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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他又输了,但能快点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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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他只告诉了云沐颜,再也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荆秣岭他也没有带走,戚萱肯定知道他要离开的事,让他留下来也是好的。他本来还想让府里的人在看见戚萱时便将她拦在门外,但她好歹也是自己的母亲,就只好安排了不少人守着云沐颜的院落,再加上她自己也会武功,少了内力也能自保,这才放心地离开。云沐颜依旧百无聊赖地过着这种日子,宇文讳走后没几天,戚萱就带着一大帮人来到了追远王府。“还不快退下,我可是皇后娘娘,就算你们是追远王的人,也不得放肆。”

戚萱看着眼前的院落,这是前段时间宇文讳特意叫人布置的。算不上豪华,却很典雅,又看着院落前的这些人,她都不知道她这个儿子到底在想什么。“回皇后娘娘,我们是王爷的亲兵,只听王爷的号令,这位姑娘是王爷的贵客,还请娘娘恕罪。”

“既是贵客,本宫更应该见一见这位姑娘了,不然让人觉得追远王府怠慢贵客。”

“这……”他们面面相觑,最后只好让开,左边的那位给同伴使了个眼色,他便去通知了荆秣岭。“你们去吧,我来处理。”

话虽这么说,但荆秣岭还是一直守在门边,他要做的只是保护云沐颜,至于戚萱,宇文讳没有更多的指示。见戚萱让人敲门,荆秣岭立马过去阻止。“娘娘,王爷说了,追卿阁是这位姑娘的,云姑娘才是追卿阁的主人,在这里任何人都不可乱来,包括娘娘。”

听到这,她变了脸色,又看着敢阻拦她的人,自从她当上皇后以来,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对她,“放肆,是讳儿太纵容你们这些下人了,敢拦本宫。”

“娘娘,这是王爷的命令,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属下。”

“请娘娘恕罪。”

随着他这句话,追卿阁周围的一众人等全都跪了下来,这时,门开了,出来一个捂着嘴打哈欠的人,神色很不好地看着眼前乱糟糟的画面,说出来的话也很不客气。“干嘛!这么早就在这吵!吵什么吵!你们王府这么没规矩的吗?”

看着向她走来的人,云沐颜没反应,只是随手从荆秣岭手中拔出长剑,看着那些被戚萱带来的人打倒在地的王府亲兵。“算了,还是指望自己吧……”看着眼前的景象,她话音刚落,就被一堆剑指着脖子,要是她还有内力,就这点事,那都不叫事儿,这下好了,想动都动不了。她刚一抬手,那些长剑又向她的脖子这边靠了靠,可她没管,只是在那些人的注视下将长剑还给了旁边一直没动手的荆秣岭。“娘娘,王爷说了,不能伤害这位姑娘。”

真不知道是这些人太蠢,还是我太聪明,这不明摆着和我过不去嘛,现在说这种话还有什么用,要真想救我就把解药给我啊。“讳儿竟然把你给留下了,看来他真得很中意这个女人,我更不能放过她了。”

“大哥,你跪什么跪,忠心也要看对象的好吗?要真想救我就想想其它办法,你要想动手就先把我救出来,我还能帮忙,实在不行,把解药给我也可以。”

云沐颜无奈地看着荆秣岭,她又一脸“我都懂”的表情看向一旁的戚萱。“就她那样,能放过我吗。”

“她说的没错,就算你想去通知讳儿,我也不会拦着你,反正到时候也来不及了,带走。”

接着就有个人将她打晕过去。又打晕,怎么都喜欢这样,很痛的!过去很久了,一直都没有收到云沐颜的消息。即使知道她爱乱跑,可音信全无还是第一次,以前不论如何都能找到蛛丝马迹,这次却什么都没有。阿颜……你又去哪里了……不仅独孤安世,就连云庄的人也担心起来,因为只有阿代一个人回来了。除了特殊情况以外,云沐颜绝不会让阿代离开她,谢在吟不禁担心起来。云庄的不少人也来问过他,可都被他挡了回去,看着一直待在这里的阿代,他不知道该如何动作,最后还是被夏紫陌发现了。她一如既往地照顾着谢在吟,出入他的小院也是常事,可她却发现了本该在前几天前就回到云沐颜身边的阿代。“谢大哥,庄主……出事了吗?”

她刚问出这个问题,就感受到了谢在吟的怒气。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但这次她却在怀疑自己的看法,最终,谢在吟也只是实话实说。“不知道,不过庄主应该没事,我相信……”你相信?你凭什么相信……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问自己。即使戚萱这么说,荆秣岭还是向秦辉赶去,宇文讳不会轻功,就算骑马,这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两三天。希望赶得上才好。两三天,谁都不知道这期间会发生什么,明知希望渺茫,他还是不停地在心里默念这句话。仅半天就到了秦辉,找到他们落脚的地方,看见宇文讳在和沈太师说话,可他顾不了这么多了,直接就打断了他们的交谈。“王爷,那位姑娘出事了。”

焦急的声音传来,可听到这话的人却比他更加着急。“我不是让你保护好她吗!她人呢?有没有受伤?你来了她怎么办。”

沈居廉还是第一次看见宇文讳如此失态的样子,说到:“王爷,现下最要紧的是官员一事。”

碍于沈居廉,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又不得不说,只好硬着头皮编了个谎话,说闻洛欣嫉妒这位姑娘得他的喜爱,心生妒忌,将这事告诉了皇后,皇后以这位姑娘来路不明为由将她关了起来。“沈太师,本王只怕要先回王府了,这里还麻烦太师了,如果殿下怪罪下来,一律罪责全由我一人承担。”

没等沈居廉回答,他就骑上马往琮城的方向飞奔而去,一路上累死了几匹马,终于在两天后达到了追远王府。主人不在,王府却灯火通明,一看就知道有贵客在这里等着主人前来。他想了一下最坏的情况,无非是戚萱将云沐颜杀了,但戚萱要利用她来控制独孤安世,所以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戚萱之前说要将她制成傀儡,只要有冯之异在,也还有回旋的余地,刚踏入王府,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躺在外面的尸体,他暗道不好。果然,一进入大厅,就看见早已死去的冯之异,他又认真看了看,尸体旁的药罐他很眼熟,可是……戚萱让人找来冯之异,二话不说,张嘴就让他将云沐颜制成傀儡,却被他拒绝了,“我的合作对象是追远王,其他人的要求与我无关。”

声音一如既往的嘶哑,就连那黑色的斗篷,罩在宽大的斗篷下的瘦得皮包骨的四肢都丝毫未变。“合作对象?你替讳儿办事,那你想要什么?戚萱的语调充满不屑,就如同当年她利用完独孤寻后一般,可她却不想放弃这么好用的傀儡。“我只是想完成我自己的实验罢了。”

他想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最好是能控制如云无涯那般的高手。可眼下,他的实验对象都很普通,他的目的还未达成,自然不会终止合作。“你说的实验我也略有耳闻,难道你不想找到更好的实验材料吗?”

他的表情变化并不明显,可戚萱还是察觉到了,接着往下说去,他终于动摇了。“你只要将这个女人制成傀儡,我保证你下一个实验对象一定是永昼城城主,独孤安世。”

他自然知道独孤安世……但他却并没有让戚萱一干人来到追远王府的密室,他不想让眼前这个贪得无厌的的女人进到自己的领域。方法很简单,他研制了各种各样的药方,每种药方的药效都不一样,针对的也是不同体质的人,他要做的只是先了解云沐颜的具体情况。戚萱一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搞鬼,毕竟宇文讳很喜欢这个女人。冯之异早就看出宇文讳对这个愿安与其他人不同,还有前阵子江湖上发生的事,云沐颜来到王府的消息他也听说了不少,自然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对宇文讳来说不一般。更何况……他并不相信戚萱的话,在追远王府待了这么久,宇文讳的所作他知道不少,而他替宇文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眼前的这个女人治病。可这个女人却并没有让他把脉开药,而是让他找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又让他将毒药参在补药里,还说是宇文讳的意思。当时他还很疑惑,宇文讳为何要对一个后宫中的女人下毒……他想着这些,干枯的手指却在不同的药罐上流连,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可信,宇文讳更不会利用愿安。只怕他做完后,这个女人便会让人立马杀了他,况且,愿安是个很不错的实验对象,不比独孤安世差多少。他也知道自己得不到结果,与其这样,还不如帮助一个相对来说跟自己更熟的人。他拿出来的药罐有四个,颜色都差不多,都是青白色的,大小却不同。最终,皮包骨般的手指落在了一个相对而言最大的药罐上,只要事情顺利,替她找回一点点意识还是不难,而且她还是摘星楼的人,有百杏林在不成问题。他将药罐交给戚萱,告诉她这个药丸只要服下一颗便好,果不其然,戚萱让人将药丸给云沐颜吃下后就迫不及待地实现了他的猜测。 戚萱就坐在他的对面,优雅地放下茶杯,用慈祥的面容看向他,“讳儿,回来了,母后给你备了份大礼,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一言不发地跟着戚萱来到他的卧房,可戚萱只是停留在门口,不明所以地对他笑了笑,又替他推开门,意思是,快进去吧。他慢慢地走入,内心的想法让他愈加不安,当他穿过客厅,拉起珠帘,绕过屏风,这才看见戚萱想让他看见的。他本想立马扶起云沐颜,可这时他才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的拳头握得死紧,好半天才张开。他将床上的女子唤醒,还抱有一丝侥幸,可那空洞的眼眸不似以往般明亮,毫无生机的样子让他的幻想悉数覆灭。她第一眼看见的是他,所以现在……他才是她的主人,这就是戚萱所说的大礼。他将云沐颜留在了这里,当他跨出房门时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字画,又想起他将她的画像挂在书房时激动又烦躁的心情。书房……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燃起一丝希望,他看着整洁的书桌。在这儿……他看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立马将它握在手中,重新来到卧房。他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还是将它放入云沐颜的口中,他这才颤颤巍巍地开始说话。“会笑吗?”

她笑了,但笑容很僵硬,勉强扯动的嘴唇看上去很不协调,但他很满足。那是前段时间冯之异给他的,可以让傀儡回应主人的要求,当时自己很不屑,可现在,真是世事无常啊。他不知道这一刻的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可等他回过神来时,就已经将她紧紧抱住,他坐在檀木太师椅上,她也坐在一旁陪着他。他回想起这几天浑浑噩噩的自己,又看向一旁他守着的女子,一时间没了主意……大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独孤安世去了趟云庄,没找到她,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摘星楼,这是他能想到的所有地方,谢在吟也和他们一起。想起走之前夏紫陌说过的话,又想起她做过的一件事,他脑海中隐约有了一个想法,却只是一闪而过,很模糊,连他自己都没注意。“谢大哥,要是查出了是谁,能告诉我吗?”

谢在吟不明所以地看着夏紫陌,不仅他,就连一旁的三人也这样看着她,她这才想起了自己的失误,暗道粗心。“查出来是谁?夏姑娘,庄主如今只是行踪不明,并没有人说庄主被人陷害,被人所伤之类的话,也有可能庄主只是贪玩,忘了而已,为何要说这种话。”

他面色凝重地看着夏紫陌,也很生气。他不想听到这种话,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有事瞒着他们,从他第一次遇见她时便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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