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回答的结果。从廉庄接连的行为来看,她一定会在约定到来之前出手。曲五还想多说什么。但我态度坚决,又拿出了谢梅来压他,曲五无可奈何,也便只能够接受。我道:“你且放宽心,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在事情了断之前,我会小心翼翼。”
曲五面露迟疑,终是只有一句。“那姑娘千万以自己安危为要,若否,曲五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我知道了。”
我罢罢手,便让他下去,时刻关注着廉庄的动静去了。待得曲五走后,我又在屋子里坐了好一会儿后,方才踏出房门。左右张望着,却不见什么异常。除却廉庄方才扔下的绣花鞋。脑海中骤然闪过些什么。但是过于迅疾。我只觉得眼前一花,有瞬间的头重脚轻,继而便什么都没有了。许是身体不适出现的反应,我并不放在心上。我将那双鞋给烧了。在鞋子即将烧尽之时,我在灰烬里看到了一样东西。身躯猛地一震。廉庄将鞋子送过来时,是规整放在一个托盘上面的。加之原本对昨晚之事也万分的膈应,凡事同昨夜有关的一切,我都恨不能全部处理干净。是以我在拿到之初,也未加多看,便直接拿来早上烧毁衣裳的火盆,一把就给扔了进去。此际火烧得旺,以丝线勾织的绣花鞋发出布料特有的味道,让人轻微的蹙眉掩鼻。但当我瞧见了那余灰当中的一角莹白玉质时,瞳孔倏地一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脑中一片的空白,我直接将手伸了出去,想要从火焰中将那将东西取出。只是忽略了鞋子还在烧,火燃得厉害,我这样不管不顾就徒手去取物,必然得要吃些亏。手被烫了一下。但好歹是将鞋子从火盆里拿了出来,然后在痛极之时从手中脱落。眼看着那火还在肆意地烧着,我这才想起将桌上的茶水泼了下去。鞋子被烧得面目全非,那珍珠镶玉坠子上挂着的络子也被烧得干净,二者纠缠在一起,辨不清哪处是谁。只剩下良玉与莹白珍珠。除了被烧得发黑的痕迹,倒没有任何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