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说月儿小姐，胆敢窥视九王，定是想要跟她抢九王。诅咒月儿小姐就这么死了。”

“闭嘴。贱人，吾要杀了你。”

李山那慈祥的脸说出杀人的话。箬竹趴在地上不敢起，连连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李月看向苏灵雨，恨恨地说：“你就这么恨我？”

周姨娘哭唧唧的，“可怜的月儿啊！”

“闭嘴。”

李山怒斥，“你再说，把你赶出去。带着包袱滚出去。”

“好了。”

李仲怒气摆上了脸，“闹够了没有？”

“爹，你说该怎么办？”

李山问。李山对父亲说：“这丫头有嫌疑，不能听她一面之词。待我捉下去审讯一番，定有结果。”

面对众人的指责，苏灵雨脸色正常，对上李仲也毫不畏惧。李仲怒而拍桌，“你还不认错？”

“真是死性不改，苏灵雨你快点认错。祖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大夫人催促道。老夫人对苏灵雨很失望，“红儿，快点认错，莫要惹你外祖生气。”

老夫人与夫君小声说道：“看红儿样子，不像是她做的，我们是不是冤枉她了？”

李山觉得娘说得很对，“对，这需要好好查，先把红儿关起来。”

大夫人说：“这事不大，就这么算了，也无可厚非。这里不是苏家，毕竟不能对她怎么样。灵雨也到了出嫁年龄，何不送回去。让苏家人管教管教？”

一人插话说道：“李月是大房唯一的女子，大嫂与大哥也是很疼爱的。苏灵雨不顾手足之情，命下人下药，着实难看。是该惩罚。”

苏灵雨屈膝福身，起身说：“我还有一证人，证明我没说谎，证明这丫鬟被人收买了。恳请外祖，再给给红儿自证的机会。”

李山见此，抢先一步说话，“快快把人带进来。”

李仲瞪眼李山，李山讪讪一笑。“这是大姐唯一的孩子。”

此话戳中了李仲的软肋，便不再出声。他要看看这孩子，还有什么翻天的本事。肿着脸的苏苏，带着李大夫进内。李大夫是李家供养的大夫，也是李家培养出来的大夫，对李家忠心耿耿。李大夫跪下，给李仲请安。“起来说话。”

“是。”

苏灵雨对李大夫福身，“李伯伯，您说说李月中的是什么毒。”

李大夫对李仲拱手，说：“有一种药草叫白茄根，长在拢右偏西，是当地不常见的野草。牛羊猪吃了，能长肉。人吃了，会虚弱无力。”

“这白茄根粉末，与安神汤的药效混在一起，就成了一味致命的泻药。下药之人既想喝药的死，也不想她死。下的份量不够多，所以才会有大小姐这般。”

苏灵雨追问：“这种药粉哪里可以找到？”

“非采药人不能找到，非当地人不知其药效。老夫当年行走龙虎，无意中认识此药。在苏杭没有这种药。”

李山淡去了怒容，渐渐地展开笑颜。李老夫人想明白个中道理，对外孙女的失望消去，反而觉得外孙女不慌不忙的模样，像极了死去的女儿。苏灵雨与外祖父说：“红儿既不是拢右之人，身边也无拢右之人，更没接触采药人，何来的药粉？”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得父母的允许，红儿哪敢支配婚事？因为九王而害至亲，红儿没那么傻。”

“我就说红儿是无辜的。”

李山大笑。大夫人怒斥，“既然你知道此药物，为何不早说，非要闹到这般从站出来。”

这都让苏灵雨这小蹄子翻身，真是丢脸至极。大夫拱手，“恕罪，恕罪，老夫当时未能查出，只觉熟悉。回去翻找游记，才能确认安神汤里为何药物。”

苏灵雨说：“对亏了您，这才还我清白。不然红儿就得带着污名，回京去了。”

李仲缓了缓气，“必须查清楚幕后主使。”

“来人把这贱人带下去，严加拷问，是谁让她背叛了主子。”

李仲怒说。“是。”

大管家带两小斯来把箬竹拖走。箬竹离去前，一直盯着苏灵雨，苏灵雨对她展颜一笑。那笑容里嘲笑她自不量力，笑她活该。箬竹的脸色，更为恐怖。为什么小姐会这样笑？难道一切尽在小姐的掌控之中，她中了小姐的圈套！小姐早已知道她不忠，所有才利用此事除掉她。箬竹心如死灰，她还想着借此事替主子好好办事，没想成失败了。全都失败了！“我累了，都散去吧。”

老夫人驱散众人。没热闹可看了，但有很多话题可说啊。看戏的人都走了出去，涉事的人全留下。“此事不是红儿做的，李月你不得纠缠于此。也不得因此怀恨与红儿。”

李仲说。又对大儿媳说：“让库房的给两孩子送点东西过去，好好安慰她们，让她们好好养养。”

“是。”

李山挥手，让大夫人带李月回去。大夫人离去时，把周姨娘给带走。她知道，剩余的人有些私密话要说。老夫人伸手向苏灵雨，“乖孙，外祖误会你了。”

前一刻镇定自若的苏灵雨，现在眼睛一憋，眼泪出来了。“外祖母！”

“乖！”

祖孙二人抱着痛哭。等了许久见她们停下，李山问：“红儿，你知道是谁下的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