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杀人了！不过，会被发现吗？她都乔装成这样了，会被人看到吗？赵慧慧低头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把水后扑向自己的脸，清凉的感觉让她心里的焦虑短暂的平缓了一下，再抬起头，她的手机发出震动。赵慧慧拿出来，是一个安城本地的陌生电话。她的这个手机号码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莉莉。“喂？”

赵慧慧接起。莉莉冷冷道：“我把你杀害那个保姆的事情，告诉卫颜了。”

赵慧慧大惊，睁大眼睛。莉莉淡笑：“现在，你也可以去把我的底牌告诉给卫颜，你告诉她，我这个哑巴是假的，我接近她儿子，是有目的的。”

赵慧慧眼珠子转得飞快，充满惶恐，不仅是莉莉电话里的内容，还有莉莉这自信从容的谈吐。她一直认为，莉莉的底牌就是她可以拿捏住对方的把柄，却结果，莉莉压根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曝光与否。不，或者，莉莉是装的？赵慧慧硬着声音道：“行，那我就破罐子破摔，你先出卖我的，现在我也不会客气！”

莉莉淡笑：“最好快点，越快越好，因为我已经定位到你的手机了，我现在正在朝你所在的地方赶去。你看看，你要不要报警自首呢？”

赵慧慧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她转头看向卫生间的窗户。“滴！”

莉莉挂断了电话。赵慧慧低头看手机，慌乱得不行。她颤抖着打开手机页面，拨通卫颜的号码，同时快步朝外面跑去。可是想到莉莉可能就在附近，她又却步了。想要将手机扔在垃圾桶里，可是如若被人捡去，她的个人信息等……一下子变得心绪混乱，赵慧慧回到卫生间，看到一道打开的格子门，她立即冲进去，将自己的手机扔入蹲坑。脚感自动冲水的马桶刹那涌入大量的自来水，手机似乎卡在了下面，屏幕还亮着，伴随水进去越来越多，屏幕渐渐出现白条，最后彻底黑了。而赵慧慧已经彻底跑远了。卫颜正接过医生递来的检验报告，手机响起来时，她没有第一时间接起，等要接起时，那边的手机已挂断。看到同样是安城本地的陌生电话，卫颜下意识将它和刚才那通电话联系到一起。但是等她回拨过去后，电话已经显示关机了。卫颜凝眉，拿下手机，目光森冷。紧跟着，纪凉的手机铃声响了。卫颜立即看去，纪凉拿起手机看了眼，道：“是吴医生的。”

她接起电话：“喂，吴医生。”

吴欣妮快步从停车场出来，道：“我到医院了，我这就过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