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上了太阳汗的脸。“霸邪,是霸邪!”
人群中响起了一片惊呼,太阳汗抬眼望去,远处一面黑色的旗帜迎风飘摆,上面绣着一只造型极为丑陋的怪鸟,颜色黝黑,宛若烧焦了相似,然而其的鸟冠以及尾巴却被刺眼的金红色装点得无比华丽,在战场中显得余越加醒目。“丧鸟旗…”那一刻太阳汗想起了曾经听真治说过的那个故事。“真治,旗子送来了吗?”
“什么旗子?”
“就是由纪答应帮我绣的旗印啊,上次我们不是约定只要我成为将军,她就答应我的求婚,并绣面旗印给我吗?说好是今天的,难道还没来?”
“呃,可能是还没绣好吧,其实由纪姐姐针线活一向不好,我看不如我们自己想个旗印再找宫内厅的织造局好了,我之前刚刚想到几个有趣的图样。”
“你胡说什么,由纪的针线活一向很好,之前还得到过皇后的赞赏。等等,你望背后藏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你干么躲?让我看看!”
一阵争抢之后,霸邪的表情凝固了,这是一块极为顶级的布料,无论光泽手感全都无可挑剔,然而这反而与上面所绣的图案相成一种更为惊人的反差,那是一只烤鸡,被烤焦到近乎变形,不得不说由纪的绣工的确是第一流的,否则又如何能把那张丑陋与狼狈表现地如此淋漓尽致?"谁送来的?""由纪姐姐的侍女.""说什么没有?""没...说什么...""我问她究竟说了什么?"霸邪厉声问道,吓得年幼的真治当场一惊."她说这面旗帜很符合兄长你的身份,让你今后不要再对她有什么痴心妄想..."原以为霸邪会当场大发雷霆,可是他没有,这个男人只是静静在原地坐了很久,一句话都没有.真治第二次看到那面旗帜是在半年后,霸邪远征归来."兄长这面旗帜你怎么还留着?""怎么不好吗?你仔细看看上面有什么变化没有?""哦,经你这么一说鸡冠怎么变成红色的了?真好看...""知道这红色是用什么染的吗?"真治摇了摇头."人血."霸邪冷冷地一笑."呃,兄长你是在开玩笑吧?"霸邪冷笑不语,那一刻直觉告诉真治,他刚才并没有在说笑..."这抹红全是用被抓来俘虏的血染成的,由纪他们不是看不起我吗?好啊,以后我每击败一个强敌,就用他们的鲜血来为这支鸟染色,烧鸡...总有一天我会让其成为令世人恐惧的报丧之鸟,对了,就叫其丧鸟旗!"真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霸邪当时说这番话时的表情,那是他第一次对这个男人感到恐惧,而很快整个大陆都体会到了这种感觉,而现在就出现在了太阳汗的眼前."霸邪亲自来了吗?太阳汗不敢相信自己的声音竟然会不自禁地颤抖,他十三岁出阵,至今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将近四十年,见惯了腥风血雨,听惯了鬼哭神嚎,战场似乎已成了他第二故乡,他从末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在这里感到恐惧,然而这次仅仅是一面旗帜就让他感到前所末有的压抑.丧鸟旗下一团黑影吸引了他的注目,那是一匹纯黑的马,无论是毛色还是肌肉的线条都透出一股健美之感,堪称是万中选一的宝马良驹,即便是终日与马匹为伍的斯米塔人见到也不禁感到眼前一亮.牧民们很清楚马是一种极为聪明的动物,它们对于挑选主人这种事有时甚至比人类更高明,所以草原上才会有句谚语"能降服宝马者必英雄也!”
,所以他毫不怀疑马主会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黑色的盔甲,金色的纹饰,长剑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彩,由于面具的遮挡看不清容貌,唯一能够辨认的只有那双坚毅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的利剑,当然来者最吸引人注目的还是那顶不可思议地头盔。“怎么会有人在战场上这么做,他疯了吗?”
太阳汗暗自想到,的确在步步杀机的战场上,人们想法设法的掩饰自己尚且不暇,会有人特意在头盔上插一根硕大的白翎来引人注目吗?那不等于自寻死路吗?曾经真治问过霸邪同样的问题,而他的回答是:“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敌人到我身边啊!”
当时真治并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直到许多年后他才明白这其中蕴含了怎样的恐怖以及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