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原拧着眉看着苏灵雨,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武氏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脸上的表情愈加冷漠了下来。苏灵雨倒是不是很在意苏定原对他什么态度,见人像是注视着仇人一样看着自己,不自觉就笑了起来,“父亲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这么瞪着我看?”
苏定原一甩袖,似乎是想抬手一巴掌打到苏灵雨的脸上。但苏灵雨眼疾手快,不用云悦替她挡住,就已经主动跳开了。“父亲这是做何?刚一见面就动手打人?”
苏灵雨轻挑着眉头,看着苏定原,眼中暗含着一丝轻蔑之意。苏定原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看着苏灵雨,咬牙切齿道,“是不是你在宫中陷害你妹妹,那玉簪分明就是你的!”
苏灵雨闻言,微微一笑,说道,“是我的又如何?父亲,那只玉簪已经不见了好些时候,怎么可能是我想要陷害六妹妹?”
似乎是看出了苏灵雨眼中的轻蔑,苏定原也有些恼羞成怒,跺了跺脚,就直接转过了身,目光跟着苏灵雨游走起来。苏灵雨瞥了身边看着自己的人一眼,轻声笑道,“父亲最好是明察秋毫,将这事情查清楚才是,在宫中的时候,分明是苏玉一直想要陷害我。”
苏灵雨说完了话,回头看了一眼苏定原,就直接径直离开了。苏定原没来得及再开口,苏灵雨就已经消失了个没影。苏苏跟在苏灵雨身边,却也是一脸愤恨的模样,“老爷也真是的,现在二小姐都已经嫁给了太子,还是这么护短。”
苏灵雨听着,跟着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他向来是如此,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苏苏打心底替苏灵雨抱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重重地唉了一声。苏灵雨回到了院子里,发现院子的桌上放着一份糕点。她挑了挑眉头,看了过去,“这是什么?”
院子里洒扫的小宫女见了,立马迎了上去,说道,“这是贺侍卫送来的,说是巴结小姐用的。”
那丫鬟似乎也是觉得将贺越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苏灵雨有些傻气,跟着捂着嘴巴偷笑了起来。苏灵雨对于贺越也是有些哑口无言,这人,来到了京城就不曾消停过一日。今夜的太阳格外的圆。贺越仰倒在房顶上,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你还真是清闲,天明国那么多要是处理,你却跑到东齐来。”
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贺越的眉头动了动,咂了咂嘴巴,“我到东齐来自然是有要事在身,你跟来做什么?”
他说着,就直接坐直了身子。一女子直接站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天上的月亮。美景被人挡住,贺越也没有露出丝毫不满的情绪来。贺越挑了挑眉头,抬眼看了过去。“你比月亮动人多了。”
贺兰枝刚想要说些封闭的话,就突然听到了贺越这么说的一句,当即就愣在了原地,脸跟着一红。贺越一脸好笑地看着贺兰枝,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贺兰枝看着贺越似乎是逗自己玩的样子,心里跟着积攒了些怒气,看着贺越,“你耍我好玩?什么时候同我回天明国去?”
贺越的手不自觉地放到了自己的脸上。但是贺越还是迟疑片刻,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贺兰枝瞪大了眼睛,盯着贺越看,“现在还不是时候?天明国的局势你又不是不清楚,闹成了现在这样,怎么还能在这里忙里偷闲?”
贺越挑了挑眉头,对此一句话也没有说。“我自有分寸,你既是无事,就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
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跟着神情复杂地看了贺兰枝一眼,“还有苏灵雨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贺兰枝自认为自己在宴会上动的手脚天衣无缝,却没想还是被贺越看出了端倪。她挑了挑眉头,扬起了头来,一脸骄岑地看着贺越,“如何?你要护着她,我偏不让。”
贺越抬头看向了贺兰枝,见她一副倔强地样子,跟着挑了挑眉头,转而又将脑袋低了下去。贺兰枝看着贺越这般护着苏灵雨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跺了跺脚,居高临下地看着贺越,“你要护着她,我就偏不让她好过,看她能得瑟到几时?”
真的是自己护着苏灵雨吗?贺越听了这句话,不自觉就勾起了唇角。他不让贺兰枝插手苏灵雨的事情,是因为知道苏灵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格。锱铢必较,睚眦必报,小气的不得了。若是让她知道是谁破坏了她的计划,下场估计会很难看吧?他和贺兰枝是同族,所以好心提醒她一句,但她似乎是并没有要收手的打算。“你不打算听我的话?”
贺越挑了挑眉头,目光从面具后迸射出来,似乎是有些阴沉的样子。贺兰枝对于贺越向来不会感到害怕,看着贺越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跟着挺直了腰板,“这件事我是不会让步的。”
贺越听了,不自觉深深叹了一口气,再不说话了。看来现在自己说什么也已经没用了。贺兰枝倔强地看着贺越,里面似乎该隐藏着些别的情绪,“你就真的不肯同我回去?”
贺越摇了摇头。“因为她?”
贺兰枝所指的她,大概就是苏灵雨了。贺越闻言,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说是因为苏灵雨,其实也对,自己不就是在等着苏灵雨的解药研制出来吗?注意到了贺越的神情,贺兰枝终究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为什么贺越总是想着别人,却看不到她呢?看着贺兰枝的样子,贺越跟着挑了挑眉头,从床上一跃而起,“你别多想,我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因为某些奇妙的缘分做了些交易而已。注意到了贺越带着些坏笑的神情,贺兰枝跟着看了过去,似乎是有些疑惑,“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不会是皮肉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