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兰枝的神情,贺越就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贺兰枝,“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苏小姐没什么关系。”
贺兰枝眼睛直勾勾盯着贺越,确实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贺兰枝一把捉住了贺越的手,眼睛死死瞪着他看,“那你为什么赖在她这里?嗯?”
她好像还听到过有个丫鬟将他当侍卫使唤。堂堂天明国的皇子,却被人这样对待,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吧?贺越自然是知道贺兰枝指的是什么,他挑了挑眉头,看了人一眼,却是耸了耸肩膀。“我觉得在这里挺好的,东齐这里有好多新鲜的东西,是天明没有的。”
看着贺越一本正经地和自己说话的样子,贺兰枝更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你是打算一辈子呆在这里了?就给她当小厮?她也配?”
贺越听着贺兰枝的话,挑了挑眉头,手不自觉摸上了自己的面具。“你难道不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什么吗?”
平日里的贺越,总是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洒脱感觉,但现在的气场却完全变了,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阴沉的冷意。贺兰枝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看向了他,“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贺越微微偏过了头,冲着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总之我和苏小姐没什么关系,若是你怀疑,那我索性离开这里便是。”
说完了话,他看都没看贺兰枝一眼,就直接跳下了房沿,消失在了夜色中。贺兰枝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人,禁不住跺了跺脚。云悦听到了动静,立马站起了身,向着房顶的方向看了过去,“谁在那里?”
贺兰枝低头瞥了一眼云悦,挑衅似的故意显露了身形,随后便从房顶上跳了下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什么人!?”
云悦见人逃走,直接就站起了身想要追上去,却直接被苏苏拦住了,“你可别去,现在舒涵不在,你若是走了,小姐出什么岔子怎么办?”
听了苏苏的话,云悦立刻就想起了上次小武氏用的调虎离山之计,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停住了两万迈开的步子。“你说的对,若还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一切就晚了。”
苏灵雨坐在一边,却没有什么反应。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房顶的方向,勾了勾唇角。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她已经隐隐约约看到了人影。和红衣女子说话的人正是贺越,两人似乎是相识甚久的样子。她低头想了想,就摇了摇头,“无事,来的是熟人,没必要去追。”
贺兰枝想要追上贺越,但发现这人诡诘的非常,三拐六拐就不见了身影。她追了人有一会儿,终于还是十分气愤的跺了跺脚。实在是太气人了。贺越故意跑的飞快,就是想要甩掉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贺兰枝。他歪头看了看身后,见没人跟上来,才缓缓舒了一口气。真是太吓人了………贺兰枝这个女人………在天明国的时候他就十分的害怕和她接触。偏生她就是一个强势的女人,自己的事情总是要管上一管。这个女人的性情他也是知道的,只怕是他再继续住在苏灵雨的府上,一定会给人带来不小的麻烦。他想到了这里,就不自觉地抓了抓头发。已经开始有些思念牡丹姑娘了。想到了这里,他的脚步不自觉就拐向了怡红院的方向。想着在牡丹姑娘那里红颜帐暖一春宵。却没想刚走到门口,就被贺兰枝直接截了下来,“贺越,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
明眸皓齿的少女配上鲜艳的大红色,本应当是十分的好看。在怡红院却没有人敢接近她分毫。男人女人们纷纷离她八丈远,鸨母见贺越似乎是和贺兰枝认识,就急忙到了他的身边,“贺公子可是认得这位姑娘?快些将她带走吧,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
贺越看着贺兰枝冲着自己仰头示威的样子,不自觉一只手捂上了自己的额头。真是败给她了。贺兰枝一脸骄岑地跟在贺越身边,若是她揪着贺越的耳朵直骂他负心汉,只怕是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因为她实在是太像了。活像自己家里的母夜叉。一旁平日里跟贺越交好的人都十分同情地看着贺越,贺越歪头看了过去,冲他们摆了一个鬼脸。贺兰枝见状,一脚踢到了他的屁股上,“快走,今天你要是不和我说清楚,这件事没完!”
贺越欲哭无泪,歪头看向了贺兰枝,“你要我和你说什么?我现在人已经不在苏家了啊!”
贺兰枝撇了撇嘴,睨了他一眼,“那又如何?你又没和我保证,不再和她接触?”
“我和你又没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和你保证?”
贺越看着贺兰枝,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无辜。为什么贺兰枝总是要插手他的事情啊!贺兰枝闻言,脸跟着一红,神情似乎是有些不自然,“我管你为什么要和我保证?你若是再和那苏家小姐接触,当心我直接动手!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贺越瘪了瘪嘴,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一把挣脱了贺兰枝就想要向着怡红院的方向走,却立马被人捉住了,“牡丹姑娘也不行!”
贺越闻言,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瞪了她一眼,就直接向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贺兰枝居然千里迢迢从天明国跟着自己到了东齐,这个母夜叉真是阴魂不散啊!姜承启正看着密信,突然书房的门就直接被人一脚踹开了。他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抬头看了过去,正对上了贺越那张委屈的脸。“你怎么了?”
姜承启挑了挑眉头,将密信收了起来,挑着眉头看他。贺越抬起了头来,脸上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姜承启皱起了眉头,将人推的离自己远了一些,“你这样是做什么?我可没有龙阳只好。”
听了姜承启的话,贺越立马离的人远了些,哭丧着脸看着姜承启,“我今后住在你这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