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淳朴善良的村民，到了夜晚却不止一个流着口水脱了裤子去闯她的门。却没想到那木门竟然如同钢铁铸成，几个大男人憋得脸红都纹丝不动。于是他们翻墙，进去后看见坐在门槛上神色冷淡又饶有兴趣的秦雾。男人越来越多，一个接着一个翻进来，十几个填满了院子，外面还守着不少人，原本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情如今放在了明面上，就显得十分理所应当了。甚至还有女人被举在肩头往里面看戏。“哎呦喂，这小女娃真是太水嫩了，怪不了咱村汉子呀！谁叫她外边呆的好好地，非要进来呢？”
“咱家男人，你也去，要她给咱家生个娃，到时候也是这样模样。”
“这不得被撕碎呀！”
“哈哈哈哈哈哈！”
暧昧无耻的哄笑声举在一起，火把照亮了黑夜。里面的男人吵吵嚷嚷谁做第一个，争的面红耳赤，拳脚相加。最后全都冲了上来，谁抢到算谁的。外面的人只看见秦雾的身影被彻底掩盖，正激动的准备看好戏的时候，却突然被一个及其可怕的风刃掀翻，院墙塌倒，屋外人被砸死了好几个，屋里已经血流成河，无一生还。唯有那女孩站在原地，身上连一滴血迹都没沾到。活着的人惊恐到成了哑巴，四周寂静无声的时候，听见这女孩轻笑了一声。“他们竟然是真的没说错，里面的人无药可救。”
“啊——”第一声尖叫传来，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引发了连锁反应，慌乱的人群发疯了一样向四处逃窜，有人直接晕在原地，有人手脚发软拼死也动不了一下。“去请大祭司！有邪灵——”秦雾就坐在碎肉堆里等着他们喊人。大祭司带着程晋急匆匆赶来，当看见眼前的场景时，想都没想转身就跑，却被村民拦住了。“大祭司，你要救我们！你吃了我们的俸禄！”
“报仇，把这个邪灵活剥为村里的兄弟们报仇！”
当程晋看见秦雾的第一眼时，他就知道，自己的救赎来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的跑向秦雾，给她磕了三个响头：“求您，杀了大祭司，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秦雾只是看了眼那大祭司，就吓得他软到在地，裤裆湿润。秦雾问：“你能给我什么？”
程晋沉默了很久，大概是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来自己有什么，最后，他声音嘶哑的说：“我，我把我自己给你，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
就像大祭司一样。程晋知道，自己长得大概算是很好看，毕竟大祭司不止一次在床上说，他是村里最俊的。只不过那时候程晋还不知道，他这个长相放在外面，顶多算中等微偏上。所以秦雾当场嗤笑了一声：“你？”
她抬了一下手，大祭司顿时被控制在原地动弹不得，然后秦雾随手找了块砖头丢给程晋：“你自己去。”
程晋拿着砖，迎着所有人惊恐害怕的眼神，一步步的走向大祭司，然后举起来，落下，举起，落下，重复了不知道上百次还是上千次，最后看着一滩东西沉默的站在那里。秦雾说，你天赋不错，愿意跟我出去吗？不过前提是，认我做主子。程晋想都没想就跪下了。那时候，秦雾十五，程晋十八。秦雾给他最好的条件，程晋不负众望，成了蝴蝶初期最为重要的助力，甚至不下数十次救秦雾于危难之中，他为了蝴蝶，几乎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等组织安稳下来后，程晋请了几天假，回去了村里一趟，回来时成了一个血人，只不过那血都是旁人的。程晋心事了却，把重心从仇恨转移到了自己的生活上。他看着秦雾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在蝴蝶的一次战役获得巨大成功的夜晚，接着酒劲跟秦雾表白。他想过秦雾会拒绝，会生气，会调侃，然而事实是，当时秦雾的神色有些奇怪。她看着程晋，像是诧异，又像是若有所思，没有给他回应。程晋的心乱了。他以为秦雾嫌弃他的过往，自卑的种子在心中逐渐疯狂生长，最终变了味道。他下手越来越血腥暴力，残忍狠辣，性情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让同僚都看不惯，跟秦雾反映了很多次。秦雾知道程晋内心脆弱的很，她正想找个什么机会跟程晋好好聊一聊，然而当天就传来程晋杀了自己同事的消息。只不过是因为那个男人在背后抱怨了两句程晋手段残忍，让蝴蝶在外的名声臭了，遭到不少人的唾骂，害的组织内也争议不断，就是一颗老鼠屎。程晋当时就翻了桌子，攥着他的衣领，一字一顿：“老子陪着老大大江山的时候，你他妈还在玩泥巴！”
男人不服气的顶了一句，然后被一拳砸爆了脑袋，在场的人震惊了，整整几分钟没反应过来。秦雾直接去了牢房看他，程晋当着她的的痛哭，说自己的痛哭，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说煎熬，说对她的赤诚。秦雾把这件事平息下来，然后跟程晋说，我答应做你女朋友。程晋欣喜若狂，行事终于正常了起来。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背后议论程晋但是组织内不缺有头脑又大胆的人，很快分析出，秦雾不过是念及程晋从前的贡献，想拉他一把，让他回归正道，才答应做他什么女朋友。这个人第二天就死在了自己的宿舍。但是当时程晋在外面出任务，他回来后听说有人横死，十分惊讶，忧心忡忡的问秦雾是不是有内鬼，秦雾看了他半天，才收回视线，声音淡淡：“我不知道。”
“这些事情交给下属去查吧。”
程晋牵着她的手，在手背印上一吻：“我买了票，去看电影?”秦雾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说，好啊。第二天就发生了震惊世界的118案件。那时候程晋震惊的把消息拿给秦雾看，却得到了一个秦雾的四个字：“我们分手。”
程晋暴怒，他像是疯了一样想要一个解释，想要秦雾的回头，甚至毫不犹豫的用上了暴力，但是可惜他还不是秦雾的对手，他被一脚踹断了三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