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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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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两人收拾好继续上路。一路上倒是无事。天色黑下来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一个小村子。两人决定到村子里打听一下东都的情况。就谎称是兄妹找人家借宿。被拒绝里几次。正要放弃的时候。遇见一对夫妇说家里可以留宿。这家只有夫妻两人。女的换做花姐,男的自称张大。房子也比一般人家气派。很热情的招呼着两人一起吃饭。那女主人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女人。很会说话。一会儿夸阿晴漂亮,一会说高斌能干。说的阿晴都不好意思。期间一双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阿晴。高斌心里隐隐的感觉有问题。面上装作不知。其间两人打概打听了东都的情况。问清楚了陈家的具体位置。吃了饭两人被安排在东西两间厢房休息。阿晴走了一天了躺在床上就睡了。高斌却一直警醒着。夜半时分万籁俱寂。咔哒一声轻响惊醒了高斌。只见门缝探进来一个亮点。他悄悄下床。走到门边。发现有人捅了支迷香进来。赶忙捂住口鼻。掐灭了香头。透过门缝,就着月光看见门外正是主人夫妇。那两人鬼鬼祟祟朝阿晴住的东厢房走去。高斌轻轻推了一下门。果然,屋门被一把锁头锁住了。他冷笑一声:“哼!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带上自己的佩剑。转身走到屋梁下面。踩住桌子用力一跃就上了房梁。房梁尽头有个不大的气窗。高斌用力踹了一脚。窗就变了形。用手一拽就破开了。他小心的钻出去。落在房后。等到悄悄接近东厢房的时候那两人已经进去了。高斌先贴在门口听动静。只听见屋里两人正压低了声音说话。花姐的说:“呵呵。还真有自投罗网的。正愁没地方找品相好的姑娘呢。”

张大也嘿嘿的笑着:“可不是呢。这姑娘是黑了点,好在相貌不错。”

花姐哼了一声:“跟着她那个小子怎么办?带着把剑,看着不好惹。”

张大阴阴的说:“一会儿等他睡着了一刀结果了。往乱葬岗一埋没人知道。”

花姐说:“那你赶紧先去找三儿把车套上。”

两人说着就往屋再走。开门一头撞上抱着剑的高斌。下了个哆嗦。还没来的及惊呼。高斌抬飞起一脚把花姐踹回屋里。抽出剑架在张大的脖子上。冷冷道:“好一对贼夫妻!”

张大刚想喊,高斌的剑就划破了他的脖子。恶狠狠的说:“敢出一声就别想活!”

张大立马蔫了。高斌押着他进了屋。反手关上门。让张大点了灯才看见床上的阿晴已经被捆了个结实。一动不动的躺着。是被迷晕了。高斌冷笑:“说说吧。你们这是要干嘛?”

地上的花姐捂着肚子疼的说不出话,给张大使了个眼色。张大挤出一个笑脸:“小哥。误会。。。真的是。。误会。”

高斌手又一用力,一股血柱顺着脖子流了下来。张大惊慌失措。吓得跪倒在地。浑身觳觫。求饶道:“饶命啊!小哥。饶了我吧。”

高斌用剑压住他的肩膀:“那就说实话!”

张大看了看花姐又看了看高斌,咽了口口水道:“我们不是夫妻。”

说着用手一指花姐:“她是我老板。我们是人牙子。这回出城就是想收几个姑娘进城卖。正好遇见你们。就想。。。就想。。。”

高斌才不信他的话。往腿上狠狠给了他一剑。疼的张大直咧嘴:“英雌饶命。饶命啊!”

高斌冷冷的说:“别骗我。你们才不是人牙子。三儿是谁?”

张大看高斌是个狠角色,不敢继续扯谎。就把自己团伙做的那点事全说了。原来他们就是拐子。只是与一般拐子不同的是,他们还偷、还抢。还杀过人。不少好人家的女孩都被他们给祸害了。高斌越听脸越黑。心里怒火汹涌。这样的恶人留他们活命,他还真的做不到。把两人绑了个结实。堵了嘴。扛起阿晴。随手打翻油灯。高斌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人在火光里惊恐的脸。笑着关了门。又找了根门栓牢牢的从门外顶住。恶人就该有这样的下场。惩恶即是扬善。高斌可没有什么菩萨心肠。这种人如果不死只能制造更多的惨案。第二天一早,阿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倚着一棵树。她揉揉眼:“哎!我怎么在这里?”

看着对面树下坐着的高斌阿晴疑惑的问:“怎么回事?咱们昨天不是睡在村子里吗?”

高斌揉揉脖子:“那村子失火了。我就连夜带你跑出来了。”

阿晴一脸了然的点点头:“这样啊。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高斌也不多解释。两人接着赶路。 入了城就一路打听陈家的位置。等走到已经快中午了。陈家的府邸竟然整整占了一条街。阿晴站在陈府大门前的时候一脸的震惊。真是有钱人家啊!见门口几个门房的大叔正坐在门口喝茶。阿晴就过去询问道:“几位大叔。这里是不是东都陈家?”

喝茶的里面有一个眉目慈善的笑说:“正是。姑娘你有事吗?”

阿晴笑的很开心:“我找人。就找陈梦瑶陈小姐。”

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人也都看向她。其中一人道:“找我们小姐。你是她什么人?”

阿晴一脸认真的说:“我是她朋友。”

此话一出几人先是一愣接着就大笑起来。就像是看见了个滑稽的小丑。阿晴被笑蒙了:“怎么了?我确实是梦瑶的朋友啊!”

一人忍住笑道:“去去去。别处玩去。我们陈家结交的都是高门显贵,小姐哪来的你这样落魄的朋友。”

众人笑的更放肆了。还是那个年长的大叔心地慈善些:“姑娘,你说是梦瑶小姐的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阿晴说了名字。那几个人突然不笑了。大叔又问:“可有什么凭证?”

阿晴脱下手上的镯子递给那大叔。大叔接过来看了看说:“府里是交代过这么个事。姑娘稍等,我拿进去给里面的嬷嬷看看。”

说完就从小门进去了。没一会儿便折了回来。身后还带着一个身穿藏蓝色稠衣的中年妇人。那妇人衣着考究手里拿着镯子走过来,先打量了一下阿晴。便笑着说:“是阿晴姑娘吧。可把你等来了。我是小姐的保姆嬷嬷我姓常。快随我进府吧。”

高斌也跟着阿晴往里走。常嬷嬷拦住问:“这位是?”

阿晴不想解释太多。便说是兄长。常嬷嬷笑着说:“既然是晴姑娘的兄长自然是可以一起进府的。不过府里不许佩剑。公子可以把剑交给门房看管。走的时候再来拿。”

常嬷嬷带着他们走了一段来到一处小院。把两人让进屋里道:“晴姑娘来的不巧我们小姐昨天才回王府。你们二位先吃了饭歇息一下。我这就让小厮去给王妃报个信。”

阿晴听的有点蒙:“什么王妃?”

嬷嬷笑道:“不怪姑娘不知道。我们小姐三个月前嫁了人了。姑爷就是端王殿下。可不就是王妃吗。”

阿晴听了也高兴:“真的啊?梦瑶都嫁人了!”

常嬷嬷道:“姑娘一会儿见了我们王妃再好好叙旧吧。我先去厨房给你们传饭去。”

说完常嬷嬷就下去了。高斌问阿晴:“刚才常嬷嬷说梦瑶小姐是嫁了端王吗?”

阿晴想了想:“好像是。怎么了。”

高斌一挑眉毛笑道:“你忘了,我是来投军的。东都最好的军队不就是端王的吗?”

阿晴也笑:“那你这次有指望了。”

两人吃了饭又按照常嬷嬷的要求换了衣服梳洗了一番。常嬷嬷是个很会挑衣服的人。两人经过她一打扮也都有模有样。府里派了一辆马车送他们去王府。怕他们不懂礼数常嬷嬷也跟着车去了。车上跟他们交代了很多事情。阿晴好奇便问常嬷嬷:“常嬷嬷。你也是跟着梦瑶。。哦。。不。是王妃从孟城回来的吗?”

常嬷嬷叹了口气:“不是。当年二老爷去孟城做官,带去的都是自家的心腹下人。结果一个也没回来。我是小姐回来后分过去照顾小姐的。小姐嫁了人我也没跟过去。”

阿晴点点头:“那。端王对王妃好吗?”

一说到这个常嬷嬷就来了精神:“端王是当今皇上的堂弟,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只是一直被皇后排挤。现在娶了东都陈氏的女儿也算有了助力。我们陈家可是第一等的门第。小姐又是温柔贤惠的人。怎么能不好呢。”

看着常嬷嬷一脸骄傲。阿晴却没从常嬷嬷的话里听出来他们夫妻恩不恩爱。只感觉像是两家公司资源重组强强联合。端王借了陈家的势力,陈家则多了一位身份显赫的姑爷。双方脸上都有光。旁人看来也一定是门当户对的好姻缘。只是谁都没在意这婚姻里的两个人是什么心意。兴许在这个时代里能客客气气不吵不闹的相伴一生,就是很好的夫妻了。有没有爱意实在是无关大雅。阿晴沉默了。她在心里祈祷,希望神佛菩萨都保佑梦瑶。保佑她嫁的是爱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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