐少峰笑道：“你七我三。”

“以后五五分账。”

徐少峰开心了。笑道：“不是你拦着，我弄翻那个女领班。”

“我没拦着你搞女人。我不许你伤害蒋医生。”

“你文嗖嗖的我有时候理解不透你的心思。”

“医生有利用价值尤其是好色医生。我指望蒋医生帮助我爸逃去国外。”

“这么危险了吗？”

“他们三、四十年罪行绝无可能全部掩盖。我最怕我妈妈在劫难逃。我叔父一定是黑的。”

“你爸的财产一定留给你大哥的儿子。”

许青无奈点了头说：“白鹿在海西路菜市场开了家海鲜门店。我了解你不搞定她不死心。”

“一个女人我玩过新鲜一定扔了。你现在是不是想做掉柳正气。”

“我们做掉了他很可能是我小姑父接替他。”

“他是个胆小鬼不能留。”

“暂时留下他可以引诱我小姑父大部分精力。”

许青从椅子上站起身。对徐少峰笑道：“你组建一支美少女队伍日后会派上用场。老牛吃嫩草越嫩越爽口。沙宝金他们三年后会退休。到时才是我们的天下。”

徐少峰对他言听计从。他是徐少峰最佩服的人。徐少峰临走时送给他一瓶印度神油。他反锁了房门专心研究父亲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