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不转睛，“不用了。”

乔睿沉默了一会才失笑，“宁檬，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陌生了。”

那笑声里包含凄楚，还有无穷无尽的悲哀。她骤然停下步伐。她也想知道，仿佛记忆还是昨天的。他们曾是最亲密的恋人，也曾在漫天星空下手牵手许下对未来最美好的誓言。可是事到如今，他们已然陌路。宁檬终究不够狠心的，她叹息着上了乔睿的车。他带她到了一家咖啡馆，她看着他点了一杯黑咖啡，忍不住道：“我记得你从前不爱喝咖啡的。”

“哪有什么不爱喝的。人都喜欢好东西，有的时候得不到不过是因为没能力而已。”

他把菜单递给她。她心里无限酸楚。年少时的乔睿一贫如洗，跟着年迈的外婆艰辛度日。然而那时候她总能在他眼里看见不屈和温暖，如今面前这个人纵然衣着得体举止优雅，可再不是当年那个人了。“橙汁，谢谢。”

“广告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们相识一场，价钱方面不是问题。”

他往后一仰，双手交叉，“宁檬，你该不会是怕厉南北生气吧！”

她面无表情，“他是我的未婚夫。乔睿，你们是对手。你觉得我有可能站在你这一边吗？”

“的确没可能，可是你亏欠我。宁檬，我大哥那双腿你还记得吗？还有我才过世的外婆，你有什么理由拒绝我呢？”

她心尖一抖，对面他的脸上是放肆的笑容，就连眼神都那么冰冷。适应生适时的把东西端上来，一回头前面已经有人在唱歌了。“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勾起回忆的伤……是谁让我心酸，谁让我牵挂，是你啊……”歌手留着长发，唱腔有一点忧郁，“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她回过神，乔睿歪着头看向那边，“宁檬，我曾把你当做我的信仰。”

我猛地抬起头，“我答应你了。广告结束之后，你我之间两不相欠。”

她骤然起身，转身的那一瞬间，乔睿叫住她。“宁檬，你还爱我吗？”

他略带苦涩的问：“六年过去了，我们都变了。我靠着对你的恨撑了这么久，可是凭什么你先开始了新的生活？我一直恨你，也恨我自己还爱着你。宁檬，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

厉南北今天回来的特别晚，之前他打过电话给柠檬，她没有接。他以为她还在团里练舞，下班的时候他特地绕过去，然而团里一片黑暗。门开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格外清晰。厉南北“啪嗒”一下开亮了灯，而柠檬就裹着毯子坐在落地窗前。他换了拖鞋之后走过去，环顾了一眼四周，总算微微松气一还好她手边没有酒。纵然喜欢她喝醉之后乖觉的模样，可是她只有在心情极度压抑的时候才会喝酒。“你回来了啊！”

宁檬从毯子里探出头，苍白的脸上展现出笑容，“吃过饭没有？”

他点点头，“小六拖着我出去吃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