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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过去,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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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几次积攒灵气,冲击桎梏了。剧烈的疼痛,几乎令他昏厥,他咬破舌尖,令自己清醒,不想错过这次的机会。裂痕越来越多,秦汉大口大口咳血,神情疲乏,始终不得突破。他心里发狠,积攒全力,灵气化作巨锤,轰击在桎梏上。秦汉脸色发白,保持突破姿势,当即昏死过去。这时,灵气缓缓溃散,秦汉紧闭双眼,莫天王以为他在稳固境界,不敢打搅。看了一眼莫洛城的方向,随着秦汉的突破,他心里安稳,有些把握了。冷芒看着灵气缓缓溃散,脸色阴沉,“就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能揪出这几只老鼠了,该死的!”

其他人噤若寒蝉,不敢出声。传言,血手还有他手下,喜怒无常,随着心情变化杀人,常常相谈甚欢,下一秒他就拔剑取人首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大伙儿相互看着,没人说话,生怕被冷芒一刀砍死。冷芒心里布满阴霾,看了看周围,不确定具体方位。倘若像只无头苍蝇胡乱寻找,浪费时间不说,还有可能被师尊责罚,就此放弃,也有可能遭受惩罚。冷芒阴晴不定,握紧了刀柄,头一次这般左右为难。他咬了咬牙,呵斥所有人,发泄怒气。“给我去找,愣在这里想求死吗?我成全你!”

语罢,刀光冷冽,尖锐的破风声,一刀砍掉了离得最近那人的首级。冷芒将长刀往下甩了甩,猛哼一声。所有人脸色大变,如受惊的林中鸟,四散逃离,寻找秦汉他们的踪迹。这时,此地只有冷芒一人,他仔细回想灵气最后溃散的位置,飞奔而去。天蒙蒙亮,秦汉尚在昏迷没有醒,莫天王察觉异常,却不敢叫醒,担心打断了他的突破,导致晋升失败。“这是在哪?”

秦汉摇了摇脑袋,他只记得自己冲击炼体二十九段,好像失败了,一声炸响后,他就没印象了。“娘,快点快点,我要吃糖葫芦!”

秦汉瞳孔微缩,身子颤抖,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后脑勺留着一撮头发,拉着一名温婉贤淑的女子,一蹦一跳。不远处,小贩吆喝着冰糖葫芦,小男孩嘴馋,眼里全是渴望。经受不了小男孩的软磨硬泡,女子宠溺的伸出青葱般的玉手,点了点小男孩的额头,买了一根糖葫芦。小男孩欢呼雀跃,赶紧拆开了吃,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娘亲最好了。”

女子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秦汉眼角泛酸,小男孩正是他自己。这一幕,恰巧是初来莫洛城的场景。由于小孩子天性,一直折腾,充满好奇,他记忆深刻。画面一转,秦汉一身是伤的回家,秦霜看到以后心疼的问了怎么回事,秦汉神情倔强,没有回答。她熏眉含怒,作势要打,小秦汉委屈至极。“他们说我是野种,是娘亲和野汉子生的孩子。”

秦霜顿时心软,揉了揉秦汉的脑瓜子,心疼不已。“还疼吗?”

小秦汉抬起头,天真无邪的问道:“娘亲,我到底是不是野种啊?”

秦霜身子微颤,一时心乱如麻,轻叱:“小小年纪,不学好,胡说什么!”

他委屈至极,微低着头,嘴巴撅的老高。秦霜心软,将秦汉搂到怀里,温柔道:“秦汉乖,秦汉不是野种,秦汉是娘亲的宝贝。”

后来,秦汉问了自己的父亲,秦霜沉默,没有回答。日子一天天过了很久,小秦汉渐渐长大,终于到了八岁那年。娘亲日夜劳累,病倒在床榻。看着娘亲脸色苍白,小秦汉心里害怕极了,他一直哭喊,求娘亲不要走。秦霜摸了摸小秦汉的脑袋,面容和蔼,温柔说着,“秦汉要乖,娘亲走后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和人打架,听话。”

秦霜担心自己走后,秦汉举目无亲,告诉了他的生父,也将罗文交托之物告诉了秦汉,希冀他去投奔。虽然,她并不知道中土是哪里。老医师摇了摇头,神情复杂,秦汉扭头跪在地上,恳求老医师救救娘亲。“老爷爷,老神仙,你救救娘亲好不好。”

老医师长叹口气,扶起秦汉,轻声道:“想救你娘亲,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成为大帝!在这之后,逆乱时空,利用鬼神莫测的手段救回你娘亲。”

秦汉不可置信,回头看了看娘亲,秦霜不忍心告诉他真相,点了点头。在这之后,小秦汉心里许下重愿,他要成为大帝!老医师拎起医箱,分文不取的走了,没多久秦霜去世。秦汉站在一旁,悲伤欲绝,再次体会到痛失至亲的感觉。画面一转,秦汉眼前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时,不知何处响起了声音。“何故修行?”

声音很冷,没有一丝情感。秦汉厉声道:“我要成为大帝!”

“成为大帝之后呢?”

“救回我娘亲!”

“失败呢?”

秦汉气势暴增,灵气澎湃,席卷整个空间,犹如黑夜里的灯火,照亮一片黑暗。秦汉周遭灵气越来越耀眼,越来越炽热,他神情坚毅,毫不畏惧。“败即死!”

一阵刺眼光芒,秦汉犹如太阳照亮了整片黑暗。他气势滔天,在这里,他无所不能,像是神,像是大帝,可以创造一切。风云变幻间,这里所有的一切朝他聚拢,化作磅礴力量。他看见了一个破碎的大门,大门紧锁,秦汉一拳轰出。“咔嚓!”

大门破碎,无数灵气朝着大门涌入,秦汉身形不稳,也被吸入。听到秦汉体内传出的声响,莫天王嘴角上扬,颇为开心灵气疯狂涌入秦汉体内,他像是喂不饱的饕餮,不断吞噬,他的修为逐步攀升,仿佛没有界限。天,突然黑了!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莫天王瞳孔微缩,这种天象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秦汉陷入大门内,不断汲取灵气,甚至灵气也在淬炼他的肉身。他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强,举手投足可崩山裂湖。这时,他感受到上空的威胁,来自老天的杀意。“根据魂诀记载,炼体二十九段直指本心,从此以后承受老天的杀意,名为天妒。之后共有五劫,一劫一重天,恐怖至极!”

秦汉神情凝重,属于他的修行才刚刚开始。冷芒停留原地,看着风云变幻,神情极为凝重,直觉告诉自己,秦汉就在那里!可是,天威煌煌,他害怕!他紧握的刀柄渗出汗渍,神情癫狂,冲了过去。莫天王全神戒备,此番天象,定会引人注意,他不得有丝毫松懈。“嘿嘿!”

一声怪笑,长刀笔直劈向盘膝而坐的秦汉,莫天王闪身来到跟前,一拳轰出,将长刀震飞。“是你!”

莫天王双目猩红,怨念、仇恨充斥他的心上。他的气势磅礴,灵气却极为混乱,周遭动荡不已,想到秦汉的处境,他长呼一口气,神情冷漠,像是看着死人。冷芒暴退数丈,看着莫天王,哈哈大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丧家之犬!”

莫天王握紧了拳头,不为所动。冷芒神情癫狂,狰狞笑道:“你忘记你爹怎么死的了吗?是这样哦……啪!”

他的动作极为夸张,口中惊呼,将莫风之死,再现一遍。莫天王双目猩红,杀意高涨,大地颤动时,脚下裂痕蔓延,灵气紊乱间,冲向冷芒。冷芒嘴角勾起冷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轰!”

二人初次交手,竟不分胜负。冷芒哈哈一笑,浑身血芒高涨,长刀鸣叫,刀身染红,化为猩红长刀,仿佛杀人无数,血液清洗不掉!冷芒歇斯底里的狂笑,一刀轰向莫天王。刀气有数十米长,笔直落下,莫天王飞身躲闪。“轰!”

地上留下很深沟壑,刀气纵横间,将灵气绞杀干净。随着莫天王躲闪,一刀落下,劈向打坐中的秦汉。莫天王瞳孔骤缩,鼓荡灵气冲向秦汉,一拳挥出。“嘭!”

刀气破碎,莫天王暴退几步。五指有道很深的伤痕,刀气弥漫,阻止伤口的愈合。血液缓缓滴落,莫天王眼角欲裂,恨不得生吞了他。此人之卑鄙,远超他的想象。冷芒嘿嘿怪笑,接下来他的每一刀直取秦汉。莫天王立地生根,没有后撤一步,刀气在他的身上留下许多伤口,即便他专精肉身,也难以愈合。没多久,他宛若血人,浑身殷红。冷芒癫狂大笑,眼神里透着歇斯底里,“万魔呼啸!”

话音刚落,冷芒刀法忽变,漫天刀气从天而降。每一道刀气数十米长,笔直砍向莫天王。莫天王神情冷漠,没有丝毫退却,周身气势如虹,对着刀气便是一拳。“灭天!”

不料,漫天刀气重叠,力量暴增,莫天王支撑片刻,便大口咳血,倒飞数十米。莫天王受伤严重,气势萎靡,踉踉跄跄站起来。他的右臂受损严重,仅差一丝便会失去右臂。即便是他的肉身,也无法阻止,实在是太过强大。冷芒轻吁一口气,得抓紧了结,使用秘法之后,他消耗太大,不够他玩儿了。他缓缓走向莫天王,一脚踹翻。看着他无能模样,踩着他的脑袋。“你老爹就是这样给我踩爆脑子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莫天王瞳孔微缩,身子颤了颤。“说话啊!”

冷芒举起刀,扎入他的肉体,询问他的意见。莫天王咬着下唇,杀意越来越强。他好恨,恨自己太弱,恨老天爷不收了这些魔道妖孽,他几近疯魔,发誓要血洗魔道。冷芒似是玩腻了,收回了长刀,俯下身子,笑意盎然。“你去死吧。”

语罢,他开始用力,打算踩爆莫天王的脑袋。这时,冲破桎梏的秦汉察觉莫天王生死危机,当即凶威大涨。冷芒呼吸一滞,惊人的气势使他透不过气。他难以置信的看向秦汉,犹如受惊的兔子暴退数米,取出长刀,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汉,全神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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