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皖月轻哼一声将头一撇,斜眼看她,说道:“真的放了我?”
“当然。”
颜夕停了下,眼中露出狡黠,继续说道:“当然不会这么便宜的放过你。”
皖月恶狠狠地抬起头看她,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颜夕无视她,脸色冷下来,道:“你要发誓以后不许再接近苏瑾和封晏,我云颜夕的男人绝不与她人分享,这个是我的原则,你若是不同意,我就让封晏把你抓起来,来个满清十大酷刑!”
皖月微怔,没想这个女人开出这样的条件,她沉思一下,虽然苏瑾和封晏是同一个人,却同样对她不屑一顾,一个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另一个又要扒她的衣服,又要斩断她手脚,这样的男人,她才不稀罕呢。“哼,谁稀罕,我皖月肯定能找到比他们更好的。”
颜夕微微勾住唇角,笑道:“你想开了就好,天底下的好男人多得是,你若愿意,我帮你找。”
“哼。”
皖月冷哼,摸了摸眼泪,问道:“满清十大酷刑是什么?”
“呵呵。”
颜夕冷笑两声,故意拉低音调,回答:“剥皮,车裂,凌迟,烹煮,断椎,灌铅,梳洗。”
“行了行了,别说了。”
皖月听着都浑身打颤,狠狠地瞪着颜夕道:“你果然是个恶毒的女人。”
竟然想要这么对付她,好歹毒。“你放心,只要你不惹怒我,这些刑罚自然是没机会用到你身上的。”
颜夕笑道。皖月没有回答,沉默半晌,说道:“那我走了,你要是出尔反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赶紧走吧,我也累了,要休息一下。”
说完,颜夕爬上床,不再理会皖月。皖月磨磨蹭蹭地朝着门口走去,然后缓缓地打开了房门,便看到封晏、洛伽和裴辰星三人站在门口。皖月有些后怕的不敢看封晏一眼,抬头看着洛伽,犹豫片刻,轻轻地唤了一声:“皇,皇兄。”
“嗯。”
洛伽应了一声,轻轻将她揽进怀中安抚。此时,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事已至此,再无退路。封晏无视两人,直接进了房间,他慢慢地踱步走到床边,床上的人儿轻阖双眼,呼吸绵长,似乎已经熟睡了,只是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的无法让人忽视。已经,到极限了吗?必须要尽快找到解药,不能再等了。各地,皖国边境的凤冥飞,领着大军赶回各自边境领地的宁无涯,严铮,百里夜,南宫城几人,同时收到飞鸽传书,几人看着内容,眉头紧皱,不明所以。看着一份记有百种药草的明细,并且还限一个月内,每人找齐上面所标记的药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领兵作战的将军,行军打仗义不容辞,但是让他们找着玩儿意,真是有点说不过去,他们不是大夫也不是药材商啊,晏王爷这是魔怔了?宁无涯沉思,风冥飞沉思,严铮沉思,百里夜沉思,南宫城沉思,王爷是何用意?程宇直接将手中的书信丢给身边的副将,道:“这个交给你了。”
他堂堂大将军去找草药?哼,这等小事就交给副将,反正最后找齐了交给王爷就是了,根本没必要自己亲自出马。当夜,几位将军又各自收到来自裴辰星的秘密飞鸽传书,内容如下:此事王爷心中焦灼,关乎未来晏王妃生死攸关之大事,请各位将军务必尽心尽力。此时,几位将军解惑。程宇目瞪口呆的看着书信,咻地一声跑出营帐,找到副将,差点将他的脑袋晃掉了,只听到耳边嗡嗡作响:“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声音响彻天际。沙漠处处热浪袭人,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一望无际连绵不绝的茫茫黄沙,寸草不生,叫人绝望。龙隐矮小的身体坐在骆驼上,只觉得全身酷热,热气烧身,让他有种窒息感。他此时不得不佩服,南越皇室是如何找齐一百零三种珍贵稀有的药草,制作出血蔓之毒的解药?倘若没有离轩提供的解药配方,恐怕血蔓真的是无药可解。虽然他是药材商,稀有的药草也藏有不少,但是短时间内找齐一百零三种珍贵药草那真是强人所难,不过没办法,谁让这是苏大哥吩咐的呢?为了苏大哥将来的幸福着想,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沙之曼陀罗和干蕨草。天水城夏日的夜晚,虫鸣声声响亮,群星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月光下的一角,男子站在书桌前,修长漂亮的手指拿起桌案上的白玉决形佩,来回辗转翻看。突然,黑亮的眸光凛然,泛出幽幽冷光,然后,咻的一下,手中的决形佩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飞出窗外。房内,颜夕悠悠转醒,睁开眼眸时,便看到苏瑾望过来温柔地眸光,这才发现,她躺在他的怀中。“现在什么时辰了?”
她觉得自己睡了很久,现在不仅精神饱满,而且感觉骨头都酥软了。苏瑾怜爱地轻抚她的脸,道:“已经过了戍时,小东西,知不知道你睡了整整两个时辰?”
“这么久啊?”
说着,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颜夕哄着脸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苏瑾说道:“饿了。”
苏瑾轻笑,起身打开房门吩咐一声,然后回到床边将颜夕一把抱起来朝着外室走去,温柔的将她放到椅子上。“再等一会儿,马上就来。”
他的声音轻柔,似羽毛轻轻骚弄她的心,她发现此时的苏瑾温柔极了,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就好像她是个易碎地瓷娃娃一般。“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颜夕轻抚他的脸,柔声说道。她知道他在担心她,而她不想他担心。苏瑾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看着她说道:“夕儿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就算不择手段,他也要找到解药。“嗯。”
颜夕笑着点头,突然,似乎想到什么,在身上摸了半天,却还是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白色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