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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林中兽,回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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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走出洞口的阿秋,几只小龟步履蹒跚的爬了过来,昂着头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稀有的的生物。阿秋见不到无妄,已是着急的不行,见到小龟还挡路,则是气的一脚踢了过去。待到巨兽和无妄回来之后,阿秋已经被接连不断的水流顶在了山体之上晕了过去,十米多高的巨兽,甩动尾巴,将小龟卷到背上,把无妄和一堆草叶放了下来。无妄走到了已经掉落在地上的阿秋身边,除了背上红肿,以及稍微有点骨裂的脚趾,并无大碍。看到他保护在怀里的骨刀,摇了摇头,在巨兽肉疼的注视下,还是给他均匀的上了药。无妄似也是感受到了巨兽的情绪,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腿,以示安抚。掐了掐阿秋的人中,将他唤醒,然后背起药草向一个石臼走去。阿秋一头雾水,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但还是走向了那个重复着机械动作的绷带人。“你可真幸运,你得到了他的信赖。”

柔美的女声响起,却是巨兽口吐人言。“你在跟我说话?”

有的高阶物种本就有智慧,能说话并不奇怪。“相对于他,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存在,为什么史书上并未出现。”

“因为迪亚洛那个臭小子,抹去了我们的存在。”

巨兽陷入了沉思,久远的记忆浮现在心头。“那臭小子,一开始也是个羸魔。”

“!!!”

阿秋震惊的无以言复。迪亚洛是个尊称,那么加上臭小子,只能是一世,“星图?”

“你很聪明,那臭小子身边也都是聪明的人,只是太过聪明,都选择去死了!”

巨兽顿了顿,“我是说,他们都聪明的很顽固,都跟着那臭小子用生命稳固这个界面了,你有秋的血脉,也和他很像,所以他们才会和你玩耍。”

“我不承认那是玩耍,那是他们单纯的耍我。”

阿秋还是很介怀这件事的,只是随着那尾巴的摆动,他的视线也逐渐升高,看到了巨兽的脸,那一幅即是怀念,又是满足的表情,在他看来却是狰狞。他只能啊啊啊的从高到低,再从低到高的落下再升起,心里不禁想到,先祖都经历了什么?“是玩耍!”

他开窍了。“唔,爽快了,秋进化到了镰刀魔就不好玩了,太重了。”

巨兽放下了阿秋。“知道羸魔怎么来的?大荒界本来没有的,是人类种族入侵者通婚才诞生的,要不然你以为普通恶魔没有血脉怎么不会诞生羸魔?”

“进化,不是晋升吗?你是说堕天使是羸魔进化的?”

巨兽所说,有点颠覆了阿秋的认知。“是进化,秋开始只是个普通魔,没有血脉,为何会成为镰刀魔?大荒界之初,本就没有血脉之说,原住民也都是普通魔物。人型恶魔,都是人类的造物,他们称之为基因改造。最初成型的恶魔最高也只是劣魔。直到迪亚洛那小子的出现,才改变了格局。在他没进化到堕天使之前,他的血肉,骨骼,甚至是毛发,都能让人类和恶魔基因进化。他让你们的祖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获得了进化到炎魔,又根据他们的性格和特长,指导他们修习星图,获得独一无二的能力,成为镰刀魔。炎魔之前,都是象之力,炎魔之后,那种能力,才是真正的血脉。只是子嗣或多,血脉便会退化。”

阿秋亮出了自己的星图,淡白色的星影拖着尾围着中间的七颗主星影在深蓝色的天幕中缓慢转动。星图中,有4颗副星影已经变为红色。“点亮一星影便是一象之力,是为劣魔。四星影便是四象,可晋升为石灵魔,十星大恶魔,百星炎魔,点亮百星便可以点亮主星影,成为镰刀魔,可我只有99颗。”

苦笑一声,“我这算是退化吗?我是不是晋升镰刀魔无望了?”

“不好吗?你来找我玩,我罩着你。”

巨兽戏虐的看着失落的阿秋,“我还有三个小弟,他们都很强,你相信我!等你晋升到炎魔,我们就可以看烟花了。”

阿秋在她脸上感受到了恶意,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是什么等级?”

“我们没有等级,我们是那臭小子的伙伴,也是实验品。那臭小子跑出去时救了我们,我们也是进化的一员,也算是他星图的组成部分,只是他走了,把我们留了下来。”

巨兽趴了下来,闭上了眼睛,懒洋洋的说道。“如果你们见到小青,小红,小白他们,告诉他们,灰大姐想他们了。”

周围的水汽渐渐的浓郁了,似乎是灰大姐的悲伤所致。听着对话的功夫,无妄已经将药草研磨完了,解开了手上的绷带,抽出骨刀,划了上去,鲜血流进了草药里,便开始搅拌,直到绿色的药液变为灰黑色的膏状才停下。灰大姐已经将脖颈伸了过来,背面是一道巨大创口,接近了小半个颈面,一团猩红色的物质似是有生命般不断蚕食着灰白色努力愈合的皮肤。“人类的基因武器造成的。”

灰大姐看着阿秋的惊讶解释了一下。“本来只是一个小点,便没有在意,迪亚洛那混蛋忘了留下疗伤的药物,现在已经扩大到这样,搞的我想变小呆在水里晒太阳都不行。快帮我把药膏涂上。”

清凉的药物涂上,消杀着猩红色的物质,一会儿的功夫,青烟从灰大姐的脖颈处飘出。“嘶,清凉。”

她感叹道,“基因对付基因果然有效。”

说完,将一个灰黑色的结晶吐到无妄跟前,“这是你的报酬,我们两清了。说着小溪往北走,便是你们的军队,秋家的小子,记得找灰大姐来玩。”

看着无妄装起结晶,尾巴一卷,便将两人丢了出去。等到落地,阿秋回头望了一眼,哪里还有什么山洞。“空间能力吗?无妄,你的星图什么样?和我的不同吗?”

拍了拍脑袋,那绷带人是个不会说话的。在林中走了许久,树木逐渐变得稀落,这代表着终于快到了镇北军的营地。阿秋拉着无妄便要向前奔走,却是没有拉动。无妄已经抽出了骨刀,他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在阿秋愣神的瞬间,将他扑倒向前滚了出去,两道劲风从刚才两人位置飞过。咚咚两声,是钝物撞入树木的声音。接着便是更多的齿状暗器铺天盖地的封堵着两人的行进路线,成为与那近在咫尺的巨石不可逾越的天堑。无妄被迫半跪而起,左手再次抽出一把骨刀,反手与右手的合为一根,手腕用力转成一堵刀墙,格挡着前面的攻击。阿秋也趁势捡起地上掉落的暗器,往来的方向丢去,并喊道:“tm的,你们也是镇北军的人,我是镇北军将军二公子,我叫洛秋!赶紧停下。”

他知道,这是镇北军独有的暗器。但是听到阿秋的喊话,对面的攻击更加猛烈。并且传来一声轻笑。“二公子,对不起了。你活着,我就得去死。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安享富贵。”

草丛抖动,一身披树枝杂草的身影站了起来,灰泥和着草汁将他的脸覆盖,看不清模样。但是这声音,阿秋听的真切,那生拔指甲的痛让他刻骨铭心。“随秋,我秋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背叛我们!”

随秋依旧轻笑着,“二公子,你在北方董家的悬赏可是又高了百倍,我也不得不动心,何况我本就是董家的人,我不叫随秋,我叫随董。我拔你甲,断你牙,只抢你信物,本就想留你一命,报答你对我的恩情,顺便交我的差。可是你一路走来实在是太招摇了,我不得不留下你的命。二公子,怪就怪这世道吧!”

说话间的功夫,对面的暗器已是丢尽,无妄和洛秋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喘着粗气,手持骨刀抵背而立。随董已指挥着数十劣魔围了过来,以及则在后方。张姓胖劣魔着过的道,他不会重蹈覆辙。“你俩不如体面些,自我了断吧!”

攻心,随秋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呵。”

阿秋握紧了骨刀,紧跟着无妄冲杀了过去。劣魔间的战斗,乃至石灵魔之间,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全是肉搏。无妄和阿秋仗着有骨刀的优势,也是与对方战了个势均力敌,只不过阿秋大开大合,稍显狼狈,而无妄却是进退有章法,攻击角度刁钻,砍杀的效率远比阿秋的多。不消片刻,劣魔便已经倒了五个,无妄迅速带着阿秋闯出了缺口,利用地形不断改变着方向砍杀着向林外退去。无妄早已经发现,有的劣魔见到血之后变的恐慌,男爵级也算是一方富豪,大部分都是老爷们或者是子嗣,哪里真正的见过血。尤其是倒下几个之后,追击也变的慢了,聪明的紧紧的跟在硬着头皮冲的劣魔后面补着刀,也有杀红眼的,拼着死,也要抓破两人的身躯,咬下两人的血肉。阿秋身上已经全是血痕,右小腿还挂着半拉脑袋,瘸着腿被无妄护在身后,利用武器优势抽冷子捅着,反观无妄,却是没有受伤,只是有些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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