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靠在他怀里，“南北，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

他们自幼相识，小的时候外婆对她一再苛求，唯有在厉南北身边她才能找到一点温暖。她是那样害怕寒冷的一个人，可每一次都是她被丢在原地。“那个故事里亚瑟王一心想找到圣杯，传说中圣杯有一种魔力，可以带来幸福。厉南北，你说如果真的有，你会愿意为了我跋山涉水去寻找圣杯吗？”

宁檬仰起头，厉南北垂下目光看她，“萌萌，如果真的有，我会带着你一起去寻找。”

她不自觉得笑了，“可是像我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接受圣杯的福泽。”

她做错了很多事情，就像乔睿说的那样。悲剧因她而起，终究得不到解脱。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就算是地狱，我也会陪着你。”

她靠在他胸膛上，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厉南北收紧了力道，她只觉得难过。她答应了乔睿要给他拍广告，这件事瞒不了厉南北多久的。她想过要老实跟他说，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出不了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哄着宁檬睡着之后厉南北悄悄去了书房，他打电话给宋觉，“老四，你去查一查宁檬白天见了谁？”

宋觉那头正在兴头上，骂了句娘后不情不愿从美人身上爬起来，“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能不能明天再说？你再多来几次我就英明不保了！”

依稀能从电话里听见小声的女音抱怨，厉南北太阳穴直跳，“老四，你上回答应颜颜要洗心革面的。回头被发现了再别到我们跟前哭！”

宋觉彻底清醒了，抓抓鸡窝头，回头挥挥手叫床上的女人赶紧滚，“颜颜不会知道的。你甭操心我，大嫂那里又出什么事了？”

厉南北没说话，宋觉只好作罢，“知道了！一个小时之后东西会发在你邮箱里！”

挂了电话他坐在办公桌前，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呢？宁檬的事对他言就是最重要的。这一个小时似乎过得格外漫长，他抽了三支烟，邮箱提示音响起的时候那一截烟灰刚好落到地上。照片有点大，没有马上全部加载完毕，而是一点点的出来。宁檬一身烟灰色长裙面无表情的坐着，对面是乔睿。二人之间没有任何亲密举动，可是那种即使透过照片都能感觉到的情愫深深灼痛了厉南北的心。十二张照片，每一张都是他们。有一张是两个人共同望向咖啡厅驻唱歌手的模样，就连抬下巴的角度都极为相似，更别说眼中都闪着泪光了。厉南北嗤笑一声，一把合上电脑。六年前也好，六年后也罢，她心里终究没有他的位置。厉南北挫败的靠着椅子，“萌萌，早知道是这样，当年我绝不会离开你半步。”

正式拍摄定在三天后，不过宁檬要提前一天过去定妆。前一天夜里厉南北不知道抽什么风，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多年练舞习惯，她生物钟一般都比较固定，那天硬生生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厉南北临走之前哄她给他系领带，她气的拿枕头砸她。“萌萌，你再这样看着我，我觉得你今天就下不了床了。”

厉南北暧昧的目光在她光洁的胸前扫过，凑过身子去吻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