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姨被紧急送走，林阿姨的家眷们跟着过去，剩下的保镖们自责不已，尤其是在刚才听闻林阿姨胳膊上有注射针孔时。不过这些保镖都是专业公司出来的，绝对不会在自责上耽误太多时间，而是很快去想补救办法，分头调查行动。卫颜和纪凉去到化验室门口等，纪凉发完消息后抬头，看到卫颜沉默低垂的侧容，纪凉道：“颜颜。”

卫颜已经越来越少将自己的情绪外露，但纪凉看得出，她现在心情有多不好。纪凉抬手，轻轻放在卫颜纤瘦的胳膊上：“颜颜，林阿姨会没有事的。”

“就发生在我们来之前，”卫颜很轻地道，“为什么都防备成这样了，对方还是有可得手的时机呢。”

“你觉得会是谁？之前去御苑搞事的战魏，还是……”纪凉停顿了下，道，“早上你见到的赵慧慧？”

卫颜迟疑了下，道：“其实我都不能确定，早上看到的那个人就一定是赵慧慧。”

纪凉抬起头，看向医院廊道上的摄像头监控：“是不是她，其实很好确认。她跟你之前遇到的X不同，那名X跟着郝玉雪回来，大数据库里没有他的任何信息。”

“可是我想不通，如果是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讨厌一个人就会恨之欲其死，还有一句话，爱屋及乌，反过来，恨屋也及乌。”

卫颜的眉心微拢，似拧成了一个结。她还是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赵慧慧的身世很干净，之前的脾气性格非常怯弱，她没有那么大的底气忽然去害人，在这中间一定发生过什么，正是那些事点点推波助澜，导致赵慧慧心气越来越高，行事也越来越大胆。而且，现在未必就是赵慧慧。手机铃声忽然响了，卫颜看了眼，是本市一个匿名号码。卫颜接起来：“喂？”

电话那边非常嘈杂，像是在闹市附近。忽然，救护车滴呜滴呜的响起，卫颜转头看向走廊外面，感觉陷入了双重混响。她站起身，边朝外面走去：“你好，你是谁？你在医院附近？”

电话里终于响起一个女人声音，异常嘶哑，听起来像是一个40多岁的老烟嗓：“卫颜，一直照顾你儿子的那个保姆，是不是出事了？”

卫颜一凛，语声变沉：“那么，你到底是谁？”

女人笑了：“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是谁，就算我站在你面前，你都认不出我的，不用多问。我只告诉你，我知道是谁害了你儿子的保姆。”

“是你吗？”

“是赵慧慧。”

卫颜一愣，从这个嘶哑的声音里听到“赵慧慧”三个字，难免惊奇。她刚出还在想，如果早上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赵慧慧的话，那么，在赵慧慧身上发生了什么，才让她变成了这样。也许……电话那边的这个女人就是答案。“你记住了，”女人又道，“是赵慧慧。”

说完，她结束通话。卫颜低头，立即将这个号码发给郭俊，要郭俊查询。纪凉在旁道：“是谁的电话？”

卫颜跟郭俊说完后收起手机，将电话内容告诉纪凉。纪凉一怒：“真是她？！”

卫颜冷冷道：“就算不是她，但可以将她列为目前最大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